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这句话叶长生问了不止一遍又或者说他陪伴不了她太久,月怜薇的眼睛很像可是她并不是她。作为一个男儿年少时可以奋不顾身去为了一个人,因为那时的他们心里只装下了一个人所以那是他的世界。当他们成长时其实依旧想着那个世界,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或者说男儿以过了那个年纪便不再疯狂。虽说他现在还未及冠可是他以比同龄人的思想成熟了太多太多,若是他身心一致他不介意陪着这个漂亮的女孩闯荡江湖日后竖立起一面侠侣豪杰的旗帜,可是他的内心只是想在多看看那双眼睛罢了。
“嗯?…要不然我跟着你吧?”沉默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可见他从未想过离家后要去哪又或者做什么。龙虎山之时也长生曾不止一次想过入这江湖,因为这儿走着故事它总是那般的吸引人。可当真正下山时却不知从何入江湖,好在他有个朋友叫孙无极的傻子他要去看他,渐渐的入了江湖时才明白江湖不是故事里的那般谁都是男主角,反而更多的是那垫脚石。而她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女,在他看来此时的她应该在闺房中舞文弄墨又或者百无聊赖的玩到十八九时在想那江湖事。江湖有那男儿热血的青春有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也有那一人率万骑北行三万京观无数。最让女儿家羡慕不已的便是那三千青丝独为君留,也或者是那将军上马破孚胡而女子在其侧。
“我?我要去西夷。说起来一开始只是想去上个坟,现在却不得不去了。那儿的蚊子听说可大了,还有那会吸血的蚂蟥一不注意便全身都是。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要是和我走可不是什么浪迹天涯找人比比武扬名天下的,”初入江湖时他曾说过今日不想明日事得过且过,可久了便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不再无谓无知。可能这就是江湖这儿有那无数人的故事,这儿有他成长的故事。智者千虑,愚者千失,可这用在成长中就显得可笑也可悲。曾在树下论天下笑言要做点什么,可现如今放眼前方一路迷茫,而他华云飞去做了而他叶长生又该何去何从。曾悲悯过那五原城下食土而活之人也曾怒斩铁鹰于剑下,可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现如今他有那一年之约在身凡事种种略显烦躁,想的多就会感慨想多了不知不觉就老了。
“回家吧,我送你。你家里人应该很着急了。”叶长生看着这个在纠结小女孩可能他自己也不过是个男孩,只是他心里已经是个男人了。男人不是从孩子长大了便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在其中,一个男人有些自己的原则也有了自己的思想于敖骨。若是男人没了原则没了思想便会随波逐流分不清是非对错,没了傲骨便会任人欺凌何以成事。曾有人说过他怕死所以他的脊梁弯了弯,可大丈夫不成事与死有何区别,这便是我所认为的男人。
时间如烟花盛开转瞬即逝没有抓住那个美妙瞬间的人终会希望在来一次,冬的晚霞来的早也来的美少了些虫儿奏乐也少了些鸟鸣合唱,可没了这些那孤冷的晚霞却别有风味。叶长生与月怜薇正坐在姜山镇最高的那座房屋上,他在等人来等身边这位小姑娘的家人来。月怜薇的身世不祥可就凭昨夜那浩浩荡荡的武人就不难看出,他们入镇时便以被人发现故而他在等在等那些人何时动手。谁也不是傻子能在那么多武人眼皮子底下带走月怜薇的人岂会是一般人,然而谁又会静下心来听他的解释,所以他要让那些人听他的解释。
天边的晚霞终将落下却偏偏未落下只是留下鱼肚白,叶长生手中生风重剑出鞘。而这剑所至之处不是那悄无声息袭来之人,这一脸离那月怜薇脖颈如白玉的肌肤只有一丝距离。叶长生的目光依旧看着那天边的鱼肚白他的目光随和却又不带一丝情绪,他的话语平稳富有节奏丝毫不管那距离他太阳穴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长矛。 “若是可以听的进去话便与我一同坐下,若是听不进去那地府不过多出两道亡灵,”
“你胆子很大,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性,老夫生平所见仅你一人尔。”与那重剑一同收回的还有那杆长矛,二三人就紧挨着屋脊上坐看那鱼肚白。虽说月怜薇有些惊慌那不知何时出现的重剑,可在之后见到那名中年人便安心了于是三人就这般沉默着看着那鱼肚白消失。叶长生将昨夜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出来,说起来有些巧也有些让人不知说何是好。
“二爷!”从下方上来一人,此人身着府中护卫服饰。而被称为二爷之人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人将小姐带下去,而他还想待一会。
“长生小兄弟老夫月狂奴不知道可饮否?”叶长生露出了罕见的憨厚笑容,他好久没和人痛快的喝上一场,而现如今心中有不快此时不醉更待何时。
二人未移动位置依旧是这屋脊上,从这能看到下方那万家灯火。酒是最简单的白酒比不上双蒸烈酒比不上那五原醉仙忘忧,可这酒香极浓酒味极纯给人一种实在感。有酒就得有肉无肉也许下酒花生少于用于缓缓嘴意,最不济就用那夏蝉冬虫来做总不能枯酒无味。
月狂奴的酒量很好这胃口也很大,这满满一盆子的猪头肉以全数进了腹中还直呼在上。好在那送菜之人手脚也颇为了得,托举着两盆肉食飞檐走壁毫不含糊。月狂奴未问什么只是说那江湖事又或者是那天下事,二者密不可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叶长生酒意上头时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