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您的大战略方向早已经定下来了,先北后南。去年朝廷刚刚结束漠北战事,此战虽然没有动用太多钱财物资,反而还大赚了一大笔,但却损失了两万多精锐骑兵,这两万多精锐骑兵要是放在关东诸侯那儿可是一支决不可忽视的力量,精锐兵马的损失过于严重了,属下以为一两年之内,若无必要或者没有不得不出兵的理由,朝廷不宜再主动性的大规模出兵,还是以勤修内政为主!就算不得不出兵,也还是以北方为主!至于南方,尽量采用其他手段,朝提也不宜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南方而忽略北方!”
这年头打仗太耗费财物和粮草,没有足够的粮草和财物,连开拔都做不到,财物和粮草充足,打仗才有底气。
刘成也深知这一点,他说道:“文若之言有理,此事容本公在考虑考虑!不过这个袁术也该给他一些警告才行!贾诩,以本公的名义给张颌下令,让他出兵攻下阳安,给袁术一点厉害瞧瞧!派人给袁术传话,若他不把部署在江边的军队撤回去,朝廷就把他的地盘全给夺了!”
“遵命!”
接下来的几天,张纮在长安城内四处拜访官员、友人,不过他拜访的是以前就旧识,都是一些做学问的人,与他熟识的官员也不多,刘成听到报告之后也就一笑了之。
刘成在几天以后在此召集谋士们商议江东之事,说道:“本公已决定,以朝廷的名义接受孙策的请罪,警告他,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豫章,接受刘繇的监督,若敢再随便动兵,绝不轻饶!至于刘表这边,不撤回让他攻打孙策的命令,能打则打,不能打就撤回!倒是这个张羡让本公很是不爽,朝廷的命令还比不上孙策的几箱财宝,这种人还有什么忠诚可言?诸公以为此时当如何处置?”
李儒站出来献计:“诸公,任何势力内部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张羡手下肯定有人想要取而代之的,也肯定有人对其心怀不满的,朝廷只要找到这些人,扶持一个听话的,给此人一些支持,再让刘表从外部对张羡造成压力,要弄垮张羡并不是难事!”
刘成同意:“好,此事交给文优负责!”
李儒答应:“遵命!”
刘成又提起一事,说道:“还有孙策的使者张纮,是放他回去,还是把他留在长安?如是留在长安,就要给他安排官职,若是要放他回去,就让他跟着宣旨的使臣一起走,诸位有何意见?”
荀攸站出来拱手道:“主公,这个张纮还是有才的,属下建议把他留在长安给他一个官职,若是让他回去,不但朝廷失去了一个人才,还个孙策送去一个人才!另外,朝廷有时候需要向诸侯们传递一些假消息,若关东诸侯们在长安没有眼线,朝廷如何能达到目的呢?”
刘成问道:“你认为应该给他一个什么官职为好?”
荀攸想了想拱手提议道:“不如给他一个侍御史的官职?”
这时李儒站出来大声反对:“主公,属下不同意给张纮安排官职,更反对把他留在长安!”
“哦?”赵俊生很是意外,李儒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提出反对意见,“说说你的理由!”
李儒道:“主公,像张纮这样的人既然已经选择了一个主公,就绝不会轻易改弦更张,就算把他面前留在长安,他的心只怕也早就飞回了孙策身边,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呐!再说了,杀又不能杀,朝廷不能给自己脸上抹黑。如果还给他安排官职,岂不是徒耗俸禄吗?而且这张纮活泛的很,若把他留在长安,还得一直派人盯着他,防止他刺探朝廷的机密给孙策那边通风报信或者伺机拉拢和收买朝中官员大臣,他若有歹意,造成的破坏只会比他产生的作用大得多!”
刘成起身在大堂上走了几个来回,说道:“以如今朝廷的实力,到也不怕某一个诸侯明目张胆的造反了,关东诸侯们为了及时了解朝廷的动向,肯定会想办法先后派人来长安落脚打探消息,这是拦不住的,朝廷还不如将计就计,只要把这些人放在能够监控的范围之内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必要时还可以放出一些假消息通过这些诸侯的眼线们传递出去,不过我们如果把张纮留在长安就显得太过刻意了,这不好。把张纮这几天都接触了哪些人全部记录下来,盯紧他们!至于张纮,就让他回江东去吧!”
“是!”
半个月后,淮南,寿春,后将军府。
一个官员气势汹汹的看着袁术道:“后将军,如今阳安已经被张颌将军攻下,尚未对周边其他郡县进行攻击。护国公让下官给袁将军带句话,刘繇是汉室宗亲,是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你说出兵攻打就出兵,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你若再随便任命官员去其他郡县任职,特别是扬州,朝廷就宣布你为叛贼,号令天下诸侯都来讨伐你!还有,把你屯驻在江边的兵马都调回来,否则张颌将军攻下的就不止一座阳安城了!”
袁术被这番警告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刘成小儿好胆,竟然如此辱我袁公路,我岂能与他甘休?来人,把这装模作样、狐假虎威的东西拖下去砍了!”
几个兵士如狼似虎的扑向朝廷使者,谋士袁胤急忙阻止:“且慢!”
兵士们停下来看了看袁胤,又看了看袁术,不再有其他动作。
袁胤急忙对袁术拱手道:“主公,使者杀不得,若杀之,主公就与朝廷的关系再无缓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