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北门外,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指挥部。更新快无广告。
指挥部的参谋和勤务兵正在紧张的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鬼子参谋都能明白阿部规秀的决定。
一个日军参谋不解的问阿部规秀:“旅团长,岛田中队如此轻松就突入北门城垣,并且在北城区也没有发现成建制的支那军,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长驱直入占领五原城么?为什么反而下令后撤?卑职对此很是不解。”
阿部规秀说:“刚才航兵侦察兵是怎么报告的?”
日军参谋说:“航空侦察兵报告说,之前在北门被皇军所击溃的支那守军,已经放弃北门阵地,从西门、东门投入到反击之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正因为这样,五原北城区的防御才更空虚,皇军才更应该长驱直入,不是么?”
“蠢货,你脑子里难道就只有进攻么?”阿部规秀冷然道,“你还真以为,五原城的得失是评判这次会战的唯一标志,只要占领五原城,皇军就赢了?”
“难道不是么?”日军参谋蹙眉反问,“之前的淞沪会战、忻口会战、太原会战还有徐州会战,不都是这样么?只要皇军占领了标志性的城市或者隘口,支那军立刻就会丧失抵抗意志,紧接着就会溃败,似乎没有一次例外……”
“这次皇军的对手不是国民党。”阿部规秀怒道,“是共产党,是徐锐。”
日军参谋闻言一窒,阿部规秀接着说道:“共产党用兵向来不会计较城池得失,他们追求的只是歼灭皇军的有生力量,而徐锐的用兵更是毫无规律可循,你以为只要攻占了五原皇军就已经赢了,却不知,这么做其实是落入到了徐锐的算计之中。”
“纳尼?”日军参谋愕然说道,“反而落入徐锐的算计之中?”
“没错。”阿部规秀冷然点头说,“只要我们突入到五原城内,城外的支那军立刻就会掉头反扑过来,将我们与城外的第二十六师团的残兵败将隔绝开来,这些个残兵败将已经丧失了有效指挥,你还指望他们反扑五原?”
“这个……”日军参谋摇摇头说,“似乎不太可能。”
“不是不太可能,而是绝无可能。”阿部规秀停顿了下,又道,“然后,如果没了二十六师团的溃兵,你觉得,就凭我们现有的这两个残兵大队,外无援军,内无粮弹,又能在五原这座孤城坚持多久呢?”
“这个……”日军参谋摇头说道,“最多三天时间。”
“所以。”阿部规秀冷然道,“继续深入五原城只能是死路一条,刚才,我之所以命令岛田中队突击,只是为了迷惑徐锐,迫使他收缩兵力而已,可他根本不上当,那么这出戏就没法再唱下去,皇军就只能尽快撤离了。”
日军参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现在明白了吧?”阿部规秀哼声道,“明白了那就赶紧去收拾行装,留给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如果不能尽快撤离五原,并且尽快将二十六师团的溃兵收拢,皇军只怕是很难抵挡住支那军的无尽袭扰。”
阿部规秀不愧是名将之花,已经预见到了中国人即将发起无尽的袭扰。
只不过,眼下三十五军的九个主力营正在其余方向疯狂追杀鬼子残兵,还顾不上阿部规秀的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指挥部,所以,阿部规秀还有时间带着指挥部撤离,也有余力派出骑兵部队接应、收拢二十六师团的溃兵。
没多久,鬼子就从北门撤个干净。
……
鬼子从北门撤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三十五军指挥部。
听到消息之后,指挥部欢声雷动,傅作义和叶启杰也用力挥了下拳头,至此,两人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因为随着北门外的鬼子的意外后撤,五原的围困已解,这也标志着他们已经赢得五原会战,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全面反攻了!
刚刚还对徐锐冷嘲热讽的几个高参立刻就换了说辞。
“我早就说过,有徐参谋长指挥,小鬼子必败无疑!”
“那是,那是,徐参谋长从无锡到南通,到大梅山,再到淞沪,就没有败过,在淞沪战场,甚至连鬼子的近卫师团都收拾了,这次在五原收拾鬼子驻蒙军,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鬼子驻蒙军跟近卫师团比,就是鬼子中的杂牌。”
“是啊,所言极是,徐参谋长用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哪。”
“服了,真是服了,除了总座以外,我还真没服过几个人,但是今天,却必须得再加上徐参谋长了。”
三十五军的几个高参全忘了刚才是怎么挤兑徐锐的,围在徐锐的身边,各自肉麻的谀词是张口就来,根本就用不着打什么草稿。
不过,也还是有坚持唱反调的,那就是姚大海。
作为重庆派来的中央监察委员,姚大海唯一的使命就是监视傅作义,不让他与共产党有深入接触,更不能让他倒向共产党,可现在,徐锐这个共产党却被傅作义委任为了三十五军的参谋长,而且帮助三十五军赢了五原会战。
在姚大海看来,这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
所以,姚大海必须尽可能的削弱徐锐的影响力。
当下姚大海说:“鬼子不过是暂时撤退了,离真正胜利还早呢,谁知道阿部规秀在收拢了二十六师团的溃兵后,不会再回头继续进攻五原?”
这次却用不着徐锐,那几个高参直接就怼回去了。
“姚委员这话错了,阿部规秀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