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沽沽自泉眼中冒出来,身只黄豆大小的白复身处其中,就如身在汹涌的大河之中一样,要进那泉眼中,就像是要在黄河壶口逆流而上一样。
好在白复不是凡人,就算真要逆黄河上壶口,也是轻松自在之事,手掐了个辟水诀,上涌的水流到其身前,便朝两边流去,丝毫不沾他身。
白复沿着水流往地下潜起,一连向下潜了二十来米,都未见什么奇异,心一狠,又往下潜了四五十米,泉水转冷,水浩浩淼淼,一望无边,竟是到了一条地下河中。
“似无奇异处,不过如此才更奇。想是我境界低微不能察觉,且先去,待日后再来一探究竟。”白复沉吟,反身而上,随水流而上,重新出现在照胎泉中。
白复身一晃,恢复正常大小,闪身回到车中,对黑虎道一声“走”后,就低头沉思起来。
“这女儿国秘密颇多,让人怀孕的子母河水,能化血肉罡气的落胎泉,能破虚妄照形影的照胎泉……天地有阴阳,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女儿国举国皆女,绝非天生,应该是有功参造化的大能,设此棋局,欲窥孤阴之演化或是乱天道。”
“这个太高大上了,我勘破三水之奥妙即可,至于是哪位大能做此局,却是不要探究为好。”
“蝎子精的毒敌山就在女儿国都城西北方,不过方位不确定,路程也不详细,去寻,怕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徒劳无功。最关键的是,还不知道她在此安家没有,还是得以后遇着了再说。”
“这蝎子精厉害得很,倒马桩下,如来都被扎得疼痛难抑,一人战猴子、八戒都不落下风,若是将她降伏,简直是得个女战神,只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白复思绪飞扬,漫天遐想,不觉虎车出了女儿国都城,在官道上行二十里,行人渐稀。
此时黑虎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无人处御风奔腾,没多久行出百里。到此官道转向南去,黑虎便继续进入山林之中,继续往西,山间无人,速度更快。
黑虎正奔行间,突闻飒飒风响,见一旋风卷着黄沙,摧林折叶袭来,连忙停下道:“老爷,有阴风袭来!”
阴风方起,白复便已知之,黑虎言方出口,他身一晃,已立在车辕上,袖手扣扇戒备。
“这附近只有蝎子精,难道是她来了?”白复想着,见那风来意甚急,连忙道:“不知是那位朋友架风来,且住!”
白复言落,阴风依旧不停,白复恐失先手,连忙出扇,展开一挥,一道白霜似的罡气竖直劈出,直斩向那旋风。
“嗤嗤……”
一阵怪异声响过后,霜白罡气溃散,冰霜飞溅,白雪遍地,风柱也渐渐散去内中却是无人。
“呼呼……”
白复正惊疑间,一道旋风突起于身侧,飞沙扬尘,眼为之迷,暗道一声不好,就见一道人影朝自己奔来。
“大胆!”白复一声叱喝,挥扇扫过去,却落到空处,见一物朝面门袭来,连忙暴退。
招水龙洗过眼睛,朝虎车看去,车虎皆往,连忙跳到半空,四下观往,只见一阵灰尘,风滚滚,往北去了。
白复连忙驾起遁光追赶,那旋风也不慢,他一路追赶,追出三百多里,至一座高山时,灰尘息静,风头散了,但不知道去到了何方。
白复追到山上,但见那山顶摩霄汉,云生岭上,林深树茂,沟壑连环,一时竟无处找寻。
“马过留迹,蛛过遗丝,人行有路,兽行成道,且看看山间有没有人之形迹!”白复心中想道,飞到高空,拨云下望,寻找人行路径。
白复看了会,见那山南,有一条路,两侧树木如被刀削斧劈,不是兽能为之,立即落了下去,寻山径入山。
“观这树木切痕,绝不超过三天……”白复走在路径上,见两旁树木切痕尤新,触之树胶未干,不由一阵沉吟,暗道这妖精怕是新来的。
片刻后,白复到得一处绝妙之处,一座高百丈的石崖,青石光明,绝似屏风。
白复沿路转过巨石屏风,就见那崖后有两扇石门,门上有六个大字:毒敌山琵琶洞!
“果是那蝎子精!”白复心中微惊,立即踱步上去,以扇闼门,嘭嘭有声。
许久无人来开门,白复正要踹门,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妆容靓丽,堪比天仙的彩衣女子出现在门中,白复见其一身玄妙之气,便知道其是蝎子精无疑。
“蝎子精本就善斗,今修为又在我之上……”白复蛋疼,心道还收服人家,不被人家降伏就是幸运的了。
“你是谁?”蝎子精倚门问道。
“……”白复沉默,只觉无言以对,沉吟片刻后:“在下白复,刚与仙子见过一面,仙子这么快就忘了?”
“汝来何事?”蝎子精明知故问道。
“跟这蝎子精说话真是费劲!”白复心中腹诽,拱手道:“仙子掳在下随从、车架去,特来讨还。”
“我若不还呢!”蝎子精立即变脸,手上出现一柄寒光闪烁的三股钢叉,威胁之意,不言自明。她持三股钢叉,舞了两下后道:“我这府邸新建,缺少丫鬟斥候,也差一辆车架代步,你那仆从、车辆不错,送我如何?”
“不如何,还请尽早归还!你也休要持强欺我,我知你根脚,莫要自误,勿谓言之不预也!”白复强硬地道。
“好胆!吾正缺个管家,汝甚合吾意,一并留下吧!”蝎子精大怒,挥叉砸向白复双脚。
白复早有防备,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