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的具体制造年代,不过应该是后来仿制的。[库]-真正的八音石应该至少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但是你想一下,这个石灰岩是什么东西,它很容易风化。不可能到现在还保留的这么完整。就算真的是商朝的,可惜已经被切成了薄片,值不到多少钱了。”
“切,那你看的那么专注干嘛!”她失望的偏过头,开始自顾自的看自己的东西。
我望着手中残缺不全的八音石,这东西应该至少被摔成了三块,眼前的刚好是中央的位置。握在手心里,心底却涌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仿佛似曾相似。
“老板,这块石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扬起头问。地摊老板打量了我一番,见是学生模样,这才放心的答道:“是个渔民从养马河里用渔网捞上来的,你看的上眼,给几个钱就拿走。”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它买了下来。八音石碎块估计是因为长年被养马河的水冲击,破裂开的菱角部分已经变得圆滑了。它的侧面有残缺不全的五行字。就是这些字,我却看的十分入神。
“就,相约定,九十七,何桥,三。这些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懂。”赵韵含伸过头来看,然后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我猜上边应该写的是一首诗,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诗。”我冥思苦想:“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才对,而且这块石头,我感觉非常熟悉。在某个时段自己应该接触过!”
“这就是你买下它的原因?”
“大部分是这个原因,虽然自己也不太明白。但是恐怕这块石头和五岁半以前的我有过某种情况的联系。”
“你说的太玄妙了。”赵韵含撇撇嘴:“某人还说‘女’人是最难以理解的动物,我看某人最近的行为比‘女’人更难以理解。”
我尴尬的苦笑:“你以为我想啊,最近这几天我自己都明白自己‘精’神状态不算正常。但是不可否认,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后,确实遇到了许多怪异的事情。有的时候我老想,是不是和自己五岁半时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赵韵含挽住了我的胳膊:“那好,本姑娘就勉强做一件善事好了。具体说说,你究竟丢失了多久的记忆?”
“可以确定的是半年吧。四岁以前的事情虽然不说都记得,但是记忆深刻的东西还是能想起很多。譬如说老姐从我手里抢走的那颗苹果,还有她用皮带打我,打的我额头血流不止什么的……”
“停停,打住!怎么听都像你在单方面的抱怨。你就不能讲些别的!”
“哪还有什么别的,所谓记忆深刻,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小孩子当然不会辨别什么大喜大悲的问题,只会记住被伤害的‘阴’影。”
赵韵含用力捂住了额头:“算了,懒得再听下去。你家是从什么时候搬到养马村的?”
“我四岁多的时候。”
“也就是说你家在养马村住了大概一年多,直到你五岁半的时候才搬走?”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我丢失的也正是在养马村最后半年的记忆。其余的由于自己是小孩子,而且记忆又没有什么深刻的地方和‘阴’影,也就随着时间遗忘了。”我回忆道。
“会不会那半年的回忆空缺根本也是你自己遗忘掉的?”她猜测道。
我立刻大摇其头:“一听就知道你是从顺境中走出来的幸运儿,从来没有丢失过某段记忆。要知道,从当局者而言,遗忘和遗失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前者不会引发丝毫的情绪,但是后者就会令人感觉惶恐,甚至想拼命将那段回忆找回来。”
赵韵含默然,将我的手臂挽的更紧了:“那么,这么多年,你痛苦吗?因为记忆遗失的事情。”
“很少。我是个乐天派,而且又很忙。”我笑道:“只是回到养马村的这几天,突然变得很在乎起来。都不知道为什么!”
“存在就是合理,总有什么因素引起了你的不安,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罢了。”她向远处望去,声音里隐隐在发抖,像是明白了什么:“阿夜,通常恐怖片中的剧情里关于失忆都有特定的几种模式。或许你的失忆就像某些三流电影里的场景,因为亏欠了某个人,或者给了某个人承诺,现在那个人化为厉鬼,来向你讨债了!”
我用力从她的臂弯中将手‘抽’出来,不屑的道:“你都说是三流电影,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事情。对了,数位相机你带来了没有……”
提到相机,我的身体猛地一愣,向赵韵含慌‘乱’的吼道:“我们快回旅馆,快!”
“你又在发什么疯了?”她不解的跟着我向前跑。我头也不回的道:“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凡手上的红‘色’印记,该死,我怎么早没有记起来。‘玉’皇大帝,太不可思议了!”
“你看,就是这张照片。仔细看看雕像的手臂!”
回到旅馆,我拿出数位相机,将在三途川拍下的金娃娃雕像的照片调了出来。赵韵含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顺从的认真看着,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当然没有。”我‘激’动的说:“但问题是,和这爪子一模一样的形状我倒是看到过。”
她略微有些惊讶:“在哪?”
“在那个船夫赵凡的右手臂上。那具尸体的红‘色’印记,和金娃娃的爪子完全相同!”我兴奋的坐了下来:“你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