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抓住了潘西身边那个将头埋在了魔法袍里的姑娘的肩膀,她抬起头来,周围立刻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已经爬过她的鼻子和脸颊,呈现出“告密生”这个词,让她的脸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同时大家也认出来了,那是玛丽埃塔,她连忙又用双手捂住了脸颊。
“别慌,亲爱的,别害怕,”乌姆里奇教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和地说,“现在没事了。你做得很正确。部长对你很满意。他会告诉你妈妈,你是个乖女孩。部长,玛丽埃塔的母亲,”她抬眼望着福吉补充了一句,“是魔法管理局的艾克莫夫人——你知道,她在帮我们监视霍格沃茨的炉火。”
“嗯,有其母必有其女,”福吉刚刚看到了玛丽埃塔的模样,不自在地说,“好了,讲讲吧,快点儿,亲爱的。”
“现在别担心这些斑点了,亲爱的,”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告诉部长——”
但是玛丽埃塔又闷声闷气地哀号了一声,拼命地摇着脑袋。
“哼,那好吧,你这个傻丫头,我来告诉他们。”乌姆里奇没好气地说。她迅速换上令人作呕的笑脸,说道:“是这样,部长,今天晚上,这位艾克莫小姐在晚饭后不久来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她有些事情要告诉我。她说如果我进入八楼的一间密室,就会发现一些对我有好处的事情,据说这间密室有时被称作有求必应屋。我进一步盘问她时,她承认那里有某种聚会。遗憾的是,当时这些毒咒,”她朝玛丽埃塔再次藏在袍子里的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开始起作用了,她在我的镜子里忽然看到自己的面孔后,就伤心得没办法再多跟我讲了,这种非法组织真是残忍,哪怕有成员醒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会受到这种如同黑巫师手段一般的惩罚,可怜的姑娘,部长,我们在之后可得好好奖励一下她这种弃暗投明的行为。”
福吉不耐烦地点点头,拍了拍玛丽埃塔??艾克莫的肩膀试图安慰一下这个现在被毁了容貌的小女孩,而对方却只是把脸更紧地埋在自己手掌里。
“不过没关系,结合韦斯莱先生所言,我们可以断定,”乌姆里奇指向了走廊,“他们一定就在这里,部长,我们可以轮流派人在这里守着,就算他们现在不肯出来,但总得吃饭对不对?”
“虽然现在我们看不见他们,但是我们的确可以派人一直守在这里。邓布利多,可能要委屈你和你的福克斯几天了,虽然我并没有直接逮捕你的权力,但我还是有权限让傲罗盯着你和你的鸟一段时间的,免得你的凤凰将他们都偷偷接走。”福吉眯起了眼睛,在走廊里踱了几步和乌姆里奇一唱一和说出了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打算,扭头对邓布利多笑道。
“康奈利,没有这个必要,我这就让他们出来。”邓布利多的目光从有求必应室的入口处滑过,他拿出了一张羊皮纸,魔杖对着羊皮纸点了点,将羊皮纸递给了福克斯。
“啊哈!邓布利多,你不可以使用凤凰,哪怕是送信,你的凤凰可以带人瞬移。”以为自己了听到邓布利多有投降打算地福吉兴奋的大叫,踮着脚蹦蹦跳跳,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要求了对方不能使用凤凰。
“哎呀,部长想得周全,部长说得对!”珀西恭维道。
“我认为,你会发现自己在这一点上搞错了,康奈利。”邓布利多轻声说,半月形眼镜耷拉在他歪扭的鼻子上,他正从眼镜上方盯着福吉,“我只是想叫他们出来。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只用凤凰尾羽传信好了。”说着,邓布利多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根金灿灿的凤凰尾羽。
在有求必应室中,哈利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凤凰尾羽,“出来吧。”邓布利多的声音从上面的信上传了出来。
对于邓布利多,有求必应室里的小巫师都有着绝对的信任,松了一口气的他们顺从地从出口鱼贯而出,以为无所不能的校长再次帮助他们解决了问题。
“看,哈利!”看到打头走出来的哈利,乌姆里奇喜气洋洋地说,“还有那些非法组织的成员!”
哈利他们这才留意到神情恍惚的罗恩,明白了为什么今晚没有在集会上看到罗恩。这时费尔奇将那份钉在有求必应屋墙壁上的名单递给了福吉。“太棒了,”福吉说,脸上绽放出笑容,“太棒了,费尔奇。我来瞧瞧……天哪……”
“看清楚这是什么名字吧,”福吉轻声说,“邓布利多军。”
邓布利多伸出手,从福吉手里拿过那张羊皮纸。他注视着羊皮纸上草草写下的标题,有一阵子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笑着抬起了眼睛。
乌姆里奇她用甜腻的微笑让自己的得意不要显露的太明显,“所以邓布利多校长,你现在承认是你在招募这些学生参加你的军队了?”
“是我组织的。”邓布利多一如既往平静的点点头,“今晚我本该第一次出席这次聚会,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当然了,现在我明白了,邀请艾克莫小姐是个错误。”
“你真的在秘密策划如何对抗我!”福吉咆哮道,并且显得很受伤,事实上他本人虽然在火焰杯之后一直尝试使用各种手段攻击和抹黑邓布利多,说到底也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否认神秘人的归来罢了。他甚至抱着一丝幻想,只要开除了想引起别人注意而说谎的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