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几近午夜,湿漉漉的一副早就被体温所烘干。
从黄昏折腾到现在,无论身体还是神经都是异常疲惫,偏偏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吃饭,王雨萱此刻正瘫在沙发上面,姿势有些不雅。
“丫头,你想吃什么?”
我强迫自己不去贪恋眼前的景象,正色的对她问道。
“什么都行,你快着点,我怕自己睡着。”
“让你作,活该。”
我的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她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精气神,只见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
“陈二驴!你丫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把我惹生气的是你,我担心你找不到我着急还好心好意的给你留下了线索可是你呢?
让老娘苦苦在雨中等了那么久,你咋就那么笨呢?现在还怪起我来了,我弱弱的问一句,怎么就是我作了?嗯?!”
闻声一怔,我讪笑着解释道:“开个玩笑,至于吗?是我作死了行么,连累您老处心积虑的跟我玩这场游戏。”
“这还差不多。”
“师妹”
我喊了王雨萱一声,问出了我在回来时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的一个问题。
“如果我找不到你,你真会回伦敦么?”
“你觉得呢?”王雨萱反问道。
“我觉得你会,可是,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带着行李箱。”
“当一个人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是能够阻拦她的。”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在心底庆幸自己找到了她转身,正在我准备去厨房准备宵夜的时候,王雨萱又叫住了我,“师哥,我走的时候家里还很整洁,怎么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呃我自己没注意摔了一跤,然后碰到了这些东西呗。”
“是吗?”
“嗯。”
“杯子是放在桌子上的,你是拉玛西亚毕业的么,能从沙发滚到餐桌那边?”
“我”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当我看见王雨萱直视着我双眼的眸子的这一霎,任何借口,都无法对她说出来,只好讪讪道:
“看你没在家,打电话也打不通,就连微信都给我删除了,有些压抑就摔了杯子。”
“这样?”
“嗯,真是这样。”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挺没有出息的吧,把火气都撒在了它们身上。”
“师哥,对不起。”
王雨萱突然很轻柔的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事情了。”
“嗯?”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快去做饭吧,我把这儿收拾收拾。”说着,王雨萱就蹲了下来,用手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别划到手!”
“呀”
就在我出声制止的时候,王雨萱的手,也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殷红的血液是那么刺眼,我赶忙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把她拉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边替她冲洗一边责怪道:
“就不会多走几步路,拿拖把来收拾么?”
“我也没想那么多啊。”
王雨萱苦着一张小脸蹙起眉头:“你轻点儿,本来没多疼的,现在反倒很痛了。”
闻声,我下意识的就放轻了动作,然后将她的手拿到面前看了看,口子不大,只是破了一层皮,这种伤如果在我身上,简单处理之后,就不会去在意。
可不知怎的,对于王雨萱,我做不到那般轻松。
当我看到伤口再度流血的时候,直接就将它含在了嘴里过了片刻,我将她手指放了出来,然后漱了漱口,对她解释说:“唾液能够杀菌,这样可以好的快些,一会儿包上创口贴就没事儿。”
“哦你可以告诉我,然后让我自己弄的。”
王雨萱低着头,喏喏的说道。
借着白炽灯光,我能够清楚的看到此时的她,正红着一张脸。
联系到自己刚刚对她做过的事情,我瞬间恍然,干咳了一声,对她说道:“那什么,关心则乱,我怕你不会这么处理。”
“喔,在国外我手被菜刀划破的时候,都能处理的。”
“嗨,这不是在国内么。”我干笑道:“我去做饭了,沙发旁边的柜子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有创口贴,你自己包一下。”
“师哥。”
王雨萱喊了我一声,如果不是出租屋足够安静,我都不会听到这道声音。
“怎么?”
“你你是不是在乎我,喜欢我啊?”
猛然间,我怔在了原地,怎么都不会想到王雨萱会来问我这个问题,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已,她是从哪看出来的?
我承认自己对她有感觉,但我必须要将那份感觉扼杀在摇篮里。
王雨萱的率真,在此刻,真的让我很难做。
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她。
可是让我去表达出来心里的想法,我更做不到,现实摆在眼前,如她一般的姑娘,不是我有资格能去拥有的,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格外珍惜,我不希望有朝一日看到她变得不美好。
所以
我唯有顾左右而言它,“你想吃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在乎我。”
“废话,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儿,老王不得扒了我的皮?”
“那你喜欢我吗?”
我大笑着,对她露出了牙齿,“有哪个哥哥不喜欢自己的妹妹?”
“我说的不是这种”
“得嘞,还是给你煮面吧。”
我打断了王雨萱,因为我实在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