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忽然有一名中年男子,急赤白脸地冲到祝玺身后,二话不说,先一脚把祝玺踹翻在地。
“特么!谁踹我?是不是不想活了?!”祝玺气的大骂道。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中年男子更为愤怒地大吼起来。
“啊?”祝玺抬头一看,顿然又傻眼了,“父亲,怎么……怎么是您啊?”
不错,这正是祝玺的父亲,祝家家主祝元青。
祝元青和祝玺一样,都是不请自来。
而祝元青之所以会独身一人来到江海,就是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处惹是生非,不学无术,他生怕祝玺会闯乱子,所以才没有带上祝玺。
可让祝元青没想到的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也背着他来到了江海,更可气的是,现在果然又捅了娄子。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祝元青气的连踹祝玺几脚,把祝玺痛的满地打滚。
“父亲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祝玺知道自己有错,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
祝玺也没有埋怨父亲的意思,就仅仅是想问清楚而已,这样就算是死,也能死的明白点儿。
“跪下,道歉!”祝元青斥道。
祝玺赶紧面向祝元青跪下,可祝元青却反手又在祝玺脑门上狠抽了一下,而后指着那辆最不起眼的小汽车,说道:“对那辆车里的人道歉,快点儿!”
“啊?”祝玺又傻眼了,特么,那辆小汽车里坐的是什么大人物,父亲竟然让他下跪道歉。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祝玺作为祝元青的独子,代表的可是祝家的颜面,他下跪,就等于是半个祝家下跪啊。
“父亲,那您能先告诉我,那辆小汽车坐的是谁吗?”祝玺问道。
“是谁?今天是谁的大喜?!”祝元青红着眼睛,凡是参与迎亲车队的人,都知道那辆小汽车里坐的是谁,可他这个白痴家智障的儿子,居然到现在还跟梦游似的,浑然不知。
“啊!”祝玺吓得如同一尊雕塑,他是有些脑残,可他还不至于傻到听不懂父亲的话。
今天是谁的大婚?
当然是李坏啊!
所以坐在那辆小汽车里的人是李坏?
祝玺只想说一句,p,明明都成了一个可以惊动整个燕京的大人物,为何还要这么低调,坐在一辆不起眼的小汽车里?
“?”乔康吓得嘴里直接冒出一句英语,然后两腿发软,直接先跪在了地上,“原来李先生坐在这辆车里啊,都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千万请李先生高抬贵手,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是啊,李先生,我们也不是故意的,看在我俩怀有一颗热忱的心,前来参加李先生的大婚,李先生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祝玺也跟着说道。
祝元青的气还是没消,谁说大喜的日子,就能让李坏网开一面了?
正因为大喜的日子,有人捣乱,李坏可能会更加愤怒。
要真是这样,李坏要是再迁怒于祝家,对于祝家而言,都是一场灭顶之灾啊。
为了以防万一,祝元青也准备给李坏下跪道歉,内心希望李坏可以看在他一把年纪,又是祝家家主的面子上,可以饶恕了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
可祝元青刚要付诸行动,车里便传出李坏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祝玺和乔康暗暗侥幸,却不敢起身,因为祝元青还没发话,且他们现在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李坏是否真的是对他们既往不咎了。
正如刚才李坏所说,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想见血,也不想与人置气。
况且祝玺和乔康都是前来参加他的大婚,那么便是宾客,他是不会因为某位宾客的无意冒犯,就大发雷霆的。
“祝先生,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大婚,希望接下来不会有任何怠慢之处。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你们也上车吧!”李坏又说道。
祝元青听到李坏这番话,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忽地,祝元青又踢了祝玺一脚,骂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感谢李先生?!”
“感谢李先生的不杀之恩!”祝玺和乔康赶忙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杀之恩——
李坏确实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祝玺和乔康魂归黄泉。
甚至,还可以让祝玺和乔康的家族不复存在。
但李坏从来不会这么冷血,不会因为无意的冒犯,就要人性命,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过错,而牵连一族!
迎亲车队继续前进,不多时便来到了柳家。
虽说柳湘漓的身世已经明朗,并非柳家的亲生女,而是燕京蒋家蒋松泰之女。
但是柳湘漓和柳家的亲情,已经血浓于水,所以牵着柳湘漓,亲手把柳湘漓交给李坏的,不是蒋松泰,而是柳湘漓的大伯,柳建中!
“李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保护好湘漓,我也知道你一定可以给湘漓幸福,所以话我也就不多说了,祝你们两个幸福到一半时,也已经哽咽在喉。
这么感人的时刻,总是会有人跳出来捣乱,譬如说沈赢天这个家伙。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沈赢天一边哭着,一边又笑着大喊。
李坏深情一吻,吻在柳湘漓温热的香唇上。
都什么年代了,亲一个怎么了?
李坏倒是自然,反倒是柳湘漓小脸儿一红,有些羞涩了。
“姐姐老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