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扶风回家的路上,他的头脑里一直都在回想着师傅的话。
要知道,就算是山城的所有头头脑脑加起来,也没人敢轻易地去动“昌邦社”,更不敢招惹那黑老大丧邦。
他就这样,一路忧心仲仲地回到了家。
还是小彪首先迎了出来。
一看到小彪,就想到了傻彪,他的心病也就更重了。
小妖看出了他的心重,所以问他原因。
他就把师傅的话说给她听。
小妖听了,说道:“你这是认得一个什么师傅呀,把你往火坑上推。不过,我喜欢。”
柳扶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道:“你说什么?”
聂小妖扒到了他的背上,他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就像靠上了一个软绵绵的热水袋。
她说道:“你想呀,如果没有很棘手的案子让你破掉,又怎么能显示出你的能力呢?再说了,如果不搞出点动静,都把我无聊死了。”
柳扶风哭笑不得,问道:“你又不是警察,这案子又关你什么事呢?难道去挑战死亡才有意思,对吗?”
聂小妖的脸绕到他的正面,正正地盯着他的双眼,说道:“当然。要敢于挑战邪恶,这样才能伸张正义。”
柳扶风无奈地推脱道:“这‘昌邦社’的势力非常大,说实话,就连政府、警界都有他们安插的成员,真真正正的无间道。”
聂小妖竟然很轻松地道:“怕啥,我看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只要捣掉了‘昌邦社’,他们还不树倒猢狲散。”
柳扶风说道:“他们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是组织庞大、分工明确、纪律严明的一个社团。说不定,我们这边还没行动,那边他们就已经得到信息了,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聂小妖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原来这样呀,你们人间还真黑暗。看来,我们只能秘密行事。他们现在做的已经够大,胆子也肥了,所以肯定会有疏漏。”
柳扶风说道:“我看还是算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员,每月领个几千块吃饭钱,还是平庸点好。消停。”
聂小妖听了,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理解他的苦衷,面对这么庞大的黑势力,搞不好连对手长得什么样都没见到,小命就丢掉了,说不定还是自己身边的人干的。多憋气。
所以,她安慰道:“事在人为。坏人奸,我们要更奸,才能匡扶正义。那两个年轻的女孩被谋杀就这样不明不白吗?难道不应该给大善人老刘头还一个公道吗?”
她的话激起了柳扶风的正义之感,可是,自己后台不足,只师傅一个人支持是远远不够的。
这就是正义的无耐。
那些邪恶的人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地伤害你,而你要对付他们必须得遵守法律,要去报案,要收集证据,通过法律程序,等待着可能被无限期拖延的结果。假如坏人一装可怜,我们还要讲人道,还会心软。坏人一旦主动认错,还能立功。
所以,有句话叫做:法律在远方,拳头在眼前。
在人们的思维惯性里,坏人就是要不遵守法律,不遵守道德,不讲道理的,是要害人的,不然就不叫坏人了,哪有狼不吃肉的道理;而好人,就要出师有据,就要规规矩矩。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昌邦社’有很硬的后台,我有什么呢?怎么跟他们斗呢?连局里支不支持都搞不清楚。”
聂小妖说道:“你放心,你的后台就是我。”
柳扶风笑笑,说道:“就是因为你,才让我不敢轻易冒险。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呢?如果让你成天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又怎么忍心。”
聂小妖道:“不用怕。记住,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就喊我的名字,我马上就来帮你。”
柳扶风看着她单纯的神情,无耐地摇摇头。
聂小妖心说我已经展示了这许多的神通,你还信不过我吗?
于是对他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有后台,比他们大得多的后台。”
柳扶风感激地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
聂小妖知道,要想暂缓男人的忧愁,一可以用酒,二就要用肉了。
所以,她边拉开前襟的衣带,边妩媚地叫道:“我们早点休息吧,奶妈?”
奶妈?
柳扶风听了,吓了一跳。
这分明是她又想要的节奏。
……
第二天,他就把胖猪叫到文印室,把自己要调查傻彪与“昌邦社”的事讲与他听。
胖猪一听,吓得手都哆嗦了,点了半天烟,都找不到嘴了。好不容易把打火机打着了,却关点烧了眉毛。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样玩的结果是,我们被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柳扶风问道:“怕归怕,你敢玩吗?”
胖猪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今天上班来本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没想到先听到了你的坏消息。这事得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说着,满脸大汗地向门口走去。
柳扶风理解他此刻的想法,“昌邦社”的势力太大了,警界最清楚。
所以,他已经把拌猪给排除了。
他对着胖猪的背影说道:“就算不想玩,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别忘记我们是‘风株组合’。你要说的好消息呢?”
胖猪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回过头来说道:“是要告诉你,我查到了那个游戏的结果,果然是被判了死刑,颠狂而亡。”
柳扶风听了,惊道:“颠狂而亡?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