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原路返回地,突然听见身边窗格里传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声。
安音脸红了,连忙放轻脚步,准备悄悄离开。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世霖,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真想要急死我吗?”
是仡侨的声音。
安音怔了一下。
仡侨是寡妇,那么那个男人……
显然是在偷||情。
安音接着想到仡侨叫那个男人——世霖!
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不由自主地凑到窗边,往里看去。
仡侨披着件真丝睡袍,半躺在床上,神态慵懒。
有人从屋角走出,伸手轻搭上仡侨的肩膀,吻住仡侨俯身下去。
“你药不卖给我,却叫我过来陪你,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好欺负了?”
也是来买药的?
买什么药?
该不会也是基因药吧?
安音皱了下眉头。
安音深吸了口气,往后退开,就在这时,却见那个男人转头过来。
男人四十来岁,很瘦,脸色有些苍白,但长得仍然很好看,这张脸竟和‘暮世良’
有几分想象。
安音想再看清楚些,男人却冲着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然那双让人生寒的阴晦眼眸,像直接能把她看穿。
安音后背一麻,直觉,她被发现了,吓得往后急退一步,见那人俯身在仡侨耳边说了句什么,缓缓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安音不敢再呆,飞快地跑开,原路返回。
忽地,看见一个人站在前面,手中捏着一朵木患子花,放到鼻下闻了闻。
安音立刻认出是和仡侨偷|情的人,吃了一惊,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平静地向那人看去。
那人把手中的木患子花递了过来,安音扫了一眼,不接。
他笑了一笑,把那朵在指间揉碎,“你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好像是。”他能追到这里来,她就算否认也没有用。
“这可怎么办呢?”他声音柔软得像和情人说话。
“灭口?”
“是啊,确实是要灭口的,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错了,我出来的时候,是和朋友打过招呼的,如果我没有回去,就说明我出了事。”
“个把人,很好处理。”
“要杀一个人,当然容易,不过我的朋友可不止一个,而且我的朋友们一向谨慎,我到时间没有回去,就会把消息告诉我的家人,不管我是死也好,失踪也罢,都是在武凌,我的家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没有人看见我被杀的经过,大王氏也脱不了关系。”
那人看了她一阵,慢慢道:“我还真是看低了你。”
安音挑眉。
那人突然伸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快得安音没办法躲开。
“世霖,放了她。”仡侨的身音从身后传来。
那人微微一蹙,松开捏着安音下巴的手,回头向已经穿好衣服的仡侨,“你总是这样心软。”
仡侨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直接看向了安音,“你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