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遭受‘暗算’,王爷好像也恼了,不但下午进行体能训练,将睡觉前的一个时辰也给加了,让他们在屋里做什么‘俯卧撑’‘仰卧起坐’那些从未听说过的玩意儿。这下好了,前几天是腿疼,腰疼,现在不但那些地方还疼,连胳膊,小腹都开始疼啦
疯狂的报复引来更大的反弹,现在不只是一个人热衷此事了,整个学员队好像都忘了他们参加训练的目的是什么,都加入了对付王爷的行列,可是十多天来没有一次成功过,可是大家也发现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现在吃不饭的不止是那几个人了,而是开始轮流坐庄,王爷却没什么进步,仍然是保持在倒数的位置,这给大家无穷的动力。
人有时候一旦钻进牛角尖就很难自拔,现在却是一个团体都钻了进去,吃不吃早饭仿佛不在重要,而是要让王爷输一次成了大家共同的渴望。每天虽然累的跟死狗似的,可一帮人还是抓住一切时间在一起研究战术,把这个当成了头等大事,训练的苦和累只会激起他们更高的热情。
“王爷,你是不是真的只能跑那么快啊?”这天晚,云瑶帮朱云扬脱下靴子,扶他做到床边,云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些日子王爷与他们都是完成同等的运动量,甚至超过他们,可他还能半夜准时起来查哨,查铺,有时还要烧火,一件事情也没耽误过。
“呵呵,你说呢?”朱云扬笑了笑没有回答。
“王爷钢铁厂报告,高炉已经安装完毕,明天开始出铁,铁厂希望王爷可以出席仪式”云瑶说道。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算了让这帮家伙轻松几天吧,告诉铁厂明天本王准时出席第一炉出铁仪式”朱云扬笑着说道。
前些天,钢铁厂按照朱云扬制定的操作规程,他们已经模拟演练了七次,确保炼铁的过程中不会手忙脚乱出现意外。
高炉经过了八天的低温烘烤,经过仔细检查,没有一点可疑的裂纹;滑轮组、飞轮、水车的轴承、滑车、活塞式风箱等等活动件,在工人模拟演练的后面四次,试着空转过,每次的情况都非常好,现在上足了油,运转起来没有一点阻塞。
“祖师爷爷庇,炼石成铁,打铁成钢……”工人们双手捻起三注香,在蜡烛上点燃了,虔诚的举过头顶,拜了三拜,再插到太上老君塑像前的香炉里。
在铁匠这行中,都以太上老君为祖师爷,二月十五老君诞,前一天铁匠各家都为祖师暖寿,吃长寿面;诞辰当天带家中男子到老君堂祝寿,隆重举办仪式。
因为太上老君是铁匠的祖师,道士自然成了铁匠们的师弟,所以道士化缘到铁匠铺,要主动向师兄问好,铁匠予以热情接待。道士若不守规矩,铁匠就要罚道士跪在打铁炉前认错;要是道士还不认错,铁匠可以用钳子、铁铲打道士,甚至将火炉翻过来套在道士头上,俗称“戴纱帽”。
在朱云扬看来,这显然是早期道教炼丹行为与金属冶炼生产之间暧昧关系的佐证。他虔诚的祭拜了三清,朱云扬本来是不信神的可是自己穿越怎么解释所以虔诚的祭拜了三清老祖,当仪式结束后,他拿起松脂火把,从底部出铁口扔进了高炉。
出铁口的活门是用生铁做的,内侧敷了一层厚厚的耐火泥。等炉中阵阵青烟从口子里倒卷出来,小学徒趴在口外,眯着眼睛朝里面看了看,“师父,燃得旺勒!”说罢顺手关上了活门。
李大锤一挥手上的小旗:“鼓风!”
小徒弟站在风箱旁边,见到师父发令,他立即扳下机括,巨大的水车在水流冲击下缓缓转动起来,引流渠中的水冲击着挡水片,把由搞出流下的动能传递给水车,再由偏心轮把水车的旋转运动变成风箱活塞的往复运动,伴随着一阵阵唧唧嘎嘎的木器转动,新鲜空气从风道吹进高炉中。
起初水车转得慢。鼓风机地风压小。炉内供氧不足。从炉顶冒出浓浓地黑烟。随着水车越转越快。炉内氧气供应充分。冒出地烟就由黑转青n青转白。颜色越来越淡。最后。一大股火焰欢快地升出炉顶。
除了木炭。炉内还装了些经过洗选和土窑煅烧地铁矿石。另有石灰石作为造渣剂在火势大了。可以继续加料。
扳动机括。和水车联动地绞盘转动起来,过滑轮组拽高炉加料翻斗车地绳索慢慢收紧。翻斗车就沿着三十度斜着地滑轨爬上高炉顶。底下地人一扯控制索。车内地矿石就倒进了高炉里。翻斗车又慢慢地退回来。工人们把木炭铲进去。它就又一次爬上炉顶……
有人点燃了预热池里地煤炭。进炉地空气经过预热。吹进炉中加剧了燃烧反应。
木炭和铁矿石相见恨晚。在炽热地高炉内郎情妾意抱着、翻滚着。释放地烈火冲出炉顶直扑天际。火焰一浪接一浪。
所有人都呆在炉旁。观看这从来没有见过地奇景。只有朱云扬看了一小会就四下溜达。中午饭后。李大锤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面前。脸胀得通红。脖子上地青筋直跳:“太、太他吗地快了!王爷。快去看。已经烧成铁水了!”
朱云扬说道,“老李,淡定,保持淡定。”
李大锤能不激动吗?以前他在东宁见过师父融炼铁,那高炉比这个小得多,一次出的铁也少,可费的功夫、费的木炭却多几倍,没有一天一夜,休想化铁成水。
现在呢,才半天时间,放以前铁矿石还没烧红呢,这里就炼成水了!
这不奇怪,想想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