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的心一阵绞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三王剑的速度逐渐减缓,他事先便与三王剑沟通好了。一旦他自身出现问题,没有他的命令,三王剑不得擅自行动。
剑失去真元的催动,但剑彻底停下来需要一段时间。
金若云有两个选择,淘汰穆凡,被三王剑重伤或杀死;放过穆凡,抵挡三王剑的攻击。
她一挥手,用电弧网住三王剑。
穆凡的心仍在痛,如同刀割,又如针扎。年幼时,他的身体不好,常年咳血,经受过种种痛苦的煎熬,但没有想今天这样的。
突如其来的绞痛让他难以保持清醒,而且有不断恶化的趋势。趁着情况尚未恶化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吃力的举起手,说道:“我投降。”
“什么?”观战席几近疯狂,他们大部分买了穆凡赢。战斗才刚开始没多久,连真正的交手都没发生,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这他妈如果没内幕,我立马撞死在擂台上。”
“就是!内幕,玩的也太烂了。”
“根本是糊弄人嘛,一点技术都没有,连遮掩都不做,真当我们是傻子!”
观战席上喧闹连连,段玲望着擂台,脸色不太好,她在心中默念道:“挺住,你这是哪一套?设计敌人?可是直接认输了,难道身体真的出了大问题?”
穆凡趴在擂台上,情况越来越糟,他想从擂台上爬起来,手脚酸软,使不上力,根本做不到。
“我这是怎么了?”他的神智逐渐涣散,“难道中毒了?”
观战席上的众人可不管这些,穆凡关键时刻出差错,让他们赔了钱。本指望赚钱的,这算什么事。
源头在于地上趴着的穆凡,有些人碍于面子,或者觉得穆凡并未作假,便不找穆凡的事。然而有些人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他们赔了好大一笔晶石。
段玲见情况不对,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搭理她,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玉堂境的修士而已。擂台上躺着的家伙厉害,但不意味着所有玉堂境的修士都厉害。
输了的赌徒能干出什么来,谁都说不准。
顾不上别的,段玲急忙冲向擂台,她快,但有人比她更快。
百里山的人先一步来了,围在穆凡周围,将所有人隔在外面。
“璇玑境修炼之地不允许私斗,你们来百里山,就应该遵守百里山的规则。”老者负手而立,面向众人说道。
他的话不好使,擂台周围喧闹无比,吵的沸沸扬扬。
“又说一堆冠冕堂皇的大话,刚才打的好好的,突然就躺下了。”
“别说没内幕,更别把我们当傻子。”
“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老者一挥手,高声道:“这件事本就与百里山无关,我们怎么给说法。”
“我们都压了晶石,而且压了这个新来的小子。他就这么输了,开什么玩笑?”
段玲也输了晶石,但大事小事她分得清。穆凡的安危是大事,晶石什么的微不足道。
除此之外,她觉得穆凡没那么蠢,一个被剑宗寄予厚望的人,假打也不会这么明显。若百里山参与做局,更不会让人看出局来。
她能看出来,这观战席上的其他人也看得出来。只是晶石输了,手里没晶石是真的。
怎么办呢?怎么把晶石弄回来?
闹事!
法不责众,如果闹事的人多了,倒要看看百里山如何收场。
本来持观望态度的人纷纷加入声讨的队伍,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穆凡有没有假打已经不重要了。
闹事的人不需要讲理,他们只需要一个由头。
段玲看到擂台中央蜷缩成一团的穆凡,心情逐渐沉重。老是这样下去,万一出了问题,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她运足真元,全力呼喊道:“你们听我说,先别管事情真假,人出事了!”
可惜她能运行真元,别人也能,声音很快湮灭在观战席的滚滚声浪。
擂台中央,穆凡浑身上下布满冷汗,心绞痛的感觉没了,但骨骼像被蚂蚁撕咬,肌肉和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他双目无神的望着周围的人,能看到附近的画面,却无法思考。
经脉内的真元流动近乎停滞,浑身无力。不用高手,一个持有利器的小孩就能杀掉他。
演武场声讨的人越来越多,仅凭擂台上的几个人有点镇不住场。
老者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待会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能伤到这里的人。”
叮嘱一遍,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两遍。
修炼之地有的是大家族子弟,惹不起啊!万一遇到大家族嫡子长孙之类的,百里山乃至后面的两大家族也担待不起。
可百里山有百里山的规矩,今日因为这些人退让,百里山就不是百里山了。以前有人不拿规则当规则,那时百里山没有直接和违背规则的人对上。现在对上了,就不能退!
百里山陆续派人过来,将观战席团团围住。
老者见此,再次呼喊道:“百里山的规矩不能坏,自从百里山成立以来,从没暗中作假,今天的情况也一样。你们的晶石输了就是输了,胜负已定,改变不了,谁敢继续作乱,便是与百里山作对!”
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最多借助百里山的名义,不敢用商家和李家的名义。
众人声讨的声浪小了很多,百里山的阵仗摆开了,看样子不准备退让。
老者继续说道:“你们来百里山,有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