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封印类的邪术!”田不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陡变,他猛地朝着后方撤去。可是武英王的攻击已经杀到了他的双臂前,重重地在他双臂上打上了封印的印记。不到片刻,田不荒便立刻感受自己的宙人形态,忽然土崩瓦解了,远远早于他原本的预料的时间。
“该死!”田不荒怒喝一声,没有了宙人的加持,他脸上的皱纹再度变深变多,而须发也变得恢复花白。
武英王狞笑道:“没有了宙人的加持,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没那么简单,受死吧!”田不荒虽说中了血佛鬼印,宙人也开始土崩瓦解,可是其效果却并非完全消失,田不荒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手掌心,以极快地速度在掌间画出一道极为奇怪的符咒。田不荒趁着武英王得意大笑的空隙,猛地扬臂拍向了对方的胸膛。
“嘭!”武英王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一掌拍中,整个人如同镶嵌在岩壁之间,他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怨毒。
“你这是什么招数?”武英王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有些惶恐地问道。
田不荒的宙人状态此时已经彻底瓦解,他陡然衰老了几十岁,不仅变回了老年模样,还有些更加衰老的迹象。刘启超隐约猜到,像宙人这种强行逆转天道的术法,一旦解除,便会遭到天谴,或许他们有减少伤害和副作用的办法。可是武英王的血佛鬼印,却让宙人形态强行崩溃瓦解,所以田不荒也是被强行逼出了严重的内伤。
田不荒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溢着鲜血,笑道:“一个小花招罢了,不过你短时间内也别想动用灵力了!”
他的话音未落,田不荒便已经低头喷了一口鲜血,颓然趴在地面,显然刚才那一招,也消耗掉他最后一点气力了。
武英王咬牙低头,察觉自己的体内灵力空空如也,仿佛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该死的老家伙,你以为我没了灵力,就不能杀你么!”武英王又急又怒,他抬腿就欲一脚踩烂田不荒的脑袋。
谁料他一脚刚刚踩下,忽然觉得足下是踩在一团棉花上面。
“嗯?”武英王发出一声惊疑,低头望去,却见一团绿烟攒聚在田不荒的脑袋上方。
“哼!又是那个老妪!”武英王面目狰狞地瞪向千花婆婆,此时的千花婆婆已经恢复了大半,刚才那团绿烟便是她的杰作。
“没想到武英王你果然厉害,我们几个高手联合起来,也敌不过你一人!”千花婆婆抿着干瘪的嘴,喃喃说道。
千花婆婆的话,让武英王极为受用,不过现在他也不会因为这几句话,便收手放人。武英王冷笑道:“就冲你这句话,本王会给你来个痛快的!”
千花婆婆盘坐在地,拱了拱手,有气无力道:“那老身就要多谢王爷了!”
千花婆婆的这番话,反而让武英王心里产生了狐疑,他本人就性格多疑。千花婆婆此时没有一丝惊惧,也没有慨然赴死的模样,竟有些气定神闲,坐等武英王踏入陷阱的神色。这让武英王顿时产生了惊疑之色,一时间竟不敢去动手。
刘启超早就已经暗暗紧张起来,他握紧了葬天刀的刀柄,他已经看出这些高手不是武英王的对手。现在看来,必须要自己动手了,不过巡阅总使淡淡一笑道:“别急着动手,等千花婆婆先出招!”
“嗯?”刘启超略微一声惊疑,便没有直接出手。
却见场上千花婆婆双手忽然胡乱摆弄起来,如同被鬼附身。武英王眉头一皱,身体微微后撤,试图躲过千花婆婆的伏击。千花婆婆猛地从地面站起,她大声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看得武英王是眉头大皱,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花招。这段咒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来头,唯有巡阅总使隐约能够猜到其中的部分意思。
千花婆婆忽然咬断自己左手的食中二指,鲜血顿时喷溅出来,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武英王的神色已经变得古怪起来,他猜不到对方究竟是在搞些什么,只能心里暗暗警戒,防止对方搞出什么幺蛾子。
刘启超也在好奇地观察着对方,他对于千花婆婆并不算了解,对她的师门也是所知甚少。只知道那是一个以女子居多的宗派,从不许男子进入,甚至靠近。在术道之中,也算是个非常奇妙的宗派。据说她们的开派祖师,曾经为一男子所伤,所以便不再相信男子,徒弟也只收女子。
千花婆婆用着断指流出的鲜血,不断在坚硬的青砖上画着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极为诡异,非道非巫,即使见多识广如巡阅总使,都没有见过这种符文。
“这是什么……”刘启超狐疑地向自己的师父巡阅总使问道。
巡阅总使双腿盘坐,恢复着气息,眉头直皱,他自幼见多识广,又在九龙内卫里面当过各种官职,对于这些秘法的见识,要超过很多术道宿老,可是即使如他,也识不得那种诡异的咒文。
武英王的心里却忽然升腾起一股危险的气息,作为常年在术道行走厮杀,见识过无数刀光剑影的主儿。他的第六感和对危险的感悟要远远超过常人,也正是因为这种直觉,才让他在无数次厮杀中活了下来。
“给我住手!”武英王大吼一声,一掌拍向了千花婆婆。此时千花婆婆还只顾绘制咒文,根本无暇顾及杀气腾腾的武英王。眼看她就要死在武英王的掌下,原本已经萎靡不振的田不荒,忽然振衣而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