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舒仁韦劝慰刘启超不要太过失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锁天咒未必就全是坏处,它很有可能会给刘启超带来巨大的机缘。
“当年出现在青山镇附近的术士,只有姚崇圣和他的老仆人姚忠!”申乾近的话如一柄钢刀,深深地插入刘启超脑门,让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莫非你搞错了吧?你该不是会说,姚崇圣是我的亲生父亲?”刘启超脸色有些发白,他不敢置信地说道。
申乾近无奈地苦笑道:“我其实也不敢相信,不过我对自己的情报网以及登天阁还是有信心的。青山镇不是什么有名的地界,那里的牛鬼蛇神我都排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有可能是外来的术士!”
“那又如何,姚崇圣和他的仆人来过青山镇,也不能代表我就是他的儿子吧?”刘启超面色不善地反驳道。
申乾近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才知道当年姚家四杰因为某件事情曾经大打出手,姚家各系人马互相讨伐。为了保护自己的家眷,姚家的高层都将他们转移到别处。而那时姚崇圣的长子刚刚出生,没多久他的妻子就忽然暴毙。再过了一段时间,姚崇圣的老仆姚忠就带着一名婴儿,悄悄来到了青山镇。”
“又过了一段时间,姚崇圣带着一批精锐弟子赶赴青山镇,他们停留了几天后,又赶回了京西姚家。可那时姚忠却没有随行。之后姚崇圣率部出走,下落不明。将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整合在一起,就不难得出结论了。”
刘启超的脸上可以说是面无血色了,他颤抖着稳住自己的身形,还试图进行反驳道:“这也不能说明我就一定是姚崇圣的亲儿。”
申乾近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我在听说了你的消息之后,派遣可靠人员前往青山镇,拿出了按照你描述的画像,询问了相关人士,又用秘法进行检验,最终得出结论。你的养父老刘头,便是姚崇圣的老仆人——姚忠!”
“咔嚓!”刘启超激动之下,直接将身旁案几的一个角给生生地捏碎了,坚硬的铁木在他的手上化为了海沙一般的细屑,顺着五指间的缝隙哗哗流下。他的脸色又青又白,双眼有些无神,申乾近见状不妙,连忙一指点在他的要穴。刘启超“噗嗤”一声喷出黑色的淤血,心头顿时明朗了很多。
“或许我不该派你去开平书院,现在你和姚家的关系已经极度恶劣,他们肯定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让你和亲族的矛盾闹到这种地步,是我的错啊!”申乾近带着一丝愧疚的神色道歉。
刘启超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冷道:“堂主,你不用道歉,姚家所作所为皆逆天而行。不但害国害民,贻害无穷,而且违背术道规矩和国法。纵使我没有涉及此案,他日若真的认祖归宗,我也不会容忍这种恶行。更何况我若真是姚崇圣的儿子,掌权的那些姚家高层也是曾经迫害过我的混账,你不用道歉。这件事本身就是姚家有错!”
深深吸了口气,刘启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么坏消息都过去了,总该说说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