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冷言我知道你急,可你回过头看看身后的人,我们是骑马都一身疲倦,更何况他们背着重物赶路,那更加是劳累不堪,就算你在急……可带去的不是精兵,那也不过是去送菜,”
慑冷言低着头看着拉住自己缰绳的女子,那女子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沉冷,冷静又执着,“好,全军原地休息。”
是自己太过急切了,虽然在前世这时候恒城没有被夺,可今生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他在害怕那恒城也会变。
前世那赵禾木在前世,在一年后便会去死,死因不明,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结,前世他见过赵禾木,那男子带伤出兵,依旧守下了恒城。
前世自己也在这时候去的,今生他想早点去多帮助对方,所以赶路才会快很多,却完完全全忽略了那普通士兵的劳累。
因为慑冷言允许歇息,眼下一个个便找了地方坐下,抓紧时间休息,夏欢欢则是坐在不远处,就看到这慑冷言走过来。
“我认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搭理我了?”慑冷言的话让这夏欢欢微微一愣,挑了挑眉神色古怪的笑了笑。
“你想太多了,在大事大非面前,我还是懂的分寸,”夏欢欢开口道,跟对方翻脸是翻脸,可翻脸了她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不搭理对方。
在这军中自然是其中一份子,仅仅是因为二人的私人恩怨就置一切大局与不顾,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你还是算的清楚,”慑冷言张了张嘴仅仅是吐出一句,然后坐在对方的身后,夏欢欢看了看对方,本来要起开。
可想了想自己若起开了,会不会太过分了,虽然眼下二人不算朋友,可自己终究在这军营内,做太过了仅仅是会给自己惹麻烦。
“夏欢欢你知道吗……这一次去恒城我想去见一个人,”闻言的夏欢欢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见夏欢欢没有应声,那慑冷言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你妹妹在那赵禾木的身边做亲兵,这一次我要去见的人,便是赵将军,所以你肯来我很高兴,”慑冷言说着便抬起头看了看这天空。
“以前的我,自视甚高,可他教会了我很多,”前世的慑冷言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自己去支援那赵禾木时,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可后来见到赵禾木时,他改变了很多,论出生自己比赵禾木好千百倍,本事却终究及不上对方,而眼下他想在去了结前世那心结,因为他想救赵禾木。
夏欢欢靠在一旁,坐了一会便起身了,在起身后,却看到这慑冷言在一旁靠着睡觉,顿时微微一愣,眉宇间尽是那憔悴的模样。
顿时便微微一愣了起来,今年的慑冷言也不过是二十五的年纪,眼下那模样却仿佛历经沧桑了一般,夏欢欢摇了摇头往不远处走去,跟对方的亲兵说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歇脚处。
等第二天后,这大部队又出发了,因为昨天休息的好,所以今日的赶路行程比往日要快了很多,数日又在赶路中度过。
恒城下千军万马都围城,密密麻麻的人如同蚂蚁一般,站在那恒城之下,“赵禾木你的后援不会来了,你还是出城投降吧,”
“投降……你太小瞧本将军了,”而此刻一袭铠甲的赵禾木走了上来,脸上除了看上去惨白些,其他的却并没有大碍了。
“麻蛋……不是说赵禾木身受重伤吗?那城楼上的人是谁?”敌方大将一看到这赵禾木,立刻便回过头道。
“可属下是得到了消息,说着赵禾木就剩下半口气了,将军眼前这赵禾木压根就是故弄玄虚,他是假的,”
“对,是假的,”敌方大将开口道,“大周狗贼,你当老子眼瞎了不成,你压根就不是赵禾木,让赵禾木那孙子出来……”
对方还未曾说话,就看到这赵禾木拉弓箭,在看到对方拉弓箭时,敌方大将微微一愣,下一秒就看到对方直接射了过来。
下一秒就从那敌方大将脸颊滑过,那脸上顿时便出现了血痕,看到那箭雨时,那敌方大将顿时脸色刷白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的看了看身后的箭雨,“混蛋……这压根就是赵禾木,除了他谁还有此等臂力,百步穿杨……”
“将军我……将军莫慌,这赵禾木就算可以射箭,恐怕也是有伤在身,如果不是有伤,不可能会迟迟不出兵,将军我们攻城吧,”
“攻城?”敌方大将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这城楼上的赵禾木,在犹豫了一下,“在等等……”
“如果这赵禾木的伤是真全好了,那我岂不是坏了西将军大计,还是等西将军回合在说,”听到这话那人点了点头。
而此刻这赵禾木在射箭后,便淡淡一扫,然后直接往城楼下走去,等下了城楼,“将军……”
“回府……”说着便直接上马车,在赵禾木上马车后,那夏悠悠也跟着上去,下一秒对方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将军你本来就有伤在身,何必要出来加重伤势,”夏悠悠扶着对方,赵禾木推开夏悠悠,背靠在那车上。
汗水从那脸颊滑下,将原本略显惨白的脸颊,弄的毫无血色,原来一开始,对方那脸上上了胭脂水粉,将那病态遮掩了下去。
“那将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今日出现,最多可拖三日,希望这援兵快来,否则这恒城……本将军也只能够拼死相护了,”
看对方那神情夏悠悠抿了抿嘴,那眼圈红彤彤,“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