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点头道:“走了!”
槐花看着她,试探地问道:“怎么走这么急?”
杜鹃道:“想是学业忙,没讨许多假吧。”
槐花默然,好一会才问道:“杜鹃,我回来听说些事。你……你真的要嫁给你弟弟?”
她套不出话来,只能直言相问。
“还没定呢。”杜鹃微笑道。
槐花见她不避讳,受到鼓励。忙又问“那是真的了?”
杜鹃看着她认真道:“我说,还没定!”
说完,不等槐花再问,就起身道:“家里盖屋子。又忙又乱,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槐花。”
槐花赶紧道:“我给你帮忙吧。我闲得很……”
杜鹃摇头道:“不用。好些人帮忙呢。再说,这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都是男人,女孩子在这也不方便,回头出什么事就不好了。我们姊妹也只在厨房打下手的。”
槐花笑容一僵,只得讪笑着离开了。
她一路走一路细想,越想越振奋。
到家后,立即跟娘嘀咕一阵,然后对爹说。要再出山,说表姐铺子里离不开她。于是,第二天早上,她在父兄的陪送下,再次出山了。
再说杜鹃。自传出和黄元的事后,烦恼就来了。
林大头逢人就说:“没有的事!别说我们两家定了亲的,杜鹃是春儿媳妇,就算没定亲这回事,黄小秀才也不能娶自个姐姐。不然,那还是人吗?跟畜生差不多了!你们不懂,读书人最讲究脸面名声的。杜鹃就算不是老实兄弟的亲闺女,也不能乱配。”
村人听后,纷纷转向黄家人相问。
黄老实听见骂自己儿子,当时就跟林大头吵起来。
哪里吵得过他!
黄家其他人却都忍气吞声,不敢分辨也不敢争吵,连冯氏也干受着。黄元更是不动声色,暗自想主意。
这有个缘故:林家父子族人都在黄家帮忙盖屋呢,林大头指桑骂槐的时候,秋生夏生等人都闷头干活,并未帮腔;林大猛又每每在堂弟气怒抱怨时。呵斥他一顿,并跟黄老爹道歉,老爹还能怎样?大头媳妇在厨房帮忙,也整天苦着脸,冯氏面对她,气焰矮一截,内疚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摆脸子理论争吵!
最后,杜鹃受不了了。
这日她瞅了个机会,在门前水池边将林大头拦住,笑嘻嘻地问道:“大头伯伯,你究竟想怎样?不如我把这条命还给你,省得你算账算得累。”
林大头听了一滞,气呼呼地看着少女。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女娃子!”
“我要真没良心,大头伯伯非要娶我做儿媳干嘛?怕早就翻脸悔婚了!当年是谁说的,‘看雀儿娘能不能下奶。要是能下奶,咱再想别的法子;要是不能下奶,这事儿就好办了。’当没人知道呢?就真没人听见,老天爷也能听见!”
林大头惊得魂不附体,见鬼一样瞪着杜鹃。
杜鹃不理会他的惊怕,自顾道:“你这样闹,不管结果怎样,我还敢进林家门?”
林大头又怕又担心还生气,垮着脸一言不发。
杜鹃却知道,他这是服软了,遂劝道:“我都说了,不管怎样,不得你跟婶子点头,我不会自作主张的。你还担心什么?何必惹人说你小气巴拉的!”
林大头气道:“我这老脸皮厚,我还怕丢人?”
杜鹃笑眯眯道:“大头伯伯老脸皮厚,秋生哥哥他们皮可薄呢。走吧,我晌午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还有肉焖干蕨菜,还有笋,凉拌豆腐……晚上还有肉包子呢。大头伯伯你就别生气了。天天生气,吃不下饭,多亏本!”
于是,林大头不甘不愿和她一块进院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还埋怨道:“杜鹃你白长了副聪明脑子,见识浅,一点不会挑女婿。我跟你说,那黄元根本比不上我家春儿……”
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杜鹃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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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评论有些多,亲们做什么这么大反应?好像没有影射结局吧。你们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