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丁零人被带到了刘成等人面前,刘成试图与他们进行交流,但双方语言不通,汉军之中有精通鲜卑语的官吏,但是没有精通丁零语的官吏,这些丁零人的语言似乎与鲜卑人有很大的区别。
几个比较有耐性的文官通过不断的打手势比划与这些丁零人进行沟通,总算大致能简单的与他们进行交谈。
据这些丁零人所说,他们所在的部落就是刚才刘成大军遇到那个被屠灭的丁零人部落,他们这二十个男女和小孩是趁乱逃出来的,一直在三十里外的树林里躲了好几天都不敢出来,这几天都是在树林里挖树皮、树根和射树林里的鸟类充饥,现在天气很凉了,鸟类都南飞,已经很难射到鸟类。
屠灭这个丁零人部落的就是从南边来的步度根鲜卑部落,他们没有老人,只有战士、女人和小孩们,还携带着大量的牲口,这些人凶残无比,见人就砍,杀光了他们的成年男子、老弱和高过车轮的孩子,把年幼的孩子、女人和牲畜全部带走了。
“问问他们,那支鲜卑人已经走了多久了?”刘成对跟这些丁零人沟通的官员吩咐道。
“是,主公!”官员答应,当即又与那些丁零人沟通起来。
费了好大的工夫总算搞清楚了,步度根部落离开这里已经有两天的时间。
刘成听完后对众将和官员们说道:“步度根部落的速度很快啊,我们在狼居胥上只耽搁了两天多的时间就启程北上而来,他们却还能跟我们保持两天的距离!”
阎行报告说道:“主公,前方探哨们发现,步度根部离开时带走了不少板车,用马匹拉着,这些丁零人使用的马车车轮高大,赶路速度快,应该比较平稳,他们可以用板车拉载小孩和生活用具!”
刘成叹道:“本公就是想不明白,他们赶着那么多牛羊为何还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牛羊可不是马匹!传令下去,加快速度继续追击!对了,把这些丁零人也戴上,那个谁,既然你刚才跟他们沟通得很好,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充当本公与丁零人的翻译,你要尽快弄懂他们的语言!”
“遵命!”
大军又继续赶路,走了半天之后已经是黄昏,刘成下令在一个湖泊边上宿营,将士们在这里扎下营帐,开始取水生火造饭。
马超前来报告:“主公,发现湖泊上浮起十几具羊羔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人为丢进湖泊中的!”
马超的报告引起了刘成的重视,他立即走出营帐与马超来到了湖泊边上,抬眼果然看见了湖泊中间浮起来十几具羊羔的尸体,因为浸泡时间长,那些尸体都鼓鼓的。
刘成立即下令道:“来人,传令下去,这湖泊内的水不可再饮用!把刚才取上来的水全部倒掉,快!”
“是,主公!”
“派几个人下水去把那些羊羔的尸体都弄上来,不可用手接触羊羔的尸体,把它们弄上来之后找地方挖坑埋了!”
“明白了!”马超答应一声,立即安排兵士下水去捞牲畜的尸体。
等尸体捞上来,刘成让将士们都退开,他撕下一片衣角布片捂在鼻子上,又命人把军医官找来。
不一会儿,军医官背着医药箱走了过来向刘成行礼:“拜见国公爷!”
刘成摆手道:“不必多礼,叫你过来是想让你检查一下这些羊羔是怎么死的!”
“是,国公爷!”军医官答应,当即从医药箱内拿出一双皮质手套戴上,开始检查牲畜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军医官向刘成报告:“国公爷,属下已把这些牲畜都检查了一遍,这些牲畜都是病死的,没有一只是淹死或杀死的!”
“全部都是病死的?”刘成一惊,随即大怒道:“好狠毒的步度根,竟然把这些病死的牲畜都丢进湖泊里,想让我们饮用这里的水之后染上瘟疫啊!”
马超走过来向一些兵士们挥挥手,让他们把这些牲畜的尸体弄走挖坑埋掉。
刘成立即返回营地营帐中召集众将和官员们议事,把刚才发现的情况向所有人都做了一个通报,引起了众将和官员们的愤慨。
陈群拱手说道:“主公,属下曾看过一些相关典籍,其中有描写三百年前我汉军出击漠北时的情形,当时军臣单于被追得狼狈北逃,穷途末路之际下令把病死的牲畜丢进我汉军追击的沿途水源之中,我军当时不知情,喝了被污染的水源之后,将士们大规模染病,并很快向全军蔓延,那一战也bp中止,匈奴人也得到了喘息之机!今日辛苦兄弟们发现得及时,若是饮用了湖水,只怕后果难料啊!”
马超大怒道:“这些鲜卑人当真可恨,就应该把他们杀光!”
这时门外一个校尉苦着脸走进来抱拳禀报:“主公,军营伙夫们正在抱怨没有水做饭了,将士们只能啃干粮!”
刘成想了想对校尉说道:“看这里的地表和野草生长情况,此地应该不是缺水之地,你去组织一些兵士招一些潮湿之处挖坑,直到挖出水来为止,就用地底下的水做饭!另外传令下去告诉所有将士们,从现在开始,若要喝水,必须要喝煮开的水,任何人不准喝生水,若有违抗着,杀!”
“遵命!”
一连好几天,大军北进的途中遇到的水源全部被病死的牲畜给污染了,好在刘成想出了在地上挖坑的办法取水,才能勉强维持大军的用水。
十月初三,这天刘成正率大军赶路,陈群策马飞奔追上来报告说:“主公,从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