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溥勋倾其所有,再加上从那个黑心轿行掌柜的家中盗得的金条和大洋,雇了一顶三十二人抬得棺轿,在大半夜为“白珍珠”和赵武子,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冥婚!这对痴情的鬼混,化成了一对喜鹊为他们带路,找到了雅儿的踪迹,都觉得此时当了了,殊不知,这冤魂拦轿,雅儿失踪,远不是换一场“冥婚”这么简单!
他们进了村子,听到了雅儿的声音,但是,当他们兴冲冲赶过去时,又听到了一群地痞的谩骂声!
溥勋觉得不对劲儿!便拦住了姑娘们,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土墙后!
雅儿喊了一句:“干娘,有客人来了!”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样子是想开门出迎,但一个老太太从里屋紧紧的跟了出来,嘴里喊着:”这帮天杀的又来了,他们是来抢咱房子的!“边说着,边一把将雅儿拽了进去,然后紧紧关上门,屋里传来了顶门上栓的声音。
溥勋一皱眉,从这老太太的反应来看,这伙人以前就来过,是来找麻烦的,可能和这房子有关?就这么一座土坯的茅屋,要是个子高的,进门都得低头!有什么值得占得?
此时的院子的柴门是关着的,那几个人一时没进去,只是扒着院墙,叫嚣着,”吆!这小妞够漂亮的!出来陪哥哥唠唠嗑呀!啊?“
“是啊!不是说有客人吗?出来接客呀!啊?哈哈哈……呵呵呵……”语句之中极尽轻佻庸俗。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听口音语气,这帮人应该是本地的混混!
他们来干什么?要账?催债?收租子?还是单纯因为雅儿长得漂亮前来调戏?溥勋弄不明白!
还有就是:按理说这院墙也只有一米半多点,一般人一使劲儿就能翻过去!一道柴门,也就是用铁钉鉙住的几根胳膊粗的树杈,一脚就能踹开。但这些人,只是跳着脚儿的骂街儿,就是不动手!
溥勋还留意到,任他们怎么谩骂侮辱,屋里的人就是不出门,丝毫没有东北妇女的泼辣和好胜。要知道,如果仅仅是对骂!东北的老娘们儿,可不是好惹的!(没有地域歧视的意思!只是想赞扬东北女性的泼辣和热血!)
“妈的!就这么两个女人,进去来拖出来不就得了?何苦这么麻烦。”正在溥勋怀疑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子骂的不耐烦了!恶狠狠的说道。
“是啊!都他妈来了好几趟了!好听的!难听的!都让咱们给说尽了!可这老不死的就是油盐不进呀!”另一个应和道。
“别着急呀!人家沈家是场面上的士绅!管家吩咐过了,绝不能落下个巧取豪夺的名声,更不能留下欺负孤寡的闲言。所以我们也只能骂骂咧咧的在这儿逼走他们。”其中一个地痞说到。
“可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其中一个小子抱怨道。
“怎么着?十块现大洋不想要了?不想要就滚蛋!别他妈跟只苍蝇似的我耳朵边哼哼!”为首不高兴了,脸一拉,教训到。
溥勋听明白了,这事儿跟沈家有关!就是收购了花轿,要娶“白珍珠”过门儿的那个沈家吗?这帮混混就来骂一骂,就给十块银元?这院子怎么看也不值十块大洋呀!
溥勋心中暗暗吃惊!这还真是“泥塘里摸鱼,水越搅越浑了”!
这帮小子听了为首的地痞发话,不敢再抱怨了!一个个奋勇争先的跳着脚的骂!
他们骂得很难听,全是些粗俗的不能再粗俗的话语。在溥勋身边儿的姑娘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珍妮佛干脆用手堵上了耳朵。
巧英儿也厌恶的转过头去。云子把牙齿咬的“格格……”响。她冲着巧英儿使了个颜色,喵了一眼她身背后的狙击枪。意思是要她做好准备,随时听号令狙杀这群欺压良善混蛋,地主财主的狗腿子!
巧英儿马上就会意了!但她先是转脸儿看了看溥勋,见他面无表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表达反对的意思。巧英儿心里有了底儿,看来,贝勒爷也不待见这帮二流子。
只见姑娘手脖子一翻,从身背后将那杆莫辛纳甘狙击枪取了下来,利落的打开了帆布包,露出擦得油黑发亮的枪管儿,“噌愣……”一声装上了瞄准镜。“哗啦啦......”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紧接着下蹲出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暗暗的瞄准了那个为首的二流子。
溥勋心中不由得赞叹:“这丫头的身手和动作的专业程度,丝毫不亚于军校的狙击教官啊!”不免升腾起一阵夹杂着爱慕的欣赏!
几个地痞流氓哪里知道后心窝已经对准了冷冰冰、黑洞洞的枪口。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骂呀!骂呀!骂呀!
终于,先把屋里的雅儿,给逼急了!
只见屋门一开,一个姑娘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把菜刀,舞动的像车轮一样,带着风呜呜的作响。向着一帮地痞流氓冲了过去。
那明晃晃的菜刀闪着寒光,这冷不丁的一冲出来,还真把这帮人下了个够呛,不是怕被雅儿砍到,而是怕她手中的菜刀脱手,那可还就真没准会砸到自己!那可就只有活该倒霉的份了!一个个缩着脖子,歪着头,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雅儿手中的刀!
但是雅儿毕竟没有功夫,一阵胡砍乱舞之后,体力渐渐不止,会看的力量和速度都降了下来。当她的动作放慢以后,有一个灵透的小子,上前一步,找准机会,挥动长棍一下打向雅儿的手腕。
“唉吆……”可是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