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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旁企地的实力如何?他为何会反?”陈应脑袋中对这个人没有半点印象,要说李靖、秦琼、程咬金、罗士信他还可以说出个一个三,可是旁企地这个人,实在是太陌生了。
李任昉拿着陈应的钱,心情非常舒畅,非常耐心的给陈应介绍起来。
“这个旁企地原来是羌族十三部之一的金山部(以甘肃山丹县南)首领,大业十三年六月,旁企地随岷山羌部首领羌钟利俗等共两万余人投靠薛举,羌钟利俗被薛举伪秦朝廷委任为高昌侯,护羌校尉。而旁企地则率封一个金山男爵,旁企地心中不忿,趁大唐讨伐薛举时,临阵倒戈,投降大唐。陛下封其为归义伯,谁曾想旁企地狼心狗肺,在一个半月前逃出长安城。逃出长安城后,正值秦王在浅水塬大败,旁企地一路收拢残兵败将和羌族匪徒共数百人,于半个月前旁企地潜入白不县城(今青川县),突然扯旗造反,并且吞并白水羌部,共得部曲五六千人,自称大凉天王,气焰嚣张。”
陈应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等背信弃义之徒,必尽诛之。”
军情如火,陈应也不敢怠慢,立即披上甲胄,带着梁赞乘马车奔向东宫。
当陈应抵达东宫的时候,被告知太子殿下不便见客,让他等着。在偏殿等待太子招见的人还有几个人,不过陈应却没有发现没有其他将领,他顿时感觉到了不妙。
昨天李建成在陈府摔门而去,陈应就意识到了不妙,这不会是李建成为了坑自己专门设置的坑吧?
勋二府满打满算不过三百五十六人,其中士兵只有区区几十人,大部分都是有身家背景的军官,带着这帮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少爷们,恐怕人数再多十倍,也不见得可以打败生性凶悍的羌人。
陈应站在空荡荡的偏殿内,百无聊等待着太子的招见。就在陈应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发现地面上出现一双玄色的靴子,顺着靴子抬头一看,居然是李建成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
“下臣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李建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李建成重重坐在软榻上,随手抓起案几上那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凉茶。冰凉的凉茶下肚,李建成用手搓搓自己的脸,又变得稍精神一些。
“陈应!”
“臣在!”
“孤很想杀你!”
“呃……”陈应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建成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李建成起身走到陈应的跟前,呛啷一声抽出宝剑,将锋利的剑锋抵在陈应的喉咙前。
陈应内心里惊骇万分,他在见李建成的时候,身上的兵刃早下被东宫禁卫解下来,此时他手无寸铁。当然就算陈应有霸王之勇,他也无法一个人杀出东宫。
陈应突然心中一动,想起后世一句非常著名谚语“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同理,李建成此时如此说,反而没有杀他的意思。想到这里,陈应心里一松。低头道:“太子是君,在下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哼,放屁!”李建成气急败坏的道:“你刚刚双手紧握,身体前倾,明显就是准备殊死一搏,当孤是瞎子吗?若非孤身上没有杀气,恐怕倒在地上的人是孤了吧!”
陈应暗暗松了口气道:“臣不敢!”
“不敢最好!”李建成收起宝剑,还剑入剑鞘。缓缓走到案几前,将宝剑扔在案几上。“孤不是舍不得杀你,也不是不敢杀你,怕只怕,三娘伤心。我们李家亏欠她太多了!”
当初李建成发现李秀宁似乎与陈应关系非比寻常,李建成出自对李家门风的考虑,当时就对陈应起了杀心。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母同胞四子一女,除了李秀宁,包括他自己,哪个不是妻妾如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自己凭什么要苛刻平阳?
陈应本想解释,他与平阳公主没有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就凭你这个胆识,倒勉强称得上豪杰!”李建成道:“这次旁企地始州之乱,孤力排众议,举荐你去平叛,你懂孤的意思吗?”
陈应低头道:“臣愚钝……”
“我大唐以武立国,非军功不得封侯!”李建成道:“只要你这一仗打得漂亮,孤绝对会给你请封爵!”
“谢太子殿下栽培,臣一定肝脑涂地,粉身碎骨,绝不辜负殿下一片苦心!”陈应知道李建成宽厚,却没有想到会宽厚的如此地步。看来应该是自己把他想得太过阴暗了。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应脸上不仅火辣辣的。
李建成似乎并没有看到陈应的异常,而是郑重的问道:“对于此次平叛,你有没有打算?”
陈应想了想道:“臣以为不能从长安调兵。第一长安如今空虚,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威慑宵小不臣。其次是若从长安调兵,准备兵甲、粮草最快也需要数日之久,若一路赶赴始州,最快也需要一个半月,若留给旁企地一个半月时间,不仅梁、始、汉、益四州糜烂,弄不好,整个巴蜀亦会遭兵祸荼毒。为今之计,兵贵神速,最好是节制梁州、始州二州府兵,就地组织平叛。”
“这想法倒与韦长史不谋而合!”李建成道:“最迟不过明日,兵部就就会任命你为行军总管,主持平叛事宜!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