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克用拜见陛下,祝吾皇圣躬安泰。”
李克用一脸的激动,说完这句话时,他眼中已经全是泪花。
“么的,又来一次,你们是在咒老子死么?”李晔腹诽道。
这几天来的这些藩镇,见面都特娘的一个表情。
仿佛不哭上几声,就是乱臣贼子一般,搞得李晔也是哭笑不得,他当即说道:
“晋王请起,剿灭黄巢一事,朕还没有当面答谢。今次请诸位爱卿前来,一来是庆贺胜利,二来也是想请大家吃个饭,答谢诸位数年的浴血拼杀。”
李克用正色道:“那是做臣子的本分,实在不敢谈什么功劳。再说陛下已经有过奖赏,再多就是过了。”
“翼圣,此次剿灭黄巢,你是居功甚伟,怎么奖励都不为过,就不要谦虚了。李晔笑道:“今天请你们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现在藩镇相互攻伐,国内百姓死伤惨重,这实在是有伤仁和,以至于天气连续干旱。所以想请诸位暂时放下刀枪,让百姓们过上几年安稳的日子。”
李克用眼珠子转了几圈道:“臣早有此意,但有的人实在不听话。还请陛下授权,让臣全权讨伐这些奸佞。”
李晔笑道:“翼圣觉得谁是奸佞?”
李克用道:“不服从陛下旨意者皆是奸佞。远如党项拓跋思恭,近如齐王朱全忠。”
李晔道:“拓跋思恭交出鄜坊后,一直奉行保境安民之策,并将其他州郡党项召回夏绥看管,着实是帮了朕的大忙。
朱全忠刚刚领命南下,不日将剿灭孙儒,还淮南百姓一片安宁。到时再恢复运河水运,则大唐必然兴盛。
翼圣镇守河东,也应该做出表率。先竭力恢复当地民生,再发展经济,务必使百姓丰衣足食。”
听到这番话,李克用是一阵摇头。
这皇帝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除了照本宣科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治国。
发展经济、恢复民生,哪有抢来的快!
打下一个地方,把那里的一切都拿走,可比收税高效多了。
“是、是。”李克用心不在焉的答道。
李晔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道:“翼圣是远道而来,现在也应该辛苦了,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明日又在商谈吧!”
“是!”李克用躬身退出了帐篷。
“晋王留步。”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当即笑道:“没想到,时公也来洛阳了。”
时溥苦笑道:“别提了,我已经被朱全忠欺负到门口。不跑到洛阳求救,恐怕吃不到明年的饭了。”
李克用皱眉道:“有这么严重?”
时溥和沙陀人的关系相当不错,否则沙陀博野军也不会把黄巢的人头卖给他。
其后,朱全忠进犯徐州或者北上,李克用、时溥也多次联动。
朱全忠被两线夹攻,倒是不敢恣意妄为。
可没想到,这次李克用惨败,时溥也被打得满地找牙。
“晋王,那些就不说了,还是谈一谈联合的事。我已经串联了朱家兄弟,他们也想请殿下主持大局。”时溥苦笑了两声,压低嗓门说道。
“哦!”李克用双眉一挑说道:“陛下让咱们保境安民,不要再生兵戈。如果私底下串联,恐怕会惹来他的怒火。”
时溥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前几日,时某将一个美人献给陛下,结果让朱全忠抢跑了。”
“什么?”李克用愣了一下,急忙说道:“朱全忠那厮也在洛阳?”
时溥悻悻道:“来了几个时辰就跑了,现在早已经回到汴州。”
“可恶。”李克用恼怒道:“陛下就真的忍下了这口气?”
时溥道:“时某也是一时不察,献的那个女人是尚让的妻室,一看到朱全忠立刻要和他走,陛下也不好横刀夺爱。”
李克用说道:“瞧你这破事干的,到口的肥肉丢了,陛下恐怕更恨你一些吧!”
时溥苦笑道:“我肠子都悔青了,当真的是追悔无及呀!可急切之间,又去哪儿找这样一个人呢?”
李克用心念一动说道:“陛下喜欢什么货色?”
时溥道:“体态丰硕、面目妖娆、双腿还要修长的。我的人把河阳都跑遍了,结果一无所获。”
李克用道:“我听刘雅说,陛下极爱干净,容不得一点异味。急切之间找一个女人,搞不好还会犯忌讳,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时溥摇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请殿下随我来,朱家兄弟已经在账内等候了。”
“晋王殿下。”朱家兄弟一看到李克用立刻起身,抱拳说道。
“都坐吧!”李克用毫不客气的坐到主座上。
朱瑄、朱瑾对望了一眼,朱瑾开口道:“殿下,朱全忠先将我等压回城池之中,然后劫掠村庄、掳走百姓。现在郓州和兖州的户口流失严重,我等兄弟已经快不能支撑了。还请晋王殿下早日主持大局,救我兄弟于水火。”
李克用寻思片刻,说道:“寡人知道三位的意思,但河阳现在在陛下的手中,寡人的兵马也无法通过,又怎么能救援三位?”
时溥恼怒道:“我已经去请罗弘信了,可那根狗尾巴草根本就不来。平卢王劲武据说病得不轻,搞不好连今年都撑不过去。他的儿子王师范只有16岁,这样的少年就不用联络了吧!”
李克用一脸不屑的说道:“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儿,咱们不联络也罢,但是罗弘信却必须抓在手里。如果他不从,那就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