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烈和酒剑客皆是一方豪杰,他们能够被谢五爷这个黑道大豪所重用,自然不是光凭金钱能够办到的。谢五爷虽说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暗地里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情也干了不少,可是谢五爷待自己人却是不差,尤其是像穆家烈、酒剑客这种他欣赏的人,更是以国士待之,也无怪乎酒剑客他们会拼死效力了。
酒剑客对敌必先饮酒,用他的话来说,喝的酒越足,越好,杀敌起来越顺。而此时酒剑客已经饱饮了一壶烈酒,他的脸上也浮现出微醺的神色,而他的剑却越来越快,如银蛇狂舞,似狂龙出海。又仿佛惊涛拍岸,将那些修罗鬼卒卷入其中,化为无数绿色磷火和残骸。那些厚达数寸的包铜木盾,在酒剑客的剑前面,可谓不堪一击,如同薄纸一样。往往是刀盾手的手臂和他们的盾牌一起,被酒剑客给直接砍下来。
相比于酒剑客的招式华丽,炫彩夺目,穆家烈的攻击就极为朴实了,撼天掌不是什么招式华丽的掌法,他总共才九式。可是就这九式,却足以让很多术道高手都感到棘手。正所谓大巧不工,穆家烈的攻击一招一式间,都带着千钧之力,让那些修罗鬼卒难以应付。穆家烈的每一拳,每一掌轰出,都会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将那些修罗鬼卒的盾牌全部轰得凹陷下去,而那强劲的余震,则是将后面的修罗鬼卒也直接击杀。
谢铭恩横握着长剑,站在谢五爷身边,防止有漏网之鱼,他可以直接将那些余孽给全部斩尽杀绝。只不过酒剑客和穆家烈两人已经可以解决掉大部分的修罗鬼卒,而剩下的则是因为地形的原因,无法立刻上来。谢铭恩看向了身后忙碌的那些术士,面色肃然,没有说话。
那些谢家术士们不断地布置着一根根刻满符咒的玉桩,将那些打入附近的地面,每些玉桩看似每个都一样,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玉桩上面的符咒都不一样,而且每根玉桩的形状都会有着细微的差别。那些术士每打入一根玉桩,都会口头颂念一句法咒,同时打出一套法诀。
随着每根玉桩的打入,都会让人感到温度在不断上升,那些谢家术士浑身也会产生大量汗水,额前早就密布了一层汗珠。而温度的变化,也让纸先生和夜阎罗感到了不对劲,他们身为邪道术士,对于温度的升高,有着本能地厌恶。
“叶先生,现在该你动手了吧?我的修罗鬼卒暂时上不去了。”纸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夜阎罗嘿嘿阴笑一声,他从怀里取出来了一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腿骨,以及一个看上去就是某种肉食性动物的头骨。在纸先生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下,夜阎罗从怀里取出了诸多材料和法器。
“真是不知道你们百鬼窟的人,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放在身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奇妙的术法。”纸先生略带艳羡地说道。
夜阎罗听闻此言,却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便点燃了两根冥烛,猛地扬起一把未知的粉末,对着冥烛的火焰丢去,一接触到火焰,那些粉末瞬间爆炸开来,化为两条绿色的火龙,朝着谢铭恩掠去。那绿焰长龙对准谢铭恩的面目杀来,谢铭恩冷笑一声,长剑抖动,两道强烈的剑气直接夺射而出,朝着绿色火龙掠去。两者轰然相撞,剑气纵横,绿焰飞溅,附近的人或者物,皆是震得左右摇晃,站立不稳。
谢铭恩的剑气劈开绿焰之后,去势不减,竟朝着夜阎罗斩去。夜阎罗面对着暴烈的剑气,根本一点都不畏惧,他猛地用那根某种生物的腿骨,一敲那猛兽头骨上面。伴随着一声劲响,那道暴烈的剑气直接化为乌有。
谢铭恩瞳孔一缩,他看到一股无形的阴气,直接把他的剑气给捏碎了。自己的剑气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可是对方却如此轻易地就灭掉了自己的剑气。
“这个夜阎罗果然有些本事!”谢铭恩心里暗暗想道,师父说过万鬼窟里的传人,即使不是邪道高手,也是修炼的偏邪道的功法。如果和他们为敌,最好连他们的魂魄都灭掉,否则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事情。而且万鬼窟的传人不仅修炼御鬼术法,还会各种巫门和民间土法,各种稀奇古怪邪功。和他们对阵,往往会被打个出其不意,因为无法预料到,对方会出什么术法。
而夜阎罗刚才用的方法,明显不是中原术法,若不是巫门秘术,就是异域的邪法。谢铭恩若有所思,他知道对方肯定会用新的邪道术法,不过他修的锐金剑道,对一切邪道功法都有着克制的效果。所以他并不畏惧对方,而夜阎罗也没有让他失望,他一敲腿骨,附近立刻有阴气缭绕,二敲腿骨,狂风大作,三敲腿骨,无数冤魂呼嚎,朝着谢铭恩扑去。
“来的好!”谢铭恩一声厉喝,剑气暴涨,锐金之气缭绕其间,他扬臂挥剑,暴烈的剑气瞬间肆意暴掠而去。那些冤魂被锐金之气瞬间斩为两段,纷纷化为绿色的磷火。谢铭恩剑势不减,直接把那些冤魂全部斩尽,朝着夜阎罗斩去。
夜阎罗轻轻一点,一股无形的阴气瞬间将那道无坚不摧的剑气给拦在半空。夜阎罗的手指和谢铭恩的剑气僵持在半空,夜阎罗的手指绷得直直的,可是却没有任何退缩,谢铭恩眉头微皱,而夜阎罗额前的冷汗也是不断流下,不过却猛地一顶手指,将剑气给直接震散。
“幻阴指么?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太熟练,难道是他并精通此招,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