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一直对诏言是她父亲的事抱着质疑的态度。
但看着这幅画像,否认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安音默默的卷起画像,交还给小女孩。
“我来,是想向大士请教一些事情。”
“说吧。”
没有人会没事往这个阴森森的地方钻,老人一点不觉得意外。
安音把盅方递了过去,“大师知道这方子是谁的吗?”
老人接过盅方看了一眼,“是我的。”
安音心里一喜,“这盅怎么解?”
“我也不知道。”
“既然是你的盅方,你怎么会不知道解法?”
“方子虽然是我的,但被人修改过。盅术,本就是千变万化。只有养盅人才知道完整的盅方。”
“那么这盅是谁养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总该知道,这盅方,你当初给了谁。”
“一个叫容贞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给盅方给她?”
“她来求我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求你要盅方?”
“为了让她的女儿活命,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你吧。”
“为什么这盅能让我活命?”
“她没告诉我。”
“她不告诉你原因,你就把盅方给她了?”
“对。”
“为什么?”
“因为她是诏言的女人。”
安音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哽住,难受的透不过气。
她想到柳拂说的话,对姬月道:“能回避一下吗?我有几个问题,想单独问一问大士。”
姬月点了下头,带着花羽和属下离开。
“我出去等你。”秦戬虽然知道这盅和他有关,但他怕他在这里,安音会不自在,打算暂时回避。
“别走。”安音拉住他手。
秦戬看向安音,安音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平静如水。
虽然有些话,难以启齿,但是如果真如柳拂所说,她希望他能亲耳听见,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要再不理不顾的胡来。
秦戬轻点了下头,站着没动。
等姬月等人离开,安音才问老人:“有人告诉我,这种盅是情盅。”
“情盅?”老人笑着摇头。
“难道不是?”
“绝命盅还差不多。”
“什么意思?”
“这种盅,是女人用来惩罚和报复变心的男人用的。”
“惩罚和报复?”
“是的。”
“女人恨变了心的男人,就会对他们下这样的盅,激起那个男人不能忍受的yù_wàng,而有了yù_wàng的男人,非她不可。但如果屈服于自己的yù_wàng,回到那个女人床上,会死……这种盅非常的霸道,发作起来,一次厉害过一次,总有忍受不住的一天。如果是人类,一次,就能要了命。但不回去,却又会被yù_wàng折磨的生不如死。所以,这盅叫绝情,也叫孽情盅。”
“如果不是人类,中这种盅,会怎么样吗?”
“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多受一段时间的罪,总有被吸干的一天。”
安音听着老人的话,只觉得有种透不气的感觉,连吸吸都变得不顺畅。
三少爷,你听见了吗?
她不敢看秦戬的表情,深吸了口气,继续问:“这盅,和蛇蟃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