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长庆看了地瓜一眼,说道:“说话算数?”
徐锐嘿嘿一笑,说道:“我徐锐说话还从来没有食言过!”
“好!”石长庆两手一拍,大声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然而话音才落,谢元便厉声打断他道:“好什么好,你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说完,谢元又对徐锐说,“徐司令,谢某虽然不太赞成你滥杀无辜的表现,但是对说过的话还是认账的,我们孤军营愿受你们共产党的指挥。”
徐锐嘿然说道:“谢营长,如果你以为地瓜只是个孩子,那你可错了。”
说完徐锐又扭头对地瓜说道:“地瓜,让谢营长还有孤军营的弟兄见识一下。”
“好嘞。”地瓜答应一声,一扭头便看到旁边那栋宿舍楼的墙上有一根水管,这根水管是用来排汇天台积聚的雨水的,从三楼天台一直连通到地面,当下地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墙根下,然后双手抓住那根水管,三五几下就上到了三楼天台。
石长庆哂然说:“就这?有什么稀奇,老子也能够爬上去。”
徐锐扭头看了眼石长庆,淡淡的说道:“别着急,接着往下看。”
石长庆闷哼一声,再抬头往天台上看,便看到地瓜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天台边缘,看到这一幕,石长庆、谢元以及孤军营的四百多弟兄便立刻大吃了一惊,因为只看这冲势,就知道绝对收不住了,这孩子多半要摔下来了。
只见地瓜瘦小的身影疾如流星般坠下,眨眼间便咚的一声摔地上,几个心软的孤军营将士便立刻闭上眼睛,不忍卒睹这残忍一幕。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孤军营的将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咚的一声响过,地瓜并没有萎顿在地,而是整个人团成了一个球,向着前方快速的滚出了十几米,再然后,地瓜便猛的弹身而起,稳稳的站在地上,石长庆、谢元还有孤军营的四百多将士便立刻瞪大了眼睛,因为地瓜竟然毫发无损!
从十几米高的三楼天台纵身跳下,竟然毫发无损!
地瓜却酷酷的轻哼一声,冷然说:“还请孤军营的弟兄不吝赌教。”
徐锐微微一笑,扭头对谢元说道:“谢营长,现在你还认为地瓜只是个孩子吗?”
“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谢元长舒一口气,说道,“不过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比试什么的大可不必,我们孤军营愿意接受贵党领导。”
“我以为还是比过的好。”徐锐却坚持说道,“免得你们口服心不服。”
“比就比。”石长庆却再忍不住了,大声说,“我们还能怕了个孩子?”
谢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从他内心,其实还是更愿意归建,而不是投靠共产党,因为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军人而言,委身共产党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国民军虽然很不堪,却好歹是正规军,好歹还有军饷拿。
石长庆上前一步,站到了地瓜跟前。
地瓜酷酷的说道:“比什么?枪法还是格斗?”
“比格斗那是我欺负人。”石长庆说,“就比枪法。”
地瓜哂然说道:“你要这么说,小爷还非跟你比格斗不可。”
说完,地瓜也不等石长庆拒绝,直接就踏前一步,一拳照着石长庆面门砸过来。
看到地瓜动手,石长庆便也不再客气,这可是你小子自己找的,可不是我非要跟你比格斗,哼哼,今天就让你们共产党见识一下我们八十八师官兵的格斗,说到格斗功夫,就是小日本面对我们八十八的弟兄也要甘拜下风。
“来得好!”石长庆暴喝一声,同样一记直拳相迎。
看到石长庆同样一记直拳过来,地瓜嘴角便立刻勾起一抹狡黠,蠢货,上当了!还真以为小爷是好欺负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记拳头快要相接的霎那,地瓜猛的收拳,然后弯腰再背身,就像一条游鱼滑入石长庆腋下。
几乎是在滑入石长庆腋下的一霎那间,地瓜的双手也已经抓住了石长庆的右臂,紧接着猛然发力一记背摔,石长庆长大健壮的身躯一下被掀翻,从地瓜的背上猛的翻过去,然后叭嗒一声重重摔地上,夜色下,甚至可以看清溅起的灰尘。
石长庆疼的闷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竟然没能如愿,才刚坐起一半,便又颓然跌坐回到了地上。
现场顷刻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从三楼天台跳下来,还有可能是技巧使然,可现在,地瓜只一个回合就将石长庆摔趴下却是毫无花巧的真本事!无论是轻敌也好,没防备也罢,石长庆被人家摔趴在地上再也爬不直来,却是不争的事实。
石长庆骇然,整个孤军营四百多将士皆骇然。
石长庆已经是整个孤军营除了叶铭外格斗最厉害的了,却居然不是人家共产党一个半大小破孩子的对手,想到这,谢元不由得深深的看徐锐一眼,将心中隐藏极深的那丝轻视收了起来,无须讳言,谢元此前是有些瞧不上共产党。
当下谢元深吸一口气,沉声说:“徐司令,我们服了!”
从谢元以及孤军营将士的表情,徐锐知道他们是真服了。
当下徐锐便直接下达作战命令:“给你们五分钟收集武器弹药。”
“是!”谢元啪的挺身立正,敬礼,然后回头冲孤军营四百多将士喝道,“抓紧时间搜集武器弹药,五分钟后原地集合!”
接着,孤军营的将士立刻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