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被兵卒引进了大堂,他手上抱着一个盒子向魏续和宋宪行礼道:“山野庶民王齐拜见二位将军!”
魏续看王朗穿着虽然不是很名贵的衣料,不过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书卷气,还有一些出尘之感,于是客气的说:“先生是哪里人士?”
“在下琅琊人士!”
“来人,给王先生赐坐,上酒肉!”
王朗行礼道:“多谢将军!”
酒肉很快送到了王朗面前的矮几上,王朗也不客气,大吃大喝。
魏续问道:“刚才兵士说先生有一宝物想要进献给本将,不知是何宝物?”
王朗放下筷子,把放在一旁的盒子打开,拿起来说道:“宝物就在此盒中,请将军过目!”
魏续和宋宪互相看了看,对一个兵卒挥了挥手,兵卒上前拿起宝物放在了魏续的案桌上。
魏续伸手把盒子里的宝物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块虎符,他看了看,扭头看了一眼宋宪,问道:“王先生,这虎符?”
王朗放下酒盏问道:“不知二位将军可知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
魏续道:“自然是知道的!”
王朗道:“二位将军有所不知,这块虎符就是当年信陵君窃取的虎符,信陵君用它统帅魏国兵马救了赵国!”
“哦?”魏续和宋宪大为吃惊,这块虎符竟是信陵君让如姬窃取的虎符?如果是真的,这东西的象征意义就大了去了。
“魏兄,拿来我看看!”宋宪叫道。
魏续派人把虎符给宋宪送过去,宋宪拿在手上观看了一阵,爱不释手,倒不是这玩意有多珍贵,而是它是一块大将军虎符,得到它的人岂不是说有做大将的机会和才能?
王朗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宋宪终于把虎符还给了魏续,魏续接过虎符问道:“先生既然献上虎符,本将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不知先生想要什么?”
王朗拱手作揖道:“将军,在下只想在将军麾下混口饭吃就行了!”
“哦?”魏续看了宋宪一眼,笑着问道:“不知先生都会些什么?”
“在下读过一些书,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写写算算的事情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前些日子吕布死后,消息传到军中,很多人都以为末日到了,军中官吏们都跑了一个干净,害得魏续连一个识字的人都找不到。
魏续听了王朗的话,大笑道:“好好好,那就委屈先生给本将做一个主薄,如何?”
王朗行礼道:“多谢将军赏识,属下定会尽心辅佐!”
“哈哈哈,来来来,吃酒吃酒!”
王朗从此在魏续身边开始了他的主薄生涯。
没过几天,魏续一脸气愤的从军营返回,回到大堂内还砸碎了不少东西,大骂徐荣如何如何。
王朗听出了一个大概,原来徐荣治军极为严厉,不但对兵士们严加约束,还要求麾下将军们以身作则,谁若违反,则重重治罪。
魏续的人马本就不怎么精锐,军纪涣散已是常态,徐荣一次巡视抓住了十几个违反军纪的兵士,当场下令大军集结,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斩了他们。
魏续作为这些兵士的将军向徐荣求情,请求从轻发落,却反而被徐荣一通斥责。
这一次魏续只不过是喝了一些酒去参加军议,没想到被徐荣闻出味来,立即对他大加斥责,并严重警告他,念他是第一次不与追究,若下次再吃酒参加军议,一定严惩不怠。
连续好几次让魏续下不来台,魏续已经是满腹牢骚,还有宋宪,他们在吕布麾下也没有被这帮严厉的要求过,哪里受得了徐荣这么严厉的军规军纪的约束,包括下面的兵将,一个个怨声载道。
王朗好心提醒道:“主公,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这徐荣对部将兵士们的要求这么严厉,您这样迟早会再犯在他手里,若那时他要杀了将军怎么办?没有谁会替您求情,也没谁能够救您呐!”
魏续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苦着脸道:“你说的本将军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啊!”
王朗看了看魏续的脸色,小心说道:“主公,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魏续摆摆手:“你说吧,说错了本将军也不怪罪!”
“是!”王朗答应,说道:“其实属下觉得当初您和宋宪将军接受徐荣的招安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魏续道:“为何这么说?”
“主公,当初您跟随吕将军的时候,没少跟徐荣对峙吧?他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您既然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接受他的招安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投降任何一方诸侯也比投效他强得多啊!”
“还有,主公的先主吕奉先将军就是死于徐荣之手,而将军却接受了徐荣的招安,这不是给自己的名声惹来非议吗?世人定会认为将军不知为先主报仇,反而投靠仇敌,非忠义之士也!”
魏续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问道:“本将在世人眼中的名声就这么差?”
“这个······不是这么差,而是很差!”
“哎······”魏续叹息一声,问道:“如今这般模样,本将若之奈何?”
王朗看了看魏续的脸色,又走到门口看了看,才回转过来低声道:“主公,您若想过上好日子、扭转自己在民间不好的名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魏续诧异道:“什么路?”
“杀徐荣!”王朗脸色狰狞的挥手劈下。
魏续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