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横刀>第二百三十二章、葬剑池
,皆是染尽妖魔之血。”姬璇看向池面时,感慨道:“兴许日后,我的寒霜也会葬入其中。”

“那师姐滴血之时,可曾感知池中有异动……”李长安若有所思,“就像池底有大妖……”

“那倒没有。”姬璇狐疑看了李长安一眼,“师弟你……”

李长安便将此前感应说出。

p;姬璇只道:“兴许是池中妖魔血的缘故。”

姬璇离去后,李长安便拿起寒霜。

剑一出鞘,寒光乍现,有若风霜雪影,只不过剑身隐隐泛起暗红色,叫人一见之下,只觉煞气逼人,如美玉有瑕。

他坐在池边岩石上,一手执剑,一手掬起一捧池水,但收入水时,只觉微微刺痛,仿佛被无数根银针扎刺般,心知这是剑意,李长安运气血气相抗,掬起池水浇灌剑身。

如淡淡血液般的暗红池水随剑身流下时,冲刷掉一丝剑身沾染的暗红色,再度流入池中,让池水更浓郁了一丝。

洗了大半个时辰,寒霜剑的血色才淡去一分,李长安不知不觉间已感到十分疲乏。以他如今的肉身力量,别说只是简单重复一个舀水的动作,纵使让他担负千斤上山下山也是轻松事——让他疲乏的是池水中蕴含的剑意,他每每掬起池水,就不得不全神贯注运功。

如此一来,洗剑的同时,他亦在炼体。

“原来如此。”李长安隐约明了了齐皓月让他在此洗剑的深意。

黄昏时,李长安已近乎筋疲力竭,但双手微微麻痒,发热,这是皮膜正在转变得更强韧的征兆。

他进入练血境已数月,正是打磨肉身之时,但寻常办法已难以让他有所进展,在此洗剑,却是一等一的炼体法子。

李长安感受着双手的麻痒发热,看向池面,心中微动:“不知可否跃入此池中,淬炼全身……”

“罢了,并无危机在前,还是循序渐进稳当。”李长安自语着,又忆起白天滴血时,池底那至妖至邪的呼唤。

或许,这才是他不愿入池的缘由。

次日清晨,李长安去往穆藏锋处,听他授法。

穆藏锋开门见山道:“当先要务,师弟须得先补全五行,五行齐全,祭炼本命亦事半功倍。还须习练一门遁术,届时若遇上敌不过的对手,至少可以去留自如。”

李长安道:“请师兄细说。”

穆藏锋道:“师弟的四象淬体功只有四行,习练一门土行法诀便可补全五行,藏经阁中土行法门颇多,还须师弟自行抉择。至于遁法,我便同师弟好好讲讲。便先以土行遁法为例,而今修行界中广传的土遁抓土为媒,持咒念诵,便可在地上急速遁行,但此乃残缺之法。”

“比这更上一层的土遁,乃是地行之术,可遁入土中,不光不被障碍阻挡,遁速更快,还可作为对敌之法。”

“至于再上一层的,便是神通之流,如纵地金光法,可隐匿身形瞬息千里,也有缩地成寸,咫尺天涯之术,不过此种遁术,需修为精深才可领悟其中关窍,不然纵使习得,运使起来还不如下乘遁术来得便利。”

李长安心道,此前听司马承舟说过,遁术难得,向来是不传之秘,寻常宗门中纵使只得残篇,也珍而重之,便问:“我能学哪一种?”

穆藏锋不假思索道:“五行遁术中,师弟择其一而入门即可。师弟且随我来吧。”

李长安随穆藏锋到了藏经阁,藏经阁在夜郎谷,是一间石室,不过足有百丈见方,排排书架望不到头。

“这其中九成九都是道经,当初师弟在云庭真人小世界中,应当已读过一部分。至于其他,师弟洗剑之余,可常来阅读。”穆藏锋领着李长安走向最前的几排书架,指向一层竹简:“此处是五行筑基法门。”

又指向一排兽牙凿刻的牙简:“此乃五行遁术。”

这些法门之所以不记载于纸帛之上,是因为纸帛难耐岁月磨蚀。

李长安谢过后,穆藏锋离开石室:“我便不打扰师弟看书了。”

李长安走到书架前,刚欲取书看,只觉背后一沉。

一个脸色白兮兮的孩子不知何时趴在了他背上,浑身冰凉。

李长安毫不惊慌,将孩子捧下,微笑道:“今日怎么出来了?”

这便是玉诰金书化成的童子,自从那日越小玉不告而别,将童子也留下后,童子便恹恹不乐,难得变化出人形。

童子手脚舞动,咿呀说着:“书……书……”

“哦,你想看书。”李长安将童子放下,嘱咐道:“别碰坏了便好。”

童子一落地,如鱼得水便向书海钻去,李长安看着他背影,但童子既没跌倒,也没碰倒书架,一见到书,便安静读了起来,若非外表实在稚嫩,倒向个沉心静气的老翰林。

既然担心乃多余,李长安便取下五行法门看了一遍。

其中土行入门法诀有《戊土真解》《抱山功》之流,不一而足,李长安思索一阵,他因云庭真人传道与太婴之故,真元之浑厚凝练远胜他人。而抱山功功亦是以浩大雄浑见长,正好与他相合。

又寻到遁法,其中土遁似乎最适合用来入门,临敌之时应变也多一些,他抛开下乘抓土为媒在土上疾行的残缺土遁,找到中乘的地行之术,才发觉遁术修行极难。他所看得《地行术集注》中,便有悬剑宗前人注解,他修习地行术时,将自身埋入土中,不露口鼻,不饮食,不呼吸,历四十九日,方得小成。

以李长安如今的练脏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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