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晴低头看着黑乌乌的一碗药,还没吃嘴里就已经先苦了,大夫也不喜欢吃药啊!
“将他们带进前院,我马上过去。”
一仰脖子,庄书晴几大口将药喝下去,苦得打了个哆嗦。
碗一拿开,嘴里就被塞进来两颗蜜饯,苦意顿时压下去不少,不过因为蜜饯过大,两颗吃得有点辛苦,腮帮子都吃得一鼓一鼓的。
向来风风火火敢做敢为的人这下子看起来有点可爱,白脆脸色好看点了。
好不容易将满口蜜饯吞下去,挡住还要喂过来的手,庄书晴捏了一颗喂到男人嘴里,“别不高兴了,我要是不来这个了才要着急呢,可能是这个月事情一直不断,我有一点累,所以才会提前这么多,不是什么大事,哪个女人都得遭的罪。”
咬着蜜饯,白瞻有点不太想吃,太甜了,可想到这是书晴喂的又舍不得吐了,嚼吧嚼吧吞了才道:“你以前来这个肚子没这么痛,说到底还是因为受累。”
“那以后你替我注意。”
白瞻就等这句,一口应下来。
将人哄过来了,庄书晴也松了口气,忍着想喝水的yù_wàng起身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教起来简单得很,等将他们打发了,我们就去董府看看两老,明天就看不到了。”
“好。”
太医院一众人正聚在一起对摆在院子里的东西指指点点,看到两人忙躬身行礼,“白公子。”
感觉到他们有意无意的排斥,庄书晴也不在意,白瞻却在意得很,可这回,他也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发作。
他现在已经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帮忙书晴就能得到的,还得靠书晴自己,书晴会用事实告诉他们,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安抚的对他笑笑,庄书晴直奔主题,“这些东西在我写给皇上的条陈里都有提到,想必诸位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荣正歉意的对她点头,“是,我们也都照着那个条陈试做过,派去各府的御医都是学会了的,只是不知为何没起作用。”
“同样的方法,有人用着有用,有人用着没用,有可能是这个方法的问题,也有可能是有人做得不到位,我没亲眼见着,暂时不予置评,我先将我亲眼见过的病症和各位说一说。”
引着众人来到前院的花厅坐了,庄书晴照样没有半句废话,“这病的起因是在今年给军中送去的夏衣上,夏衣不干净,这种不干净不是说没洗干净,而是布料有问题,是带着毒性的,人抵抗不了这种毒性,所以病了,用医书上的话说,这病疾在腠理,并且这病是传染性的,传染的途径也很广,用过病人的东西,和病人有过接触就很有可能染上,现在已经是夏天,人易出汗,汗也是传染的途径,所以病情越发控制不住,可以说现在这个季节实际上是最不好治病的时候,我在条陈里写得很清楚,绝对不要和病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不知有几个人记住了。”
太医院的御医全部是男人,医士医生里却有半数是女医,在御医心虚无话以对时,她们悄悄的对看一眼,隐隐有着兴奋,因传言就已经对庄大夫有着崇拜之意的女医们这下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好想跟着庄大夫。
站在庄书晴身后的贺曼胸膛挺得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