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血爷眯着眼望向窃窃私语的巳蛇和卯兔,不屑地说道。
巳蛇淡淡地回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很快就知道了?嗯……”血爷忽然意识到什么,开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若有所思地回道:“我中毒了,是吗?”
卯兔嘿嘿阴笑一声,脸上挤出一丝和他青衫儒生完全不搭的狰狞模样,他狞笑道:“那你说,是谁给你的下的毒呢?是我,还是巳蛇?”
血爷摸了摸后颈,感觉湿漉漉的,收回手一看,手掌上满是鲜血,他眯着眼将目光投向唐伟那个的位置,说道:“据我所知,你和巳蛇都不善用毒,而唐门最出名的,莫过于其毒药和暗器,想要让我中毒,想来应该是也得是唐门门主那个级别的存在,我说的是吧,唐伟?”
“嗯……不愧是血爷,真是神目如电,什么都瞒不过您啊!没错,就是我下的毒!”唐伟转动着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微微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血爷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开始暴动溢散,有些脱离自己掌控的趋势。
唐伟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回道:“你猜?”
他自然不会把自己下毒的步骤告诉敌人,让对方有提防的心理。
血爷此时已经有些站立不住,头昏眼花了,他眼前的人影已经开始出现重叠,明显是毒素开始侵蚀他的神智了。
“你以为下毒就可以逼迫我就范嘛!”血爷冷笑一声,周身血气缭绕。
唐伟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可以试试看啊?”
血爷先是一愣,旋即便眼睛通红,猛地喷出一口污血,失声喊道:“怎么回事?我居然没办法把毒逼出来!”
唐伟转动着指间的硕大红宝石戒指,轻笑道:“那是自然,对付您这等级别的高手,若是无法用点特殊的玩意儿,还真没办法拿下!说实话,血爷你能撑到现在,我唐某已经是刮目相看了,寻常术士中了这毒,恐怕早就化为一滩血水了!”
血爷的七窍不断喷溅出黑色的污血,他用手捂着嘴,恶狠狠地问道:“你究竟下的什么毒?”
“你知道封血毒蛛么?那是一种生长在雪山绝岭的奇特生物,它的毒很独特。如果不是吞入肚中或者接触到伤口,它的毒素根本没什么作用,可一旦进入了人的体内或者融入血液里,它的毒素便会使得鲜血凝固,不再流动。人中了这毒死后,即使把他五马分尸,也放不出一点血,因为他体内的鲜血基本已经变得豆腐一般的存在。”
唐伟竖着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这封血毒蛛乃是他在天山雪线之上,等候了三天三夜,才得以发现的珍稀毒物,用它制作的封血散,术道恐怕没几个人知晓,更不用说去防备了,连凶名赫赫的血爷也中了这招,没办法解决。
“不对,为什么我体内的血液仿佛无法控制,暴动不止?”污血顺着血爷的指缝间溢出,他不断地咳嗽,嘴边喷出无数血液,连七窍的其他位置也多有血迹流出。
唐伟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这由封血毒蛛所制的封血散,是专门对付你们这种炼血一脉的高手的。可它也有个副作用,如果敌人强行运功逼毒,被封血散渗透的血液非但不会凝固,反而会突然暴动,流动的速度是平时的数倍,如果身躯不够强悍,可是内脏经脉无法承受,而爆体而亡。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轻易杀人的。”
血爷气得七窍生烟,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厉害,甚至能用肉眼看到胸膛的快速起伏,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强行让自己的血液不再狂喷不止。
而巳蛇和卯兔显然不想给血爷喘息的机会,一个凝聚出数道冰锥,一个扬起三尺长剑,朝着他的周身要害攻去。血爷一边运功压制体内暴动的鲜血,一边抵挡着两大杀手的亡命刺杀,鲜血已经喷溅得到处都是。不过在一旁观察的夏庆阳倒是没有一丝喜色。
“巡察使大人,您在担忧什么?”红衣供奉问道,在公开场合,他们还是以职位敬称。
夏庆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叹息道:“梅老,我是在想,他们三人联手,能不能拿下血爷?”
被称为梅老的红衣供奉眯眼看着节节败退的血爷,沉默了片刻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啊,那个魔头当年可是掀起了无数腥风血雨,杀人无算的主儿。虽说近几十年来,他踪迹全无,可他毕竟……唉!”
而站在一旁的绿袍供奉捻着长髯,淡淡地说道:“炼血一脉的高手现在所剩无几,不过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别看那魔头现在节节败退,可光靠封血毒蛛恐怕很难克制得了他,一旦等他把毒逼出来,恐怕攻守之势,就得逆转了!”
“竹老说的甚是!我也觉得必要时,我们也得上前动手!”夏庆阳冷冷地说道。
“是!”
竹老说的其实没错,血爷功力深厚,即使一边压制着封血散的毒素,一边与巳蛇、卯兔对阵厮杀,他虽落下风,却依然顽强坚守,没有落败之相。实际上这点巳蛇和卯兔也感觉到了,他们知道一旦血爷逼出了体内的封血散的毒素,攻守之势恐怕就会立刻逆转,到时候恐怕情况危险!
“唐伟,你还不动手!”卯兔此时毫无儒雅的风采,不顾形象的大吼道。
唐伟立刻轻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叫我支援呢!”
说罢他将披风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