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并非这一届的士子,他实际上是上一届的士子榜首,只是那时候他刚考士成功,便患了重病,这几年一直在家休养。
这一次,受人举荐,跟随新科士子一同历练,不得不说,谢安确实无愧上一届士子榜首的名号,相当的厉害。
原本这一届的士子,绝大部分都被王敦所笼络,但谢安出现之后,却是硬生生从王敦的手里夺走了一些人,两人在士子之中斗得是旗鼓相当。
现如今王敦已经被王莽派出去出使魏国,若是王敦此行功成,等王敦回来之后,王敦的地位便大不一样。
作为和王敦齐名的人物,谢安也有些着急了,官场之上,一不慢,步步慢,若是他这一步慢于王敦,那日后无论提拔升迁,他都得排在王敦的后面,除非他付出加倍的努力,也许才能再与王敦一战。
原本稳坐钓鱼台的谢安,这段时间急于表现不小,做了不少事,说了不少话,很多言论传入王莽的耳朵里,王莽都觉得很有道理。
谢安得到王莽召见,很是准备了一番腹稿,自问王莽无论问他什么,他都能轻易作答,神色坦然的向王莽行礼叩首。
王莽示意谢安站起身,直接道:“朕听说你出生白马书院,不知道你认为白马书院如何?”
王莽一上来抛出的问题便难住了谢安,谢安准备了无数个治国理政的问题,准备无数了行军打仗的问题,但却从来没想过王莽竟然直接问他白马书院的事情,一瞬间,谢安的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谢安从小学**王学,玩的就是揣测帝王心思那一套,但现在谢安悲剧的发现,他竟是一点看不出王莽在想什么,只能点头道:“臣年幼时确实曾经在白马书院求学,白马书院现任的院长白景当时是臣的师傅。”
“朕怎么听说白马书院的院长是马玉。”王莽淡淡的道。
“启奏陛下,白马书院实际上有两位院长,白景和马玉都是白马书院的院长。”谢安道:“白景院长常年隐居在白马书院的后山,一般不在外界出现,所以非白马书院的核心弟子一般不知道白景院长的存在。”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书院两个院长,那谁说了算?”王莽突然道。
“这个。”谢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了想道:“日常的工作都是马玉院长做主,遇到大事就是两位院长商量着来。”
“听说白马书院和稷下学宫以及白鹿书院都有些关系,你如此优秀,当时为什么没有去两个圣地求学。”王莽道。
“启奏陛下,这件事原本是白马书院的隐秘,臣不该说,但正所谓天子面前不说假话,臣便将这事说与陛下。”谢安知道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四,自己恐怕是很难走出院门口的白马雕像有关,这件事是也不是,白马书院的名字跟白马书院门口的白马有关,但关系并不大,白马书院名字的由来实际上是因为书院的两位创始者一位姓白,一位姓马,陛下也不要问我这两位是谁,臣也不知道,恐怕此事只有两家的家主知道。”
顿了顿,谢安继续道:“世人都道白马书院和稷下学宫有关系,是也不是,实际上,白马书院和稷下学宫以及白鹿书院都有关系,书院的两位创始者,一位出生白鹿书院,一位出身稷下学宫,白氏的先祖出身白鹿书院,马氏的先祖出身稷下学宫,据说两家的先祖当时由于一些隐秘的原因被逐出师门,两人联手在大秦创建了白马书院。”
“作为被逐出师门者创立的书院,白马书院和稷下学宫也好,白鹿书院也罢,其实关系并不好。”谢安道:“只是一百年前,马家一位先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稷下学宫当时一位副宫主扯上了关系,于是乎认祖归宗水到渠成,白马书院便与稷下学宫有了关系,而白氏则从不跟白鹿书院来往,也因为此,白氏在白马书院的地位越来越低,虽然是院长之一,但外人却只知道马玉院长,从不知白景院长。”
说到这,谢安苦笑道:“臣是白景院长的弟子,自然享受不到马玉院长弟子的待遇,既去不了稷下学宫也去不了白鹿书院。”
王莽眉头挑起,经谢安这么一解释,王莽总算明白了白马书院、稷下学宫、白鹿书院三者之间的关系,对下一步如何对待白马书院,心里也有了计较。
谢安不知道王莽在想些什么,不敢说话,良久之后,王莽才道:“谢安,朕听说你文武双全,眼下正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你是否愿意接受。”
“陛下请说。”谢安强按住内心的激动道。
“各地奏报,最近一些地方出现了山贼流寇,据分析,应该都是当时战场上四散逃走的南方叛军,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朕最不喜欢自己家里有一些老鼠乱跳,所以朕想让你去把这些叛军全都剿灭或者招安了,你看如何?”王莽道。
谢安原本激动的心情,心中燃起的火焰当时就消灭了大半,只是剿匪而已,对他谢安而言真是大材小用,但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好,谢安咬咬牙道:“臣领旨,定然让大秦境内河海生平,绝没有一个流寇山贼。”
“很好。”王莽点头道:“谢安,你不要认为这件事小,要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要想走得远,还得打牢基础。”
“臣受教了。”
谢安走出王莽的大帐,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直到李岚赶上来递给他一卷圣旨,他这才想起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