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添置个暖床的么?”白复问道。
“啊?”红菱惊疑一声,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眼中满是厌恶地离白复远了些,不过片刻后笑道:“可以,我马上去给你送过暖床的来!”说着便朝外走去。
“啊?”这下轮到白复惊疑了,他连连道:“刚跟你开玩笑呢,不用送什么暖床的了……”
“这怎么行,你既然提了,不办公主责罚下来我可吃罪不起,等着,这就给你送暖床的过来!”红菱头也不回地道,眨眼就跑出了紫辰居。
“靠,该不会是准备给我送头恐龙过来吧?母恐龙还好,万一送个公的……”白复心中发毛,暗骂自己嘴贱,待会怕是要难堪了。
“难堪就难堪吧,谁叫自己嘴贱呢?”白复叹息一声,在房中梳妆台上找了一装着二十四种胭脂水粉的银制梳妆盒,将胭脂水粉倒掉,以清水洗净后,拿着梳妆盒,提着装满各色上等矿石、珍珠、美玉的布袋,走入凉亭中。
将梳妆盒放在凉亭中的石桌上,白复将袋中一堆矿石、珍珠、灵玉倒在地上。
四处看了看,没有找着什么趁手的东西,白复叹了口气,便坐在凉亭中发起呆来,准备等红菱送“暖床”的过来时,跟她要把锤子。
红菱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片刻,就把暖床的送了过来。
让白复松口气的是,红菱送过来的,不是恐龙一族男女,而是……一个水袋。嗯,一个水袋,装上热水,就可以暖床了。
“红菱姐姐‘有心’了!”白复接过水袋后道谢道,心中暗骂p,老子若不是敖莹的客人,这次绝对被这贱婢弄得下不来台,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不客气!”红菱很没自觉地道了句后,又问道:“贵客还有什么吩咐?”
“我需要一个足够坚固的平底锤子,最差也要是真器!”白复道。
“这个我得去问问公主!”红菱道。
“随便!”白复道。反正他也不急着在风雷扇上画《山河图》,只要在他离开前把锤子送来,将这堆品质不错的矿石、珍珠、灵玉砸成粉末,制成颜料就行。
“那我告退了!”红菱说道,不等白复回应,便退了出去。
“p,一个宫女,比公主还嚣张!”红菱离去后,白复愤愤然将水袋丢进纯阳鼎中烧成飞灰。
暂时也没什么事做,白复便坐在凉亭中,祭炼其身上从头到脚的宝贝来,从端午发簪开始,然后是不破法衣、守心印、雄黄金鱼玉佩、藕丝鞋、风雷扇。
“就差根好腰带了!”一圈祭炼下来,白复摸了摸普通丝绸制成的腰带,叹了口气。
“外界应该已经天黑了。那红菱去了那么久还没将锤子送来,今晚应该不会送来了,收拾收拾,洗洗睡吧!”白复看了眼穹顶,上方的的湖水已经漆黑一片,便将地上的一堆矿石、珍珠、灵玉收起,回屋打水洗漱一下,便进了卧房。
盘膝坐在被褥整洁散发着清香的檀木大床上,白复开启七宝葫芦,手往前一抓,便抓出块儿头大的石头。
石头黑不黑红不红黄不黄的,眼色很驳杂,正是那五十年雄黄、雌黄、辰砂的凝结物。
五十年雄黄握在手中,十分烫手,白复左手颠到右手,右手颠到左手,如此玩了有一刻钟,在两手沾满火山灰时停了下来,将这块雄黄、雌黄、辰砂的结合体收起。
净手,默运元神修炼了会,白复倒头就睡,一点也没有不适,心是真大。
第二天清晨,白复早早起来,洗漱一番后,到院中凉亭中坐下,打坐调息。
红日跃升,龙宫穹顶上紫气巍巍,无边紫气垂落下来,随着白复吐息,游走全身,温养肉身及元神。
“呼……”紫气渐老,白复停止吐纳,他朝穹顶看了眼,暗道这穹顶,应该是直达水面,不然紫气下不来。
又默运玄功淬炼了回元神,有宫女提着个精致的食盒过来,交给白复后就匆匆离去。
白复打开食盒,见里面装了四样精致的早点,一碗色呈五色的稀饭、一笼晶莹剔透,肉馅如雪似冰的肉包、一碗雪白如牛奶的豆浆,一碟竹笋泛着紫光的咸菜。
“五色米稀饭,雪蚌肉馅包……这龙宫的饮食还真是精细,这才是神仙吃的食物!”白复称赞一声,食指大动,风卷残云的将这些精致的早点消灭。
用过早点,将碗碟收入食盒中,放到门口,白复去了书房。取出笔墨纸砚,练了会字后,扯了张大尺幅的柔韧雪宣,铺到书桌上,寥寥数笔,便画了一个玉柱,气势磅礴,好像擎天玉柱。
笔尖悬在宣纸上,白复许久落不下笔,他还是没把握画出那赤龙一分神韵,实在落不下笔去。
换了张宣纸,白复重新绘画,这次他准备画那在长江见到的那条黑蛟。他沉吟构思片刻,开始落笔,先画了两座孤绝险峻、相对而立的悬崖,高大巍峨,雄浑壮哉……
这次画画,白复全身心投入画中,画着画着,他好似重回那夜的瞿塘峡,江中有囚蛟挣扎欲飞天,耳中似有蛟龙长吟,甚至还带上了他希望黑蛟挣脱的祝福。
他好似又回到了那夜瞿塘峡边上,看见了蛟龙被困,欲挣脱束缚。他手上不停,越画越舒畅,越画越随心,两座悬崖落地后,又以几笔勾勒出水浪湍急的长江,再描摹那横江铁锁,粗糙坚固,然后是金圈,再才是鳞甲炸哩,金睛欲裂,怒吼连天挣扎不断的黑蛟,然后是黑蛟挣扎时掀起的滔天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