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锐高兴成这样,王沪生忍不住打趣道:“不就歼灭了鬼子两个步兵大队么,看把你乐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跟捡了个金元宝似的,之前在江湾全歼鬼子三个联队,也没见你高兴成这样,你可真是的。”
“那不一样。”徐锐说道,“这一仗是老吴一个人指挥的。”
“这倒也是。”王沪生说,“老徐你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不是三头六臂,架不住鬼子从几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现在老吴他们几个可堪大用,你的压力就会小得多,不过,老吴这仗打的确实漂亮,也不比书呆子他们几个差了。”
徐锐的脸色却又垮了下来,沉声说:“不过,老王,小鬼子这次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再接下来,肯定会更加疯狂的进攻宝山城,老吴的二营经过两天恶战,已经减员四分之一,我担心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吴淞炮台的工程得抓紧了。”
“老徐,我正想跟你说这个。”王沪生点头说,“昨天我从浸会大学找到了一个学建筑的老师,他给整个防御工程提出了几条宝贵的意见,只要后面的天气不会转坏,继续现在这样的晴好天气,再有三天就能完工!”
“三天?”徐锐道,“太好了!”
王沪生连忙解释说:“但是这得有个前提,后面天气不能转坏。”
“那是你的事。”徐锐霸道的说道,“我反正就知道,你刚才亲口说了,三天之内吴淞炮台的防御工事就能完工!”
“你这话怎么说的?”王沪生瞠目结舌道,“老天爷的事我能决定得了?”
“反正我不管,我就知道你刚才说了五天,我这就给老吴发电报去,让他们二营无论如何也得再守宝山城五天!”徐锐说完转身就走。
王沪生只能够苦笑,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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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第二十五联队所属两个步兵大队遭到全歼,联队长足立宽敏阵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第十二军司令官板垣征四郎耳朵里,板垣征四郎接报之后睡意全无,立刻一个电话将近卫师团的师团长饭田贞固和国崎登叫到他的司令部。
饭田贞固的师团部离板垣征四郎的司令部较近,很快就到了。
趁着国崎登还没到,饭田贞固便立刻旧话重提:“司令官阁下,恕卑职直言,第七师团无论是官兵素质、装备水平或训练水平,都远远不如我们近卫师团,之前我就说,第七师团恐怕承担不起主攻重任,现在果然让我给不幸言中。”
板垣征四郎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地图,并没有吭声。
饭田贞固还道板垣征四郎已经动心,便接着说道:“司令官阁下,趁现在第七师团实力还未受损,将其调到沪西一线担任牵制任务还来得及,否则等第七师团损兵折将,他们就连侧翼牵制能力都将丧失,那时就又要从本土调兵前来。”
停顿了一下,饭田贞固接着说道:“至于从宝山、吴淞炮台方向主攻的重任,就尽管交由我们近卫师团,卑职保证不辜负司令官阁下的期望。”
板垣征四郎却始终没理饭田贞固,直到国崎登到来。
“司令官阁下!”国崎登大步走到板垣征四郎面前,猛然收脚立正,再顿首。
“国崎君,你来了?”之前饭田贞固说了半天,板垣征四郎理都没理,可现在国崎登才刚一进来,板垣征四郎便立刻抬起头,跟他打招呼,这样的区别对待让饭田贞固心下感到十分的不爽,他感觉自己被板垣轻视了。
其实,板垣征四郎是故意这么做。
因为这个饭田贞固的来头可不小,饭田贞固的家族没什么,纯粹农家,可是早年间在陆军部当副官时,却受到了素有“昭和三羽乌”之一美誉的永田铁山的赏识,并且加入了永田铁山的二叶会,并迅速成为二叶会的骨干。
这二叶会,大家可能会感觉陌生,但如果说到二叶会的另外一个俗称,那几乎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名称,就是昭和军阀!二叶会就是冈村宁次、永田铁山、小畑敏四郎用来替裕仁小鬼子网罗少壮军官的工具!
饭田贞固通过二叶会获得了裕仁赏识,从此便一路青云直上。
现在,饭田贞固更是成了近卫师团长,成为昭和军阀的中坚!
换句话说,饭田贞固拥有裕仁当后台,未必会把板垣征四郎这长官放在眼里。
如果板垣征四郎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那也没啥,但是偏偏,板垣征四郎也是一个性格十分强势的人,双方共事就难免发生冲突,这个时候,建立一个明确的上下隶属,就变得十分重要了,板垣征四郎现在就在努力的明确这种隶属。
板垣征四郎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提醒饭田贞固,他才是第十二军的司令官,近卫师团作为第十二军的下属单位,就必须服从司令部的命令!你饭田贞固再怎么有背景,再怎么受天皇赏识,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于我!
所以,板垣征四郎故意冷落饭田贞固却又热情的对待国崎登,他要通过这种简单而又直接的方式,告诉饭田贞固还有国崎登,如果你们听话,我就给你们好脸色,如果你们不听话顶撞于我,那就不要怪我给你们难看。
板垣征四郎走过来亲切的拍拍国崎登的肩膀,说:“国崎君,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吧?我之前确实没有夸大其辞,徐锐确实很难以对付吧?”
“哈依!卑职已经相信了,徐锐确实难对付。”国崎登重重顿首说道。
“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