绿云赫然一惊,他竟然会知道流年记里最大的秘密,可是他看上去并不像虞美人组织中的人。
“客人,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个叫天锦的人,您是不是找错了。”
绿云有心推脱,然而那男子眸光陡然一凛,一把掐住绿云的咽喉,凶狠阴鸷道,“我要见天锦,如果你让我说第三遍,我就拆了你这流年记。”
话落,又一把将绿云甩了出去。
绿云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唬住的,但见此男子锋芒锐利煞气逼人,也不像是开玩笑。
或许……他跟锦公主真有什么渊源。
“公子不用心急,我不知道未必我家掌柜不知道。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我也好通告一声。”绿色迅速调整好神色,站稳了身体,目光与他直视对弈。
那人冷哼一声,字字清晰道,“宰相,司马元显!”
绿云忍不住一惊,随后又迅速的调整过来,行了一礼含笑道,“宰相大人随便坐,小人这就去通报。”
绿云缓缓走进后屋后,再也把持不住,急忙向后院冲去。
“张大夫新调的药很有效,我已经好多了。”
傍晚夕阳时,唐七陪着天锦在院子里闲聊。
“主上,主上。”绿云神色慌张的赶了过来,“主上,不好了。”
“怎么了?”天锦微微侧过首。
唐七也跟着看向她去。
“茶楼里进来一个自称宰相司马元显的人,嚷着要见您。”绿云不认得司马元显,但耳目间听闻过此人,知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还是他们的死对头。
这般单枪匹马的闯入流年记,叫嚣着见他们的主上,且不是打上门来了。
天锦也是一惊,诧异道,“他竟然找到了流年记?”
天锦站起身,唐七连忙去扶。
敌人找上门必然是行踪暴露了,绿云不由得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知晓多少?主上,你要去见他吗?”
“当然要见。”天锦在唐七的搀扶下缓缓走下凉亭的台阶,目光坚定。
司马元显应该是跟着刘裕找到的流年记,如果他知道虞美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里。以他深沉的心智,定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的。
可他却独自一人冲了进来,只嚷着要见天锦。说明他并没有察觉虞美人,而是根据刘裕的行踪察觉了天锦在此。
如果现在天锦避而不见,必然会激怒他,到时候流年记就保不住了。
“主上,只怕他来者不善。”唐七在旁提醒。
来者不善?
可笑,她天锦对他也不会再慈悲。
“既然他有胆子单枪匹马的来,我又怎好畏首畏尾。”天锦面色肃穆,“带我去见他。”
“天锦姐姐……”
天锦刚要离开院落,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他闯进来了!
“你,拦你的人……”绿云看着来人惊愕。
虽然流年记的用人不像酒楼的店小二那么多,但却是有些手脚功夫的人,他竟然闯了进来。
司马元显不屑的撇了绿云一眼,冷哼,“放心,死不了。”
看来都撂倒了。
天锦连忙吩咐,“绿云,出去看看。”
“那您……”绿云左右看向二人,很是揪心。
天锦无惧,“我没事。”
“天锦姐姐。”司马元显将视线转落到天锦身上,欣喜若狂的跑过去,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天锦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刻他的声音摆脱了深沉与阴鸷,听起来明朗而纯真,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吧。
然而天锦却将手用力抽出,冷冷道,“宰相大人怎么用空到我的小茶楼里来了?”
司马元显手心一空,顿时失落,“天锦姐姐,我很担心你。”
站在一旁的唐七默默注视着对方。刚刚还散发锐利之气的霸道宰相,在这一刻竟像一位阴郁的少年般温和。
天锦只是轻哼,一想到文锦,就觉得眼前的少年寒气森森,“我过得好不好,还不是托宰相大人的福。”
司马元显突然想到自己对天锦做的那些龌龊事,不由得心底一颤。他不知道天锦已经知道了多少,但起码没有全部知道。
“天锦姐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司马元显张了张双臂,固执得像个孩子。
天锦神情冷漠的摇了摇头,“你不是为我好,你只是任意妄为的想要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那至少天锦姐姐你就是我想要得到的。”司马元显沉下脸,再没有了任何掩饰。
天锦何尝不知道司马元显的那点小心思,早在宰相府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可是当她心有所依时,其他人不管是多优秀或是多痴情,都入不了她的眼。
“我已有属,还是你司马大人亲自做的见证,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我只是后悔了。”一想到当初他在自己府中为天锦和刘裕举办婚礼,他就无比懊悔,甚至痛恨那时无知的自己。
“晚了。”天锦冷冷回绝。
“不,还没有晚。”他司马元显绝不会轻易放弃,“跟我回宰相府,我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的眼睛。你的余生都不会再有波澜,我会然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哈哈哈。”天锦忽然睥睨一笑笑,风采绝世,铮然道,“我天锦若是贪慕这些,就不是你看上的天锦,你走吧,不要痴心妄想了。”
“如果你担心的是刘裕,我会很快让他消失。”司马元显露出凶狠的杀意。
然而天锦哼笑了一声,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