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分神了!给我认真点啊!”陈夜行带着一丝灵力的吼声,顺着刘启超的耳朵,进入他的大脑里。刘启超立刻从恍惚中清醒,他连忙举刀割开袭来的藤蔓,跳到陈夜行身边。
陈夜行和刘启超贴背而立,陈夜行低声蹙额道:“你怎么两次分神,差点送了命,这和大哥说的不一样啊!”
刘启超皱眉问道:“你有没有感到心神不宁,魂魄不安?”
“嗯,什么意思?”陈夜行有些诧异地问道。
刘启超见陈夜行面色不像作伪,顿时心下明白,叹息道:“希望我所想的是假的吧!”
陈夜行虽说看不懂刘启超所说的内容,可也大概猜到那不是什么好事,当即也不言语,只是挥刀杀敌。
地阙虽说体积庞大,足有水牛大小,可是其移动和攻击的速度,却异常敏捷。即使是刘启超和陈夜行,也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行动轨迹,跟上对方的攻击速度。更何况对方周身萦绕着无数碗口粗的藤蔓,随手一击就足以劈断人体。所以即使刘启超和陈夜行联手,也没能讨到什么好处。
按理说这里乙木之气浓郁,施展木元之法最为有效,可是那地阙乃是草木所产之邪祟,木法对其效果至少得减少一半的效果。故而刘启超准备施展雷火之法,他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pēn_shè在双手掌心,接着他的双掌一边燃起了熊熊烈焰,一边萦绕着刺耳的紫雷。
陈夜行知道自己擅长武道,而非术法,在对付地阙的这个问题上,还是刘启超比较好,所以他必须替刘启超争取时间。这时地阙也感应到刘启超身上的异常,他本能地想要阻止刘启超,于是双臂一挥,无数青色藤蔓伸延而出,带着猎猎风声,朝着刘启超杀掠而去。
陈夜行双臂一缩,双手握拳横在两肋之间,紧接着猛地朝前一推,他的周身劲气暴涨,仿若实质的红色罡气,在陈夜行的周身形成一头猛虎状的虚影。面对激射而来的无数藤蔓,陈夜行形若猛虎,朝着它们挥刀斩去,他背后的虎形虚影也不断挥爪张口撕咬。
眼见藤蔓无法对刘启超造成威胁,地阙忽然仰天大吼,它主体的尸身猛地张开嘴巴,喷出一串种子模样的东西。那些种子入地就消失无踪,陈夜行一蹙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步附近的土地开始涌动,陈夜行低头望去,却见几个食人花的模样的邪祟,正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大腿。这下他再也无法动弹了。
“这几根麻绳就像困住我?”陈夜行挥刀斩向那两个半人半花的怪物,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百炼钢刀却无法斩开那看似一拉就断的藤蔓,“开什么玩笑!”
这时地阙再度朝着刘启超伸延出无数藤蔓,陈夜行见状干脆从背后抽出两柄精铁匕首,朝着那两头怪物的脑门刺去。它们的脑门倒没有什么那么坚硬,匕首直接末根而入,那两个怪物直接惨叫一声,那些藤蔓也松开了他的大腿。陈夜行连忙想要支援刘启超,却见刘启超已经双拳挥出,雷火二力已经倾泻而出,发出刺耳雷鸣的紫电和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交相辉映,将大半个石塔区域都照得通亮。
“哈……”刘启超大喝一声,双掌挥动如海浪连绵不绝,重重叠叠的掌影,夹杂着刺耳的雷鸣和火焰,朝着地阙覆盖而去。原本那些袭来的藤蔓被道门正宗的雷火之力击中,顿时熊熊燃烧,继而被烧为焦炭。地阙面对如此危局,不退反进,他周身萦绕出阵阵鬼哭之声,无数怨毒恶念以及灰色的尸气,自其尸身各处穴道喷涌而出。有几个靠的比较近的陈家弟子,躲避不及间,吸入了那些尸气,顿时面色灰白一片,七窍喷出黑血而死。
“小心尸气!”陈夜行大吼一声,紧接着也连忙纵身跃离危险地带。
刘启超却没有后退,他全身萦绕着雷火之力,任何想要接近的尸气,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被化解。刘启超将功力提至最高,双手之上雷火飞舞,滚滚雷声震动四野,熊熊火焰照亮天地,他对着地阙的主体就是一击轰出。而地阙阴气和尸气混合,无数冤魂在其周围飞舞,再加上其本身带有妖气,可谓是强悍至极,只是不知为何,只能在此地活动。否则它脱困而出,必是为祸一方的大妖。
两者终于轰然相撞,刘启超连连后退,他每后退一步,地面便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他身上的雷火之力也会消减一分。而地阙也在后退,它每退一步,周围的石塔便会崩塌一座,而它周身的阴怨之气也会削弱一分。
地阙最终猛地撞在一座最大的石塔之上,却没有把它撞倒,只是令其摇晃了几下,掉落了些灰尘。
可是没想到刘启超最终居然会一脚踩空,大失水准地跌坐在地。看得陈夜行也是一脸茫然。只是刚刚跌落的瞬间,刘启超忽然感觉耳后一阵恶风袭来,他立刻转身握刀,却没有发现袭击者是谁,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截衣角。刘启超顿时心里明白,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不止。
地阙的气势大减,可是凶威依然不逊色多少,那种随时可以杀人的危险感也没有减少多少。
陈夜行贴身靠近刘启超,问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一言难尽,祸起萧墙破金汤啊!”刘启超只是说了几句,便沉默不语。
陈夜行咀嚼着刘启超话里的意思,顿时明白过来,他面色有些难看,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启超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愿意承认,因为那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