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水师以七十七比零的战绩干净的结束了战斗,彻底控制了高句丽的制海权。随后,五牙战舰以水县为中心,每五艘战舰为一个分舰队,分别选择有利地形开辟登陆场。
五艘五牙战舰就是一个满编制的折冲府,总计二十个折冲府的安西军将士,兵分七路,浩浩荡荡向平壤城杀去。
此时,陈应在高句丽境内实施了闪击战。正所谓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陈应没有采取稳扎稳打的方式,逐步推进。而下面的折冲都尉们更是艺高人胆大,他们又将折冲府分成以团为战术单位,进行拉网式推进。
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安西军将士,带着无比强烈的自信,灵活推进,遇到高句丽军队抵抗,马上呼叫周围援军,闻讯而至的安西军将士,以绝对局部优势兵力,辗压高句丽军队,取得完胜之后,马上快速推进。
一座座军寨升起滚滚浓烟。
一座座城池陷入火海。
从水县发起登陆战役开始,一直到陈应率领安西军推进到平壤以西六十余里的海浦,身在平壤城的高句丽王高建武这才得知唐军大部队几乎已经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高句丽整个朝廷已经六神无主了。
高句丽的局势非常尴尬,高建武原本以为安东大都护李世绩从辽东杀进高句丽境内,这是唐军的主攻方向,毕竟十数万唐军,正铺天盖地,以无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
高建武已经把东部、南部以及西南部的绝对优势兵力设往萨水方向,准备狙击李世绩。
当在海浦稍作休整,陈应准备继续朝着平壤挺进的时候,苏定方急了:“大将军,来护儿大将军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陈应望着平壤方向,淡淡的问道:“定方,以你之见,高建武那个王八蛋会在哪里等着我们?”
苏定方看着地图,沉吟着说:“高句丽的水师已经被我们水师消灭干净了,没有水师,他们就没有主动权,他们肯定不会跑出来跟我们硬拼的。如果是末将,我会先择一个有利的地形布下口袋阵,等我们前锋大军钻进去了再冲上来缠斗”
苏定方的手指着平壤平原道:“现在就很好猜了,高建武绝对没有胆子在平原上跟我们决战,他可以选择的地方,无非是牡丹峰、大城山、烽火山一带。如果,高句丽以末将为指挥官的话,我会把部队运动到这里,利用人工筑坝或者铁锁横江,迟滞我军水师直接沿河抵达平壤城下。可以在这三山交汇之处展开阻击,一旦战事不利马上退入山区!正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陈应闻言嘿嘿一笑道:“定方,你的目光果然非常敏锐,判断也极为准确。”
陈应转头下令道:“向这三个地方派出二十支侦察斥侯,盯死这三个地方!一旦有异常,马上回报!”
随着陈应的命令下达,斥侯部队马上前出侦察。
而其他安西军将士则利用海浦的旧营寨,搭建永固式营房。
看到陈应居然搭建永固式营房,李嗣业感觉陈应有些小题大作。
不过,他并没有勇气直接站出来指责陈应。
就在海浦忙着搭建永固式营房时,距离海浦不远的针叶松松林中,几名披着羊皮,卧在雪堆里的高句丽细作,缓缓移动。他们看出陈应应该不会再次发动进攻了,不仅仅是陈应扎建营房,还因为时间。
平壤距离海浦虽然不远,但也不算近。六十里的距离,哪怕是精兵也要用大半天的功夫,冬天天短,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黑了。
就算唐军将士人人都是飞毛腿,恐怕不可能在两个时辰内抵达平壤城下。
陈应美滋滋的回到大帐里睡觉,虽然说此时天寒地冻。可是唐军将士的帐篷里绝对不会冷,那种马口皮打造而成的铁皮炉子,将烟囱顺着帐篷的排气口,排除帐外,而煤火炉子一旦燃烧起来,帐篷里虽然不是说温暖如春,至少不会感觉到寒冷。
当然,陈应作为全军主帅,享受特殊照顾,巨大的帐篷里足足摆放了十六个暖气炉子,哪怕身穿单衣,陈应宇还是热得冒汗。
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李斯业跟着士兵一起吃了晚饭。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准备宿营的各级将领接到了陈应的命令。
把大营熄灭火把,全营不得发出任何声音。
这些停留在外围的高句丽眼线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只得偷偷摸摸摸到大营前,想来一个抵达侦察。
不过,他们刚刚摸进大营,突然火把整齐亮起,箭如雨下,数十名分散到大营各个角落的细作们,全部被射成了筛子。
好不容易过了有两个时辰,陈应再一次命令大营熄火,高句丽细作忍不住再次抵达侦察,当然毫无例外,又被射死了十几名士兵。
等到深夜子时,陈应命令大营亮起火把,一队队唐军将士缓缓离开大营。
高句丽细作这时反而迟疑了,他们真被陈应搞怕了。
睡得迷迷瞪瞪的李嗣业望着陈应不解的道:“父帅,你这是……”
“阿爹带你看一处好戏!”
李嗣业更加疑惑,不过他并没有问。
他清楚陈应的问题,该告诉他的事情,不用问就会告诉他,不想告诉他的事情,问了也不会告诉。
连夜行军足足一个多时辰,
连夜行军足足一个多时辰,眼看烽火山遥遥在望。
李嗣业突然明白了什么。
烽火山山下,有一个村庄。
显然这是一个废弃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