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愣神的当口,那白须老者继续说道:“诸位,是远来的客人吧?别大呼小叫的,扰了一方清静。”
“前辈,晚辈携几位后生是慕名而来,拜访宝刹仙观的。”一灯赶紧揖礼,回那白须老者。柳扶风也赶紧恭敬地站在一灯旁边。
白须老者没来得及应话,那灰衣斗笠老者头都没抬,抱怨道:“什么前辈、前辈的,把我都叫老了。我比这白眉毛年轻多了。”
“行了,逢人就说比我年轻,不就比我年轻个几百岁吗?值当的天天挂在嘴边?”那黄衣老者回怼道。
“年轻几百岁也是比你年轻。”灰衣老者应道。
“前辈、前辈……”一灯叫了两声前辈,却无话可说,只得收回了口,干咽了口唾沫。
那两位老者也只顾下棋,没再理采他。
“师傅,我们先去拜访庵观吧!”柳扶风见两位老者爱理不理的样子,推推一灯的胳膊,说道。
“晚辈先去庵观上香,回头有缘再拜会两位前辈!”一灯再次恭敬的揖礼。
柳扶风也照样子匆匆行礼,然后推着一灯向前走去。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那?”莫菲问道。
“刚才来时没有看到那船呀?我还特意看了看那桥边的蒲苇。”蓝竹也说道。
他们快到江心亭,这里有一片蒲草和芦苇,或许是它们阻住了几人的视线。
“奇怪,刚才我拍的照片也没有这两位,不信你们看。更何况哪来的船?”胖猪拿出相机,调出刚才拍的照片给四人看。
只见蒲苇不见船,果然没有。
五人赶紧再看时,那两位老者分明就隐在蒲苇丛中,小船也在,那条倒霉的鱼还在不断地挣扎。
“太诡异了!”莫菲双手抱着膀子,感觉一丝凉气由后背向上抽,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管了,我们先去庵观,看看聂姐姐在不在。”蓝竹说道。
五人快速前进,湖中心有一凉亭,上书“无意亭”,木桥正好穿过它。
终于,到了岸边,踏上石阶,来到了庵观大门前。
庵观竹漆大门大开,门房建得也是飞檐翘角,雕脊重瓦,与常见的庵观并无异样。
大门正上方有三个篆书写的大字“掩月庵”,两侧有一幅对联“至高无上清真玉虚闭日掩月,玄微至妙真理大化镇邪伏妖”。
一灯看了,激动的热泪盈眶。整整五十年,这幅对联都在自己脑海萦绕,曾经模糊,却不曾忘记。五十年后,又一次看到了这庵观,怎能不激动。
他趁别人没注意,赶紧把眼泪拭干。
大门的门槛也很高,足有一尺有余。难怪人们常用“高门槛”形容要求高。
从大门向里望去,门房正中间设置的足有四、五米高的龙首神像,两侧墙边也立着数樽两米余高的神像。
胖猪见了,立即掏出手机,先对着庵门拍了起来。然后又跑到门前转过身来玩起自拍。
正在他拍的起劲的时候,突然“哇”的一声,从他身后传来。把他的相机都差点给吓掉了。
众人一惊,寻声观看,原来是一只浑身发亮的小狗一般大的长尾巴的东西从庵观门口蹿了出来,急急地向庵边的树林里蹿去。
小彪见了,立即叫着追了过去。
不过,它刚追进树林,就夹着尾巴逃了回来。避到柳扶风身后不停地惊叫。
“那是什么?”胖猪问道。
“好像是只狐狸。”柳扶风回道。
“金光闪闪,会是狐狸吗?”莫菲疑道。
柳扶风说道:“管他去。我们进庵去瞧瞧。”
说着,他抱起小彪,探头向庵门里瞧了瞧,见没了动静,就抬脚进入门内。
两位女生也你推我攘地争先进入庵里。
这门房也就两间房大小,中间立着四尊神像,各朝一方,当门的是头部似龙的神像,但是又与传统的龙首不太一样,虽然也有犄角,但是面像更像人,只是前额上多出一大两小三只眼睛。皮肤用色彩涂成了浅红色。神像背后的背光,也不像一般的神像,而是雕成似孔雀开屏样的羽毛状向外张开,中心是白色,终端是一圈红色火苗的图案。身穿革状盔甲,胸部鼓起,看不出男女。腰系宝带,脖系披风,一手托着金翅三头三足冠角鹰,一手扶住锏柄,脚踏祥光,双目下视,神情严肃。仿佛盘查每一个进门之人。
难怪这里香火不盛,谁见到这位瘟神一样的神像,也吓得不敢进来。
“这是什么神?四大金刚吗?”蓝竹问道。
一灯回道:“偏远山区的信仰与我们平原或许有些不同。”
西墙前,立着四位两米余高的人形异首神像,各穿素服革甲,束发,手持兵刃,穆然肃立。
中间四座靠西边一位,是独角兽的模样,一只独角直冲向上,两只尖尖长长的耳朵,粗硬如刺的指头粗的“头发”根根直起,上挑的獠牙,大大的眼睛却没有眼皮、眼珠,就像昆虫的眼睛一样,一只圆形较小的天眼长在前额,也不像人类的眼睛。背光是许多圆形的图案,也是从中间像孔雀开屏那样伸向四周,全呈白灰色。一手握着长柄双刃柄斧,斧的形状就像人的头骨骷髅,一手牵着似虎双头神兽,身穿革甲,腰系虎皮束腰,脚踏山岩,看来是个猎户守护神。
北面的神像,面目慈祥,虽然依然粗眉大眼,但是好看了许多,饱满的额头,两眉间有两颗似痣又似天眼的圆形突起,纤细的两只犄角共同挂着一串珠子作为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