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牧部落的战士们从一地狼藉中爬起来,点头哈腰地给摊主们道歉,颇为狼狈的模样。
摊主们愤怒地斥骂他们。
这些倒霉摊主有的在变卖陶器,被牧部落连人带车的这一撞,那陶器顿时给撞的四分五裂的,碎成一地陶瓷碎片。都心疼地直捂胸口。
牧部落的几个战士苦哈哈地赔笑脸:“我们赔,我们赔哈,需要多少红牙乌啊?”
平窑没有理那一摊乱麻,走到那辆散架的两轮车旁,丝毫不嫌弃周围的狼藉在旁边蹲下,摸着下巴喃喃说:“看来做辀的木质还不够硬啊,应该再换一种木头。”
周围其他工陶部落的人也走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我觉得可以用硬斛木。”
“硬斛木容易被虫蛀你忘了?我看用白蓬树的树心更好些……”
周围算账的摊主见工陶的人围了过来,也不敢太凶神恶煞地斥骂了,只在旁边用眼神怒视牧部落的人,借以表达他们的愤怒。
在旁边看戏的叶羲不由乐了乐。
这个牧部落他听剥部落的人说过,据说全族都生活在大草原上,以放牧为生。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强,虽说是中型部落,但实际上综合战力连中型的末尾都捞不着。
之所以能排上中型部落是因为他们搭上了工陶这个大部落。
这些牧部落战士只在腰间围着羊皮,露出上半身精赤的肌肉,从火焰纹印中可以看出他们全都是两级战士。确实实力不高。
“乌库,你过来。”平窑向召小狗似得对其中一名牧部落战士招招手。
那名叫乌库的矮壮战士立刻撇下倒霉摊主们,小跑着来到平窑身边。
平窑严肃地指着两轮车说:“这车之所以散架是因为辀有些脆,过两天我会换种木材做辀,再在这里加个可以减缓车速的机关,所以这次树人族的事情结束后,你们直接跟我们回工陶。”
“好好好……”乌库连连点头。
当平窑等一干工陶战士正在研究两轮车的时候,整个树人族的树人突然全部走了过来。
几千名树人动作迟缓地慢慢向这边走,他们或是刚从土壤里拔出来,或是刚从湖里爬出来,带着湿漉漉的脚印。
瞪羚群躁动不安起来,它们左顾右盼地踩着小碎步向后退,有些害怕的样子。
所有人不知不觉安静了,停下手中的事转头看向树人们。
几千名树人黑压压地站着,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声势颇为壮观。
过了片刻树人们有了动作,站在中间的树人们纷纷侧身,让开一条通道,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名托着个陶罐,身材纤瘦的少年模样的树人来。
这名少年树人虽面目尚带稚嫩,但眼睛仿佛两口深幽平静的井水。
“我是树人族的下一任族长泽,欢迎你们。”他慢腾腾地说。
所有部落战士齐齐向他行了个礼。
泽轻轻还礼,说:“既然十四个部落的战士都来齐了,那么这次的选拔活动就此开始。”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千名树人立刻自两旁散开,绕着在场所有战士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接着这些树人的足部以及头皮处长出大量根须,深深扎根进土壤中。几千名树人犹如变成了一圈厚实的树墙。
众人还在发愣,这时远处的石屋群落又发生了异常。
只见有无穷无尽的粗壮根系自其中一座石屋缝隙处疯狂生长出来,犹如蜘蛛网般迅速向外蔓延,很快铺洒了一地。
干戚部落的蛮种狮虎兽趴伏着身体对着蔓延过来的根须不住低吼,一边吼一边向后退,非常害怕触碰到的模样,几只纯血级狮虎兽缩在它身后有些发抖。
原本立在不远处梳理羽毛的工陶部落蛮种凶禽,似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惊恐地飞了起来。扑扇着雪白的双翼停在半空中,不住对着下方鸣叫。
牧部落的瞪羚们只是杂血凶兽,胆子更小,没有任何犹豫,拖着那辆坏掉的两轮车立刻跑跳着向外逃去,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庞大的根系长势疯狂,很快生长到各部落战士附近,不过当它们碰到树人形成的包围圈时却转而钻入了地底,在包围圈之外又破出土壤钻了出来,密密麻麻地爬了一地。
很快,除了树人包围圈内是一片空地外,包围圈外的裸地上已经铺满了交织混乱的无尽根须。
众人脸色微变,转头四顾。
泽平静的声音响起:“我们族的大巫也会观看这次选拔,请各位见谅。”
所以说……这些覆盖了方圆几里的根须是树人族大巫的?而他这话的意思是,树人族大巫可以通过这些根须观看他们的情况?叶羲心头震动。
各部落战士面面相觑。
看来这次选拔树人族很重视,不仅所有的树人都来围观,连树人族大巫也持续关注。
不过既然是树人族大巫制造出来的动静,那么它们就没有危险。平窑招手对飞在半空中的雪白大鸟喊:“大雪,下来吧——”
名为大雪的蛮种凶禽扬起脖颈嘹亮地鸣叫一声,犹犹豫豫地飞了下来。
干戚部落的战士也忙着安抚狮虎兽们,让它们跃过树人族的人墙,过来自己身边。
牧部落就比较惨,瞪羚群全跑光了。他们苦笑地对视一眼,也不敢抱怨什么。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大巫啊!
有战宠的人忙着安抚战宠,其他摆摊位的战士们则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摊位。
泽立在场中,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