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妖已经将法杖熄灭,放回盒内,轻轻念动盒盖上的咒语,算是将之封印。
她一边做,一边回答柳扶风道:“可能这法器与你的前世有一定的渊源。说不定,你曾经接触过它,而它对你又形成了记忆;也有可能你前世所修习的法术与它相通,才能获得感应。只是,如果这样的话,你既然与魔教的法器相通,为什么又能开启天神的封印呢?真是想不通。”
“还有,你为什么就可以熄灭它呢?难道你施用了什么咒语?”柳扶风问道。
聂小妖回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当我触摸到它时,它就自然熄灭了。或许,因为我是神族后裔,可以重新封印。”
柳扶风看着墙边化为灰烬的君子兰,担心地说道:“我们可能无意中惹了大祸。”
聂小妖说道:“先收起来吧。天快亮了,再休息一会。”
柳扶风却说道:“既然这法器能让我们的功力提升一大截,那我们明天就叫菲菲、蓝竹和师傅都来吸收一下灵气?”
“好的。不过,师傅就不要了,凡人体质怕抵不住它的魔力,你看那些花草的下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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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老邢头家里。
三间瓦房,没有小院。孤独的一个老头子,也不需要什么。
此刻,他正在床上睡觉,噩梦连连。
他无奈地坐了起来,准备点支烟抽抽。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一阵疾风带着呼啸声吹进房中。把他桌上、屋里的东西吹的纷乱。也把手里的火机吹熄。
老邢头猛地抬头,满面恐惧地看着被吹开的大门。
风怎么可能把房闩吹开呢?
平白无故地怎么就起了旋风?
他吓得团缩在床里角,惊恐地看着房门。
转瞬间,呼啸的疾风骤止,房内飘飞的物件零乱地落回地上。只留下一片寂静。
房内无灯,只有晈洁的月光照射进来。
房内并没有其他的人,老邢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畏惧去关房门。
又过了一刻,还没动静,老邢头的心里宽松了一些。
就在他准备下床去开灯关门的时候,窗外的月光似乎一闪,突然黑了下来。等到月光再次照射进房内的时候,老邢头蓦然发现有一个黑影立在他房门内。
他认得,就是这个黑影,一挥手就要了昌邦社的头号打手——老甩的命,再一挥手,就把逃出去二十几米的老甩马仔的生命索走。所以,如果他不是恶鬼的话,就一定是恶魔。
老邢头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吓得大声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放过我吧……”
“你什么都没看见,怎么还记得我?”那黑衣人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这声音低沉,沙哑,似有似无,仿佛来自地狱。
“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老邢头赶紧说道。
“有些事,你应该记得,而且,必须记得。说吧,藏在什么地方?”那人问道。
“藏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忘了……”老邢头叫道。
那黑衣人不慌不忙,说道:“老家伙,你倒是推的干净。这个,可以不忘。”
老邢头急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件上古宝贝,据说有无限的法力。我若是得到它,就会拥有那无限的法力,这个世界上就唯我独尊了。你说,我说的是什么?”
老邢头急道:“大爷,饶了我吧,我只是一个种花浇水的下人,怎么会有宝贝呢?如果真有,也不会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了。”他指指自己的破屋子。
“还敢胡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荇!”那黑衣人厉声斥道。
“赵荇是谁?”老邢头问道。
“在我跟前还敢装傻。我既然知道你本名叫赵荇,你应该明白我知道你的底细。如果还这样装憨卖傻,少不了吃些苦头。你要知道,既然我已经找上门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黑衣人威胁道。
“唉!我早就讲不要与邪门歪教的人交往,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惹火上身了!”老邢头抱怨道。
“考虑好了吗?是你自己说呢、还是让我帮你想想?”黑衣人继续威逼。
“在花圃里,等下,我拿钥匙。”老邢头说道。
“别拿了,你枕头下只有一把枪,没有钥匙。”那黑衣人说道。
老邢头显然吓了一怔,自己想什么,人家都知道。枕头下藏着什么,人家也知道。、
这人真的不是恶鬼的话就是恶魔呀!
他狡辩道:“我记错了,钥匙在我兜里。那就走吧。”
黑衣人却道:“慢着。为了帮助你想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却伸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挥一挥,老邢藏在枕头下的枪就自己钻了出来,一跃跳到空中,飞到床前,自己把保险打开,自己拉上枪栓,对着窗外“啪啪啪”开了几枪。
然后落至老邢头面前,枪口对准了老邢头的印堂。
“尚邦叫赵邦,你叫赵荇。你是尚邦的亲堂叔。你们家族数世以前得到了一件上古神器,怕被别人惦记,一直小心保存。为了帮你们家族看守这宝贝,你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放弃了自己的一生,成天妆扮成一个看守花圃的老农。但是这一切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法眼。”黑衣人威胁道:“现在想通了?可以走了?”
老邢头见对方什么都知道,就没再说什么,披了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