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瓣,在这么暗的地方,如幽灵般带着流光,慢慢落下。
它在空中飘呀飘,一直落到一灯和标枪的面前。
两人吃惊地看着这花瓣,仿佛时空静止一般。
标枪伸出手,花瓣正好落在他的手心,然后碎掉,化无。
他赶紧抬头向上观看,这才发现还有许多正在落下。
越来越多,变得像下起了花瓣雨,更像是发着粉红色光的雪花。
渐渐的,体育馆顶棚变得像是紫色的大幕,将整个场馆照得通亮。
本来是很浪漫的场景,只是,正在进行着不浪漫的事。
枪声还在怒吼,患者还在吼叫,队员们还在惊叫加惨叫……
这些花瓣慢慢地旋转起来,就如流水一样从人们的间隙里穿梭,不管是单独的,还是厮打在一起的,或者是倒地的,都被这些花瓣“轿起来。
接着,就见到那些散落的花瓣之间变得仿佛有了联系,形成了一个一个的似水泡的“花瓣膜”,将所有特战队员和患者各个单独包了起来。单独呆着的,很快被“水泡”给包了起来;而厮打在一起的,先是被花瓣形成的“水泡”整个包起来,接着就慢慢分开,形成单独的个体。
更奇特的是,这些花瓣形成的“水泡”十分坚韧,无论是患者们的尖牙,还是特战队员子弹都不能穿透。
击出去的拳头就像打到了水里一样,会激出一圈圈的水花,只是,击不出多远。
打出去的子弹,也像打到水里一样,螺旋着前进,带出无数的烟花似的锥形的水花,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然后,就剩下这些患者不停地冲撞着“水泡”壁,希望能撞破束缚,冲出这些美丽的囚笼。
特战队员们则惊慌地触摸着这些看得见却摸不着、摸不着却又能束缚住自己的东西。他们多半是在想到底这玩意儿牢不牢靠,能坚持多久。
当标枪回过神时,才发现,在自己一米外、甚至是紧紧地与自己贴在一起的,并不是原来的空气,而是似乎一种胶状、透明的东西。他紧张地四下望望,这才感觉到自己原来也被这些粉红至紫红围住,因为这些花瓣是透明的,所以刚才没察觉。
他伸手去触摸,结果什么也没摸到,只是,当手伸出去时,就你有一种引力或斥力一样,让他把手缩回来。他想向前走,有一股力量将他迈出的脚又回到原地。
“你是对的,你让大伙撤离得很及时。”
正在标枪惊慌地试探着周边的气场时,一灯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标枪赶紧把头套向上拉起,露出脸来,看着一灯。
此时的一灯,仿佛正站在一颗巨大的蛋中,长椭球形的蛋。只是,这蛋的壳是由许多并不接触、保持一定距离的花瓣样的东西围成,人站在中间,就像是站在粉红色的带花纹的卵中。
一灯并没试探,也没挣扎,只是一只手搭在腹前,另一只手放在背后,静静地看着场地中和看台上的这百十个美丽的气泡。
“这……这是你做的法术?”标枪迟疑地问一灯道。他见识了一灯的桃木剑的威力,所以一下就认定是一灯所为。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深的法力?”一灯笑眯眯地回道:“一定是菲丫头。”
“你是说莫菲?”在标枪身后,桑院长平静地走了过来。
他并没围,所以他能自由行动。
他先在一灯面前站住,似痴了一般,认真地说道:“这简直就是梦,绝对不是真的。”
“我也宁愿这是一场梦!”一灯笑着说道。
“这绝对不是梦,这是神话……是电影……是异空间……”标枪在旁边失色地插话接道。他还在紧张地触摸着那力场形成的花瓣卵。
两人听了,都转脸看向他。
桑院长走上前去,看着标枪,似乎幸灾乐祸地嘲讽道:“你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牛哄哄吗?怎么,现在流行表演盲人舞了?哦不,你是在盲人摸象吗你这是?呵……呵……行啊你,表演得还真像啊,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你个青勾子!”
标枪被他给说的,满脸通红,继续问道:“难……难道这真是法术?你们这里真有巫师?”
一灯轻轻摇摇头。说道:“菲丫头使出的灵光兵刃就是花瓣,这肯定是菲丫头。”
这时,标枪发现,正有三个身披十分宽大的长外套,头上罩着宽大的风帽,面部隐在风帽之下,正诡异兮兮地站在一灯和桑院长身后。
他不担心一灯,因为他正被那只粉色的“巨卵”保护着。
他担心的是桑院长。
当一灯和桑院长感觉到异样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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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蓝竹的话,胖猪冲在前面,保护着蓝竹,共同跑向窖口的小亭。
当两人赶到小亭时,才发现不只是小亭倒塌了,而且小亭周围的地面似乎是向下塌陷,整体下降了约有一米。
两人面面相觑。
胖猪猜道:“难怪电话联系不到,感情是被埋在这窖里了。”
“难道他们真的出事了?被埋在地下了?”蓝竹听了,着急地说道。
胖猪看了看水泥场里的柳扶风的轿车,心里也咯噔一下,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
胖猪愣神的当口,蓝竹已经跳进坑里,开始搬开倒下的亭子的砖瓦、水泥板,边挖,眼泪边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绝望的念头也由然而生……
胖猪也跳了下来,此时,蓝竹已经将许多砖瓦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