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老……”
司徒远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方雷再怎么说也是总门那边的来人,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该有的礼节是一点儿也不能少了。
可是再一抬头却愣住了。
一张银票,已经被塞在手里了。
不光是他,后面几位长老也是相同的待遇,人手一张,一千两银票。
至于后面的年青弟子,方雷两边看看,把手里仅剩的四张银票分成两份,分别塞在一男一女手里,笑眯眯道:“自己分一下。”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位总门的领导是来给咱们发福利的吗?
怎么见了面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发钱了?
虽然一千两银子在有些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至少代表了一种态度,说明人家重视咱们,不来那些虚假的客套,直接点现的。
“这个……长老,这是……”
司徒远有点儿跟不上节奏,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头一回碰上,拿着银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方雷这才干咳了一声,笑眯眯说道:“小弟初来乍到,来得有些匆忙,也不曾备得礼物,些许酒钱就当是见面礼了。”
“哦……这么回事儿啊!”
众人同时来了个大喘气,这才明白过味儿来。
哎呀,在正气门混这么久了,还真是头一回遇上这么懂事儿的总门长老啊。
想想以前,那些个前来镀金的总门长老或者核心弟子,一个个趾高气昂、颐指气使,恨不能两只眼睛挑到天上去,令人作呕。
再看眼前这位长老,虽然年龄不大,怎么看怎么顺眼,实乃人中龙凤也。真不知道是哪家长老教导出来这么优秀的子弟,令人钦佩啊。
司徒远忙道:“方长老您太客气了,这让老朽……哈哈,怎么承受的起啊。”
方雷道:“司徒师兄客气了,是小弟打扰你们才是。”
双方同时大笑,气氛也顿时变得无比融洽,相互揖让进了大殿。
万把两银子不是什么大数,但能这么眨眨眼就扔出去的,还真是不太好找。尤其他们这种关系,本来是义务之内的事情,可人家还是客气了,作为主人当然得更客气了。
一番寒暄之后,方雷大言不惭:“小弟出门游历,所过之地甚多,但能像元都城这般民风淳朴、地域风情尤佳的实在不多,是故想在此多叨扰几日。司徒师兄你看……”
司徒远连忙接道:“没问题,方长老尽管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等还巴不得你能多叨扰呢?”
下面有长老背地里撇嘴,心里说:“这么快就把你的抠门给忘了,真是碰上金主了。以前来历练的总门来人,哪个不是到最后受不了冷遇而离开的。”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谁又敢说出来,相反却挤出一脸笑容,配合司徒门主一起演好这出戏码。
也有年青弟子,看着方雷在心里直嘀咕:“冤大头,绝对是冤大头。这位爷只要多住上几日,就会发现我们司徒门主可不是省油的灯,那是个填不完的无底洞。没有大海一样的肚量,想把他填满,难喽。因为他本身就有海一样的胸怀,容纳百川。”
方雷却没多想,聊了不久就借口这几日参悟功法有些劳神,被司徒远派人送去客房休息了。
方雷走后,司徒远遣散众弟子,只留下几位长老在大殿合议。
“孙长老,你怎么看这位方雷长老?”司徒远问。
“没见过。”孙长老摇头道。
然后是其他长老,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位年青的总门客卿长老。
“本门主也是一样,不但没有见过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有他这么一号。”司徒远道。
孙长老道:“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听说总门那边有几个身份特殊之人,是有权力向外发放本门客卿长老令牌的,而且这些获得令牌的人也都极其神秘,除非遇到大事是轻易不会显露自己身份的。但也仅限于知根知底的人,不会滥发。”
司徒远点头道:“这事儿我也听说过,确有其事。那接下来怎么应对呢,是否应该向总门那边呈报核对一下呢?”
旁边一位马长老道:“我觉得没必要。既然大家都知道总门客卿长老身份神秘,咱们又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呢。只要令牌是真的,那就足够了,其他的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万一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那就得不偿失了。”
司徒远哈哈大笑,道:“还是马兄最善解人意了,本门主也是这个意思。方长老在的这段时间,无论什么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他,好吃好喝伺候着直到离开。没必要为了一些个猜测,就把人得罪了。看他今晚的举动,想来我们也不会吃太大的亏的。各位觉得如何。”
众长老纷纷赞同,就这么当场敲定。
清晨,方雷精神饱满从房间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胡岩正在外面候着,见他出来连忙跑了过来。
“长老,弟子已经把你的坐骑牵来了,交给马厩那边好生照料着,您什么时候需要去取就行。”
方雷赞赏的点点头,道:“多谢。啊对了,胡师兄如果有空闲,帮我把外门新进弟子史洪找来。”
“史洪?”
胡岩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道:“可是那个纨绔……”
方雷笑了,道:“对,就是那个纨绔子弟。”
胡岩忙道:“弟子一会儿就去。”
说完拜别,一边走一边还心里嘀咕:“史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