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倒也不傻,避到了外间。
等到丫鬟们收拾了妥当,她再一次舒舒服服地躺下,他才进门来。
仍是穿着雪白的中衣,仍是黑着一双眼眶。她问,“几时了?”
他站在床榻边,瞧着她的眉眼,“寅时了。”
折腾了这么久,居然也才寅时。她转头去看窗外的天色,见黑暗如旧,并没要亮起来的意思。点点头,将脸颊埋进被窝里,认真道:“睡吧,我困了。”
他听下她的话,回了墙下,躺下就不再出声。睡着没睡着倒是不知道,但她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天明一切如旧,奶娘抱着小公子来看她。她还睡着,迷迷糊糊有些醒不来。众人不舍得吵醒她,匆匆又退了出去。刘裕一早不见了,她也并不知晓。
到了天大亮,她才醒过来。这一觉睡得极好,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一脚踢翻刺客,闹得大出血,索性算是止住了。她出声唤下人,众人进了门,伺候她简单梳妆。
因是坐月子,有着许多的忌讳,她也并没有怎么打扮。自己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倒是觉得比生孩子之前更虚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