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上,无数旌旗和大纛迎风飘扬,战马嘶鸣,兵士振奋,这一路追击而来,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今日终于追上了鲜卑人,成败在此一举!
刘成喝道:“马超,率五千羌骑兵以突击战法攻击鲜卑人的中路,不穿透对方的阵型不许停下、不许回头,让将士们记住,注意保持队形,不用管身后和左右,他们的目标在前方,捅死、砍死挡在前方的一切敌人!”
“遵命!”马超抱拳答应,策马上前转身回头大喝:“羌骑兵上前,准备出击!”
五千羌骑兵缓缓从军阵之中走了出来。
“注意保持队形,战死一个,后面之人立即补位,用你们的刀枪砍杀挡在前方的所有敌人,跟我杀——”
“杀——”
马超举着长枪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他身后的五千羌骑兵以整齐的队形依次从山岗上居高临下冲向对面的鲜卑人。
五千羌骑兵密集相连排成一个长长的锋失阵,每一个人都在奋力的打马加速、加速,再加速。
因为动作一致,因为队形整齐而严密,这支队伍在高速冲刺运动中形成了独特的韵律,因为独特的韵律而引起了天地共鸣,从而造就了庞大的气势。
扑面而来的庞大气势让鲜卑人感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步度根面容严肃,他很清楚汉军已经冲过来,鲜卑人不能站着不动,不能让汉军的气势达到顶点,否则鲜卑人断无获胜的可能,他拔出弯刀向前一指:“儿郎们,杀——”
“哦啰啰、哦啰啰······”鲜卑人纷纷大叫着举起弓箭打马迎击正冲过来的汉军。
有些鲜卑人举着弯刀挥舞着,双脚不停的用力夹着马腹,战马越跑越快,他们面目狰狞,张开大嘴不停的嘶吼,有些人拿着弓箭准备放箭。
没有任何命令,马背上的鲜卑人几乎在同时向正冲过来的汉军将士们射出了箭矢。
第一波箭矢落在了汉军将士们的头顶上,接二连三不停的有汉军兵士中箭落马,生死不知,空缺出来的位置很快被后面加速上来的兵士补齐,队形没有丝毫的散乱。
紧接着第二、第三、第四波箭矢不停的落下,五千羌骑兵的损失很大,在冲锋的军阵之中甚至有大面积的倒下,这虽然造成了短时间的混乱,但后面的羌骑兵很快加上跟了上来又把空缺补上。
在经过鲜卑人的弓箭打击之后,马超终于带着羌骑兵撞上了迎上来的鲜卑人,整齐密集型的羌骑兵们发动了突击战术,松散的军阵在这种整齐密集型骑兵军阵的冲击简直不堪一击,整体性集中攻击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发挥到极限,一个个迎上来的鲜卑骑兵被撞飞,被捅死,被踩死,一个接一个。
松散阵型的军阵之所以挡不住密集整齐军阵的冲击,是因为力量太过分散,这与各个击破的道理是一样的。
步度根发现他方犯了一个错误,他也没想到军阵排得密集竟然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量,他立即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两个千骑队分别被派了出去,分一左一右向马超军左右两翼包抄过来。
这两个鲜卑骑兵千人队人人拿着弓箭,他们策马飞奔在马超军的左右两翼不停的放箭,但并不近身接触,始终与马超军拉开距离,不停的来回发动骑射。
刘成眯着眼睛冷哼一声下令:“来人,派两支胡骑千人队分别出击,与这两支鲜卑千骑队进行骑射对战!”
“是,将军!”
两支胡人千骑队从左右两翼派了出去,从山岗上顺势冲下去,速度快速无比,很快就接近了鲜卑人的两支千骑队,这两支鲜卑千骑队不得不放弃对中路马超军的打击,转而迎击胡人千骑队。
马超军尽管损失不小,但依然没有停下来,他们冲垮了从中路迎击而来的鲜卑人,并向步度根所在的鲜卑军本阵从来。
步度根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看着仍然气势汹汹、队形整齐冲过来的汉军骑兵,他知道他的军队根本挡不住这种冲击力量,别说他的军队现在没有动,就算迎上去也挡不住。
情急之下,步度根当机立断,下令道:“分!”
鲜卑人反应很快,他们得到命令后,大军本阵立即从中一分为二,各自向左右两侧闪避,把中间空出来,试图让马超军扑一个空。
冲在最前面的马超看到了,他知道如果让对方闪避成功,绕到他的左右两侧,他的人马必将遭到左右夹击,肯定是损失惨重。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马超细想,他没有完全按照刘成的命令一直向前,这个时候他当即下令军阵也一分二位,分别迎击分裂成两部分的鲜卑军阵。
马超的羌骑兵阵型整齐严密,骑兵们对长矛的使用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是它最大的优势和依仗,但它也是有缺点的,那就是一旦冲起速度,想要转向并不是那么容易。
尽管马超的反应很快了,但羌骑兵分裂成两部分迎击鲜卑军也稍微迟了一些,当马超军与鲜卑人接触时已经冲击到了对方的后部,让它的前部和中部得以闪避开来。
步度根没有放弃夹击马超军的机会,他立即吆喝着带领手下鲜卑骑兵向马超军的尾部夹击过来,一部分马超军被围住了,失去了速度,只能丢弃长矛拔刀战斗,不过这并非他们所长,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用这一招保命。
站在山岗马背上的刘成见状又下达了命令:“阎行,带三千人出击,攻打步度根的本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