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火径如同一条匍匐在地的火龙,默默地趴在地面,所有两侧接近的红衣狱卒都被卷入其中。它们周身浮现出惨绿色的护罩,可是还没等那些惨绿色的护罩完全出现,火焰便吞噬了那些红衣狱卒。
“杀!”入松道人一挥链子刀,刀身立刻化为一道寒芒,朝着红袍狱官的脑袋斩去。他身旁的那名青衫书吏忽然举起毛笔,轻轻在刀尖一点,那看似一碰就断的毛笔顿时将威势甚猛的链子刀给挡了下来。而他们身前的傀儡甲士立刻伸出如林般的长枪,对着入松道人的要害刺去。
姚青山上前数步,抬刀将那些长枪隔开,同时猛地遥遥拍出一掌,暴烈的罡气将那些傀儡甲士直接震得摇摇欲坠。刘启超捏碎一叠灵符,对着傀儡甲士直接拍出一掌,火焰裹胁着劲风,对着傀儡甲士袭去。那些傀儡甲士一顿盾牌,齐声鬼啸间,阴风大作,鬼气森森,灵符的火焰和阴森的鬼气交缠在一起,一时间竟没办法战胜对方。
入松道人却抓住机会,一抖手腕,链子刀破开僵持的双方,气势如虹地斩杀了最前面的几名傀儡甲士。他们身后的战斗依然进行得如火如荼,傀儡甲士占据地利,可是逃犯们却有着人数和修为上的优势,所以一时间双方也没有出现什么分出胜负的迹象。显然想要打开局面,就必须要在王对王之间,分出真正的胜负。
“杀!”刘启超绕过灵火和鬼气,朝着那些举枪刺来的傀儡甲士杀去。无数腐朽的长枪被葬天刀轻而易举地砍为数段,然后去势不减,连盾带人将那些傀儡甲士斩为一半。而那名青衫书吏被入松道人以链子刀给拖住,姚青山借着刘启超杀出的通道,一路上斩杀若干傀儡甲士,逼得那些傀儡甲士不得不调转枪头,集中全力来对付姚青山。
而刘启超则是带着凛凛刀气,杀向了红袍狱官,而后者也是冷笑一声,自书案下取出一柄长剑,将刘启超的葬天刀隔开。那红袍狱官手持一柄寒芒四射的利剑,却是冷笑着看向刘启超。刘启超也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范,当即挥刀如轮,寒芒四射间,将红袍狱官笼罩其中。
红袍狱官好歹也是第三层八十一名狱官之一,他负责的是绞杀刑的狱官,虽说不是最强的狱官,可也是说属于中上之辈。他长剑一挥,逆着葬天刀的刀芒,舞出无数银光寒芒,如同一缕幽魂般,在刀芒间起舞飘浮,每次刘启超的刀就要斩中他时,却又被其灵巧地躲开。
刘启超却对此没有丝毫的生气或者急躁,他依然淡定地攻击着红袍狱官。反而是后者有些异动的迹象。刘启超不为所动,然后片刻之后,就在刘启超和红袍狱官一刀一剑僵持在半空之时,一道套索忽然自天而降,朝着刘启超的脖颈落去。刘启超却冷哼一声,在套索套中自己的脖颈前,猛地一刀震开红袍狱官的长剑,然后双手并于胸前,任由套索勒住自己。只是因为他的双手也捆在里面,所以套索收紧时,没有把他的脖颈勒住。
“哼哼哼……贼人,受死吧!”红袍狱官将长剑负于身后,冷笑着对刘启超说道。
“嘿嘿嘿,你以为这就能杀掉我了?你以为我双手插在里面干什么?”刘启超也是冷笑相迎,双手猛地一挣,可是那套索却没有被其罡气震断,“嗯!这是什么鬼?”
红衣狱官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对付你的套索,会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么?那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刘启超面色微变,他双手微微发力,将套索奋力想要挣开,可是那套索确实如红袍狱官所说,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挣开的。而红袍狱官显然不会让他顺利逃脱出去的,他直接挥剑杀向了不得动弹的刘启超。刘启超见到红袍狱官步步紧逼,当即也有些面色不善,他默默地数着红袍狱官和自己的距离。眼看着他就要丧命于红袍狱官的长剑之下,刘启超忽然双眼圆瞪,暴喝一声,只是他却没有去强行挣开套索,只是松开手头的葬天刀,葬天刀顺着地面落下,可是还没等到它完全落地,刘启超忽然猛地抬脚,一脚顶在葬天刀的刀柄上,葬天刀顿时化为一道寒芒,朝着红袍狱官夺射而去。
那红袍狱官为了杀死刘启超,已经冲得太前了,去势不减,导致葬天刀直接化为一道寒芒,将其穿心而过。红袍狱官没想到刘启超会如此冒险,堪称是死中求活,苦笑一声之后,颓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红袍狱官倒地后,那些还奋力拼杀的红衣狱卒和黑衣甲士们,都纷纷停止了动作,哪怕对面的逃犯根本不会停手,依然愣在原地,仿佛是瞬间失去了动力。
不多时那些红衣狱卒和黑衣甲士们,都纷纷颓然倒地,变成了一堆没有用的废物。就在众越狱犯还在惊愕间,刘启超却在默默地记着这第三个特点。
“斩杀狱官之后,那些狱卒和甲士就会全部报废!”
刚才的战斗,让三十多号逃犯被斩杀,不过剩下来的逃犯,皆是凶悍之辈。刘启超他们很快便发现了第三层的一些囚室,里面有许多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囚犯,刘启超二话不说,直接破开牢笼,放出所有囚犯。只是刘启超没有那么好心,去救所有囚犯。刘启超他们挑选了部分尚有战力的囚犯,让他们跟随自己一方行动,至于那些已经不成人形,气息奄奄的主儿,就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
就这样逃犯大军不断攻打狱卒力量,解放囚犯,还没有到一半的区域,刘启超他身后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