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管说的神乎其神,让刘启超也是点头称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在内部交流着。
“怎么办,几位?”刘启超急切地问道。
刘大同默默地捻须,没有说话。而明浩却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两个堂口的尊严不得亵渎,这件事情不可违背!”
刘启超忽然念头一转,问道:“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辟邪的圣物?”
“辟邪的圣物,什么意思?”明浩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地反问道。
刘启超不得不多费口舌解释道:“我们若是有可以用来辟邪的圣物,就可以说明邪祟不会混迹在我们队伍里了。毕竟那些邪祟,对于圣物,有种天然的敌意和厌恶。”
刘大同一拍手掌,若有所得地说道:“对啊,是这么个理儿!对了,你们谁带了辟邪的圣物?”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所谓能辟邪的圣物,那肯定是并非凡品。那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眼瞅着田怀脸上欠揍的笑容越来越浓郁,而胡总管也似乎有些烦躁不耐时,刘启超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枚印玺模样的四方美玉,那玩意儿个头不小,大概有拳头大小,此印玺一出,顿时爆发出浓郁的浩然正气和一抹龙威。
“这是……官印?”明浩震惊地说道。
刘启超捧着这尊印玺,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在巫门厮杀之后,万兽首尊翟天歌送给我的。”
“这是节度使的官印?”刘大同到底是个老江湖,仅仅是观察印玺的模样,便大致猜出了这印玺的来历。
“确实,这是朝廷赐给巫门八大分脉首尊的节度使印!”刘启超点头称是。
节度使在大夏王朝朝廷内部,属于没有实权的荣誉头衔,一般来说都是赏赐给顶尖文臣武将,用来褒奖加邑的附加品罢了。然而对于那些盘踞在蛮荒之地,无法直接管辖的土蛮领主而言,却是实打实的实权官职。这些蛮荒土司,一方面对中土王朝鄙夷反抗,可另一方面却对中土的各种物资异常渴望。
同样对于中土王朝的皇帝和高官们而言,蛮夷的臣服和纳贡,不管是表面上的臣服,还是心服口服,那都一件大大的政绩。对于那些肯来纳贡的部落,往往朝廷都会赐下这种类似爵位的官印,以来证明此部落的王化臣服和正统地位。尽管大部分蛮荒部落依然不买中土朝廷的账,可当中土王朝还算强大时,皇帝和朝廷赐下的官印,总是一种正统的象征和合法的意识。对于一些雄心勃勃的部落来说,那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十万大山横亘在岭南道和荆湘道之间的一座天堑,同时江南西道和滇黔宣威司也与十万大山接壤。实际是朝廷和皇室,都无法放弃和无视的一处要害。而十万大山的主宰,便是系统庞杂的巫门,盘踞在十万大山各处的土司们,无一不是巫门的信徒,或者干脆就是其执事、外门长老等闲职。没有巫门的支持,一方土司的统治,也是很难为继的。
所以巫门的头头们,便成为了朝廷和皇室重点关照的对象,而九龙内卫也因为无法大规模插足巫门,而对此暗加支持。巫门之前的内斗之后,便隐隐存在着九龙内卫的影子。故而对于巫门的八大首尊,朝廷都赐下了一方节度使的官印。
然而在救回翟得钧,解决了巫门之事后,翟天歌却秘密找到刘启超,将这方节度使的官印送给了刘启超。刘启超一开始是拒绝的,这东西不是寻常珍宝,而是朝廷的官方印玺,那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人抖了出去,刘启超他可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成屎了!
不光刘启超会遭殃,连翟天歌也会受到牵连,毕竟这可是朝廷赐下的印玺,代表着官方的羁縻之策和皇家的颜面。若是有心人加以挑拨,恐怕会导致战火连天。那样刘启超更不能要了,可最终翟天歌还是一顿嘴炮,强行让刘启超接受了这方节度使印玺。
或许有人会质疑,官印又如何是辟邪的圣物。实际上术道曾经出现过一个以官印为施法器具的流派,被称为天印宗,这个宗派的高手,都是以官印为法器,施法布阵,驱邪捉妖,无往不利。
官印此物,乃是蕴含着朝廷气运的独特之物,若是朝廷强盛,则足以震慑寻常妖邪。凡是官爵越大,其官印的威力也就越大。天印宗的高手,往往都在朝廷里挂着闲职,以此来加强其官印和术法的威力。天印宗也是术道少数,不忌惮与朝廷以及九龙内卫合作的组织宗派,他们的高手至今也在为朝廷效力。
据说百余年前,南方六省爆发了七十年不遇的大洪水,数万黎民当场淹死,沿河沿江的几十万百姓无家可归。经过九龙内卫探查,发现那竟是长江里一条道行有一千六百年的恶蛟作祟,于是天印宗当时的宗主,呈报先帝之后,借来七十二枚文武一品的官印,和三十六枚王侯的爵印,并以两枚先帝的私印为阵眼,施展了百八天印大阵,将那条即将成型的恶蛟斩杀。
节度使在本朝位同一品大员,爵位和国公差不多。所以当刘启超掏出那枚节度使印时,明浩和刘大同会如此失态。当刘启超掏出官印时,那一抹龙威也引起了胡总管和田怀他们的注意。
“我们带着这玩意儿,应该没有邪祟敢混迹于内吧?”刘启超没好气地举了举节度使印,问道。
胡总管面具遮挡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可他还是仔细观察了那枚节度使官印许久,方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