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术道的第一次与陈家的全面开战,仅仅一炷香的时间,陈家低阶弟子便已经出现了百余名的伤亡,甚至一名二品长老和三名一品执事都瞬间毙命,这些损失都是短时间造成的。不过尽管东瀛高手的突袭来地极快,可是陈家到底是有所防备了,所以在最初的手忙脚乱之后,他们便开始了有序的抵抗。只是出乎陈家高层意料的是,这次偷袭的只是区区十几人,可是这十几人却是顶尖高手!
昭阳城四条主道的白虎街上,一名黑甲武士正在肆意收割着陈家低阶弟子的性命。他和之前的伏击王家的那名黑甲武士的刀路有些相似,不过出手更为狠辣,速度更加快捷,以至于很多陈家弟子,到临死之前,都没有发现自己是怎么中刀死的。凡是被黑甲武士砍中的,无一不是肢体残缺,失血过多而死。
就在他即将斩杀眼前最后一人,团灭这支小队时,一柄黑色的长刀从天而降,朝着黑甲武士的后颈掠去。黑甲武士自然不会被这种偷袭所斩杀,他随意地反手一刀回敬对方,可是两者却发出一阵金铁相撞之声,黑甲武士身躯一颤,差点没握住长刀。而偷袭者也是连退三步,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陈家已经无人到需要一个娃娃来救场么?”黑甲武士从厚重的头盔里,冒出一句嘲讽。
而偷袭者,也就是陈夜行,也毫不客气地回嘲道:“希望你被我打败之后,还能如何淡定地说出,我只是一个娃娃!”
“有意思,光是这份见到我却没有逃跑的勇气,就值得嘉奖一番。吾乃东瀛血樱剑宗门下,三番队队长田中尾一,告诉我你的名字!”黑甲武士持刀而立,淡淡地说道。
陈夜行顶着头上的帽檐,冷笑道:“无职无爵,陈家一小卒陈夜行!”
“陈夜行?”田中尾一头盔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在他知道的情报里面,陈家年轻一辈的名字里,都是“洞”字辈,比如陈洞仙、陈洞玄等等,而陈家中坚战力,则是“守”字辈的。比如陈守道、陈守心、陈守正。至于再往上,就是“修”字辈的。从来没有所谓的“夜”字辈,要么是此人故意欺骗自己,要么就是……
昭阳城四条主道的玄武街上,一大堆陈家弟子手持兵刃,却挤作一团,身体瑟瑟发抖,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是,是一名身体干瘦,面如白纸的病态年轻人,只是面对这看似一击就可以将其毙命的家伙,可是却没有一个陈家弟子,敢上前攻击。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们有些恐惧。
原本这支小队准备前往别的地方支援,可是刚刚赶到半途,走在最前面的几名弟子,却被突然出现的圆形光球所击中,然后就当场丧命,凡是被那圆形光球所击中的地方,都会腐烂,继而化为一滩血水。那个满脸病态的年轻术士,其术法还真是可怕。
“啊……”然后最可怕的是,那些当场毙命的陈家弟子,明明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却依然在不断惨叫着。
那名满脸病态的年轻术士,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朝着前方走去。这种无声的威胁,发而让陈家弟子他们更加的恐惧和害怕,那名满脸病态的年轻术士轻轻朝前一点,十几个灰色的圆球便浮现在他身前,朝着陈家弟子杀去。
“快结阵抵御,被那些圆球击中,恐怕连死都没办法!”陈家弟子们在队长的带领下,连忙想要结刀阵来抵御那些圆球,可是面对明晃晃的钢刀,那些圆球却势如破竹,根本无惧于其防御,直接洞穿了钢刀,朝着陈家弟子的身体轰去。
“啊!啊!啊!”伴随着几声惨叫,几名陈家弟子被圆球正面击中,身体开始腐烂,继而化为血水,直到完全被杀之前,他们的惨叫声都没有停止。
“该死,那家伙根本就是邪祟啊!我们打不过他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陈家弟子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有的人想要战斗,有的人想要逃离,有的人主张坚守待援,总之议论纷纷,连带队的队长都没办法压制住。开始出现分裂的迹象。可是那名满脸病态的青年术士却没有给他们时间决断,又是十几个圆球浮现,很快便又有人牺牲了。这下陈家弟子彻底混乱了,无数弟子开始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跑,撤退衍变为崩溃的逃散。
唯一没有逃散的就是这支小队的队长,名为陈屈的年轻术士。他并非陈家弟子,而是由外界进入昭阳城学艺的一员。陈家除去嫡系和若干旁系之外,还会对外招收一些新鲜血液,只不过这些人的晋升空间和机会,较之嫡系旁系等陈家要少一些。这位陈屈,其实和陈家血亲并无关系,只是重姓罢了。不过他进入陈家不久,便得以晋升为小队长,也算是比较快的了。因而他对陈家还是颇为尽忠的。
“不许跑,不许跑!你们忘记了陈家弟子的职责了么!身为陈家弟子,就应该血战到最后一刻啊!”陈屈大吼着说道,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而他面前的病态青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前进。眼看着陈屈就要死于此人之手,从天空中忽然飞来一卷文书,仿佛一堵厚墙,堵在了陈屈和病态青年的面前。
“说的不错,小队长,你是叫陈屈对吧。我记住你了,若是你有命活到最后,一个校尉的职位是少不了你了!”一个沉稳有力,充满磁性的声音,忽然自远处的某座房屋之上传来,病态青年和陈屈都转头望去。却见一名穿着青衣儒服,手持一卷书籍的中年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