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曾经熟悉的院落穿过,那名小厮领着他东拐西转,约半柱香之后,他才来到了一处气势恢宏的建筑物前。只见那屋落宏伟碧辉,一派煌灼般的气势扑面而来,明琉暗瓴飞檐斗角的屋落之前是一仙烟袅袅的水池,水池中央两条栩栩如生的祥兽正吞云吐雾着。四周白雪覆盖,唯有这水池却是水清澈流,别有洞天般。
那青衣小厮将阿赖领到了那屋落的门前,向阿赖说道:“我家主人就在里面静候赖爷大驾,请赖爷移步进入。小的只能将赖爷领到这里,请!”
那青衣小厮站立在那屋落门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他则等待着阿赖进入。阿赖见这谦逊有礼的小厮,心中不由得暗赞了几句,这屋落的主人是何等的人物,将自家的仆人教养得如此得体,可见府院的主人身份必定不凡。
无人带领,阿赖只能自己进去,那屋落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了那虚掩的大门,涌入他眼前的却是另外一道景色。飞流如梭般的幔布悬挂在这屋里,令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而这屋里却飘着一股令人心怡般的清香气息,使得人心旷清神。
阿赖站在那门里停留了一会,满眼里尽是那飞流如梭般的幔布,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向前走,正在他心中彷徨之即。那飞流如梭般的幔布突然间旋舞不已,很快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道刻制精美的屏风,阿赖从那屏风的口走了进去,却愣住了。
只见那屏风深处立着一道人影,四边都点着烛灯,以一种奇特的方位摆放。那人正立在那摆放奇特的烛灯中央,令阿赖惊讶的是,那立在烛灯中央的那人他认识。那是一名鹤发童颜般的老者,一身淡青色的长袍,那老者一双熠熠的眼眸里泛出令人心慑的光芒。一根木簪子别在他那随意散落的发丝之间。
“冯太师,怎么是您啊。”阿赖眼里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他没有想到让他惴惴不安的人居然是冯太师。对于这冯太师,他心底一直敬仰有加。而这冯太师虽然与他只有仅仅的数面之缘,但是,自己的几次生死劫难都是经过这冯太师的提醒之后,才得以逃过那些劫难。而冯太师也是他毕生最感激的人之人,他却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上冯太师。在他的心中,这冯太师可是一名神仙般的人物,历仕前唐、前晋、前汉以及大周,共侍奉九位皇帝,这天下皇帝是换了一家又一家,可这冯太师却如一棵常青树般,依然可以被历代皇朝重用。如此人物如果不是神仙,那么还有谁有如此的能耐。
“呵呵,让赖爷受惊了,坐吧。”,冯太师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桌椅,朝阿赖吩咐道。
原本惴惴不安的阿赖此时也镇静下来了,他觉得凭着冯太师的身份,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一名小人物的。但他心底还有诸多的疑惑,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而那冯太师只是吩咐他坐下,也便没有更多的言语,让他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阿赖刚一坐定,却从那屋门里走进了三人,待他看清他几人的面目时,心里不禁的震惊了。他没有想到,除了他,这屋里还来了另外的三名不速之客,而那几人他全部认识,而且身份更是非同一般。有朝中肱股大臣,还有军中的战功赫赫的大将,最令他震惊的是,连当今大周附马也出现了。
领头的那人身材魁梧,龙行虎步里透出一股不可抗拒般的威严,那人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一身锦奢无比的华服,那人举足间有一种生杀予夺般的倾权气息弥漫而开。特别是他那双略带侵略性的眼眸,射出令人慑心般的光芒,淡淡的血煞气息从他的身上涌出。这人必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所以才会凝出那淡淡的血煞气息,此人正是大周皇帝附马张永德。
而另一人侧是一名白白净净的笑起来如一尊弥勒佛般的微胖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穿一身普通的便装。但此人的身上泛出久居高位般的威严气息。那人一进屋,便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可以与他成为知己般。那人正是朝中肱股之臣,工部尚书,廖大人。
最后一名,让阿赖的双眼不禁的一凝,一身英气不凡的劲装,比其他两人高出许多,身上散发而出的却是一股悍不畏死般的雄豪气息。那消瘦的面容之上嵌着一对如鹰般的利眼,只要见过他的人,就不会忘记,特别是他那毫无扎束的发丝,随意间的披在脑后,给人一种狂野悍枭的感觉。这人正是大周帝都两大禁军指挥使之一,大周皇帝之外甥李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