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手握长枪,最近胜仗连连他那会把巴图尔珲台吉放在眼里,挤眉弄眼的笑道:“你说没偷就没偷?你说了算吗?”
偷?!我去麻辣隔壁的吧!
巴图尔珲台吉气的浑身发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目圆睁道:“草原上顶天立地的汉子,说没抢,就,没,抢!”
豪格心想:眼前这个男人让我父汗吃不香睡不着,要是能除掉他定能讨得父汗的欢喜,我大清能打的战将比比皆是,这可比招降那劳什子李什么凤强多了。
他想到这里,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仰天狂笑一声:“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范永斗,还不呈上证据来!”
“王爷,在呢,在呢,我在这呢!”
范永斗像只哈巴狗一样从豪格身后的亲兵之中挤了出来,举着几只空麻袋跑到了豪格的身前,垂手弯腰满脸幸福的把口袋举过头顶递给了马上的豪格。
范文程满脸的不屑,他十分的看不起范永斗的这般做派,他明明为清军送去了源源不断的钱粮和利刃,可却时长把姿态放的低的不能再低,简直是放到了水井里。
豪格晃着手中的麻袋,脸上挂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笑道:“巴图尔珲,你还有什么说的?我方才可从望远镜里看见,你们运粮的口袋可是跟这一模一样啊!
你可别说明军还与你们有互市啊,你要是编不出像样的理由休怪本王不客气!”
巴图尔珲台吉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现在是百口莫辩,这些粮食明明是他从嘉峪关守将程宇那里用马匹换来的。
他的五子僧格发出一声怒吼,挥着弯刀吼道:“豪格你欺人太甚,我父汗好心赔礼道歉,你却再三羞辱,这就是汉人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我们准噶尔部真怕你女真不成?”
熊楮墨趴在坑里透过望远镜看着眼前的情形觉得特别好笑,准噶尔部的蒙古人和女真人竟然用汉语在长城下打起了嘴炮。
王破瓢扶着铁爪钉在地上的虎蹲炮冲着熊楮墨扬了扬大拇指,悄声笑道:“准备完毕,你这叫沙漠迷彩的玩意儿还真管用,离着这么近这帮瘪犊子都没有发现我们。”
熊楮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六门虎蹲炮黑洞洞的炮口,把大拇指放在了两眼之间笑道:“不偏不倚,左边三炮右边三炮,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炸死人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放!”
六发开花炮弹犹如炸雷一般在双方的头顶炸响,倏然之间惊起变故,巴图尔珲台吉和豪格都以为遭受了对方的伏击,谈判当即破裂迅速向着己方大本营狂奔而去。
“有埋伏!有埋伏!有埋伏!”
豪格吓得脸都黑了,那还顾得上装x的狠话,急命传令兵给身后的部队打进攻的旗语。
“敌袭!敌袭!敌袭!”
巴图尔珲台吉彻底放弃了和平解决的念头,当即命令亲兵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准噶尔部和清军如同两头愤怒的公牛,大地发出一阵颤动,带着冲天的怒火冲向了彼此。
完成煽风点火的熊楮墨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则,趁乱悄然带着众人向着长城撤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