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塌腰疾行,很快就到了与一灯预约的地点——小广场。一灯早已经等在那里。
令柳扶风万分惊讶的是——一灯竟然搞到了一辆军用型越野车,那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家伙。
看到柳扶风惊讶的神情,一灯叫道:“‘猛士’。不想试试吗?”
说着,他打开了顶篷。
柳扶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车的名称,于是轻轻一跃,轻飘飘地从敞开的天窗落入车内。
这是一款硬顶溜背轻型越野车,内部非常宽廠,比家用轿车要宽出四分之一,看起来至少有两米宽,比一般的中型货车还要宽一些。
一灯叫道:“怎么样?是不是想兜兜风?”
柳扶风把行李丢到最后边,新奇地摸着车内壁,禁不住说道:“酷!”
一灯粗着嗓子哈哈大笑道:“知道吗?我叫它‘大男孩’。撒欢吧,大男孩!”
他猛轰油门,却又踩着刹车,将方向盘打死,车子在原地来了个漂移三百六十度,他再故意打回方向盘,车子左右蹒跚的扭了一下,向前猛蹿。推力大的惊人。
把五吨重的越野车开出原地漂移,这一灯的车技真与外表极不相称。
其实柳扶风也发现了,今天的一灯仿佛换了一个人,头戴遮阳牛仔帽,套着偏光墨镜,身穿一身牛仔服,活脱脱一个西部牛仔。他把车内的dj舞曲声音放得超大,摇滚着就向前冲。
可是,“猛士”没开出去多远,“嘎”的一声停了下来。甚至连音乐都停了。仿佛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就清静了。
原来,在后排座上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两个不速之客。不,应该说是一坐一躺。
柳扶风和一灯都争着从内部后视镜观看这两个人,然后又猛地转回身,惊愕地看着后座。
蓝竹正坐在后座上淡定地拿着化妆镜和粉扑补妆,而胖猪却醉卧在她身边的座位上,头枕在她的腿上呼呼大睡,似乎晚上喝多了还没醒酒。
这两米宽的车厢睡上他这个爆竹似的五短身材还显得绰绰有余。
柳扶风惊问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坐着的蓝竹没有搭话,酩酊大醉的胖猪却开了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装模作样,贼头贼脑。你以为你这点小花花肠子能骗到我们端庄淑丽、风情万种、风华绝代、冰雪聪明的蓝蓝姐?忘记告诉你一件事,蓝蓝可是娱界酒霸,你这点小酒量在她面前简直如苍海一栗、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说这一大套,竟然眼睛都没睁。
柳扶风叹了口气,无奈地骂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练至阴法术的人,练得都成了鬼了,鬼精、鬼精的,又神出鬼没的,没……”
他的话被打断了,不过,这次不关胖猪两口子的事,而是狗,那只又叫老二又叫小彪的大笨狗,中华田园犬,它用它的热情打断了他的话。
柳扶风又受到了它热烈的、劈头盖脸的舔击。
胖猪依然闭着眼睛躺在那,慢悠悠地解释道:“没办法,不得不把它带着,因为这半夜三更的动物收容院还未开门。”
柳扶风躲开小彪的凌厉攻势,挣扎着对一灯叫道:“师傅,开车吧。这两个瘟神是不可能劝回去的。请相信我。”
一灯正准备继续行进,油门刚轰响,却又停住,直直地看着前方。
又是什么情况?
柳扶风抬头看,在车的正前方,此时正立着一位白衣女人,披头散发,宽裙飘飘,面无表情,就这样直直地立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一灯无奈地垂下了头,自言自语道:“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柳扶风从天窗中探出头,急声叫道:“莫菲,你来这里干什么?打尖还是住店?”
莫菲轻松地回道:“呃……我练完功有点饿,就一个人来城里买饽饽;顺便路过蹭个小角色,刷刷存在感。你们知道的,太长时间不出镜是要掉粉的嘛……”
柳扶风坐了回来,向后一躺,无视了小彪的舔击攻势,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今天我们科全体起义了。可以想象明天早上局里的样子。”
在他说话的当口,莫菲已经如一排鬼影一样,飘飘忽忽地就溜进了车里。
柳扶风一直坚信,他们三人练至阴大法已经练成鬼魅了——真的鬼魅。他们三个随便哪一个都能吓死人的。
现在,人多了,老二只能被挤到了后边的货仓里,一个狗孤零零地被冷落。不过这车超宽,后排座坐三个人丝毫没有拥挤感。
这时,莫菲冷静地微闭眼睛,右手举在脸侧,竖起三根手指,每收起一根就数一个数字,她一字一句地数道:“三……二……一……开始……”
接着胖猪、莫菲与蓝竹猛的一起狂叫道:“撒欢吧,大男孩!”
虽然一灯满脸写满了懵逼,但是还是一松脚刹,猛轰油门,“猛士”直的如猛士一般轰鸣着向前冲去,欢快的舞曲把车厢里的激情燃烧起来。
当柳扶风醒来时,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湛蓝的天空和东升的太阳。
广袤无垠的原野?
他惊得坐了起来。
昨夜不是酒喝多了吗?刚才的场景不是在做梦的吗?
他赶紧四下观看,自己正坐在“猛士”的副驾上,胖猪横躺在后座上,而莫菲和蓝竹正盘膝坐在后顶篷上迎着太阳做瑜珈。
这不是梦?
柳扶风赶紧四下观看。太阳正冉冉升起,天空虽然已经大亮,可是由于这大原之上潮气很重,蒸起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