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让您丢脸了,属下实在是……”姚崇勇一脸惶恐地紧随着快速离去得到姚崇武,连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抹去。
姚崇武面色铁青,没有一丝怒色,可这比胡乱咆哮,仰头大吼要更加令人胆寒。作为姚崇武的心腹,姚崇勇自然是深知这位大人性格的,他平素喜怒不大形于色,可是一旦生气的话,便会变得沉默,不管怎么问话,都不愿回答。
姚崇勇已经很小心了,可是似乎依旧触到了姚崇武的霉头,他反手一把抓住姚崇勇的面门,狠狠地朝着船舷摔去。以姚崇勇的修为,自然可以用罡气护体,防止进一步受伤,可他不敢,为了让姚崇武消消气,他宁可被摔得头破血流,看上去十分凄惨。
看着满脸是血的姚崇勇,姚崇武先是强行深吸一口气,旋即双拳松握数次,最终才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眼前还有金星闪烁的姚崇勇不敢停下,当即手脚并用,追赶上自己的主子姚崇武。
“我让你们去试探一下姓刘小子的本事,结果你们给我闹得什么玩意儿?居然反而被人家摆了一道!哼!”姚崇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着姚崇勇的脑袋指指点点,那形象仿佛是看到子孙不争气的父辈,可见他确实对姚崇勇报以厚望,可后者的表现实在令他失望。
姚崇勇自然不敢还嘴,他只能唯唯诺诺地应道。见他这副模样,姚崇武虽气不打一处来,可也不忍再度出手,只能恨恨道:“那你们有没有查到他们的情报……”
与此同时,刘启超也面色颇为阴沉地抚摸着刀柄,默然无语。
“怎么,你好像很遗憾?”沐水心柔声地问道。
刘启超沉吟了片刻,无奈地苦笑道:“我本以为能在姚崇武赶到之前,将姚崇勇那帮人给全部拿下,到那时姚家对我们的威胁,就只剩下姚崇武一人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失算了!”
沐水心握住他的手,轻笑道:“你已经尽力了,这种事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做到这一步,就已经不错了。”
刘启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捏了捏沐水心的小手,叹息道:“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时舱门的许家死士纷纷涌了进来,许青云身受创伤,双手沾血地拱手谢罪道:“属下未能拦住姚崇武,还请几位仙师恕罪!”
刘启超看了看身上的伤口,默然片刻之后,轻声道:“这次不怪你们,姚崇武的实力就算我们三人联手,尚且战他不下,更不用说你们。也难为你们了,这瓶灵药拿去擦拭伤口,效果比寻常的金疮药要好很多。”
对于已经驯服的属下,自然不能一味地打压,适当地给些好处,也是非常重要的。刘启超当然懂得这一点,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许青云。后者连忙接过瓷瓶,仿佛得到了什么至宝,小心翼翼地双手护在胸前,等候着刘启超的训话。
“你们让人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就回到岗位上,该干啥干啥!”刘启超指挥着许家死士,然后向翟得钧和沐水心投去一个眼神,让他们跟自己回到他的船舱里。
翟得钧和沐水心立刻会意,紧随着刘启超,前往他的船舱房间。
“老刘,还真是险啊,若是姚崇武不顾一切地想要夺回他的部下,我们恐怕得陷入一番苦战啊!”翟得钧心有余悸道。
刘启超冷笑一声:“不是苦战,而是必然会损失惨重,甚至你我三人里能剩下几个都是一个很难说得到问题。不过我早就猜到姚崇武不会硬拼,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
“为什么呢?”沐水心代替翟得钧问出了这个疑惑。
刘启超看了一眼姚崇武离去的方向,略带忧色道:“姚家最厉害也是最基础的便是将兽肢或脏器嫁接到人体,而如此做就必须先修炼拟兽术,这是移植兽肢的前提和基础。唯有修炼了拟兽术,才能尽可能地化解移植兽肢的排斥反应和副作用。”
“难道你需要移植兽肢?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你想去姚家认祖归宗?”沐水心肃然地问道。
刘启超看了沐水心一眼,摇首道:“不,我和姚崇武索要拟兽术的基础功法,是为了翟得钧准备的,但最终还是为了对付姚家。”
“什么意思?”翟得钧和沐水心异口同声地问道。
刘启超一边走向船舱,一边解释道:“即使这次我们将姚崇武全部杀了,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以后依然会面临姚家的报复。这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只要有姚家的人想要找到姚崇圣或者说,想要找到当年那批姚家出走精锐的下落,就必然会来找我,为了施展所谓的血脉秘法也好,其他的目的也罢,总之……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大好过!”
“可你的身世还未确认,你也未必就是姚崇圣的亲子啊!”
刘启超摆了摆手,无奈地苦笑道:“若是他们能和你们这样想就好了,怕就怕他们丧心病狂,利令智昏。到时候不顾一切,来找我的麻烦啊!有的时候,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让姚崇武交出一本拟兽术的基础术法和高阶招式,其实是为了得钧准备的,他出身巫门万兽一脉,对于拟兽术应该也多有涉猎,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刘启超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他望着远处的海平面,沉声道:“只要学会了他们的术法,日后再度相遇,也不会因为不识招数而落败。”
“你还真是考虑周全啊!”翟得钧走到刘启超的舱门前,夸赞了好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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