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孤乃,在杨猛的眼中,只是个底层厮混的小人物而已,站队是他最主要的任务,站对了升官发财,站错了阖族俱亡。
夹在杨猛和缅王之间,乔孤乃只有一个选择,现在选择杨猛无疑是正确的,至于以后还要看利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存在好恶,只是利益而已,利益够了可以背叛盟友,利益不够,就只有坚贞不屈了。
有了杨猛的帮助,越来越多的驳船船队,开始加入下缅甸人口迁移的行列,这事儿在缅王那里也说的过去,只因为这些驳船船队,才是支撑缅王雄心的基础。
这些船队,给缅王带来了足以支撑十万大军一年的粮食,乔孤乃租借这些驳船,对缅王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下缅甸的人口,没运来一万总有几千壮丁,这些人是什么,这些人是种粮的农夫,是采矿的矿工,也是打仗的士兵。
缅王之前可能意识不到人口的重要性,但现在的缅甸举国一心,即使不是一心,也得强迫着自己与国同心,暹罗人的入侵,对缅甸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屠杀缅甸的百姓,焚烧缅甸的王城,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号角。
对于暹罗人,缅甸人从来没有怕过,历次的缅泰战争,多半是缅甸欺负暹罗,这次的大逆转,很多人接受不了,很多缅甸的高层接受不了,屠杀百姓,缅甸的高层还能接受,可屠杀贵族,焚烧寺院、焚烧王城,就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了。
暹罗王遇刺,这场战争对暹罗来说就是复仇之战,可复仇只能加重仇恨,在仇恨驱使下的战争,是毫无理性的战争,暹罗人在缅甸做的,比起缅甸人在暹罗做的。可以算是善举,毕竟暹罗人还是放掉了逃难的缅甸人的。
缅军反攻暹罗,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三万的队伍。只分了两队,一队进攻一队殿后,打到一定的距离,前锋部队就会调头,与殿后的部队一起,扫灭所有的暹罗村寨。
缅军虽说进攻的不快,但屠杀的干净,除了少数逃入山林的暹罗人,缅军过境的地方,几乎没有活着的暹罗人。
一寸寸的杀戮、掠夺。让缅甸的军队也在慢慢的壮大,虽说缅王下令,屠戮一切暹罗人,但暹罗境内,也有与缅甸同源的族群。加入军队,帮助缅军攻打暹罗,这是这些人唯一的活路。
不仅是精壮的男丁需要参战,老人、孩子、妇女,都要参战,杀够一定数目的人,这些老弱妇孺才有机会。加入迁移的阵营。
这里面也有杨猛的功劳,三万缅军,相对于整个暹罗来说,还是太少,这样的政策慢慢执行下去,就会让进攻的缅军不断扩大规模。
如今是缅族的人可以参军。随着战事的不断扩大,泰族的人,也会成为缅军之中的一员,对泰族的人来说,国家与屠刀。这两者很好选择。
对领军的缅军将领来说,战功与财富,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这个政策一旦施行,缅军的将领们尝到了甜头,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妥协,什么缅族、泰族,有的时候,仇恨也难以和战功、财富相匹敌。
乔孤乃的加入,无疑加快了这样的步伐,捞一把,成了缅军士兵,和下缅甸难民的心声。
杀戮、掠夺,虽说大部分的好处是军队的,但军队稍微漏点东西,就足够这些难民到上缅甸安家落户了。
三万人、五万人、十万人、二十万人,缅军也在慢慢的改变,从屠戮的参与者,变成财富的接收者,这样的改变,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本打算捞一把就走的下缅甸难民,也被轻轻松松的赚钱方式给吸在了暹罗境内,杀几个毫无反抗的暹罗人,就等得到粮食和银子,这样的营生太轻松了。
清迈、南邦、达府,相继失守,除了满地的废墟,缅军留下的还有一条几十米宽的大路,无数人在这条路上忙碌着,而坐镇萨尔温江的乔孤乃,则是做起了坐地抽成的二道贩子。
无论是谁的财物,乔孤乃都能伸的上手,过江就要抽成,见了好东西就抢,混乱的不仅是暹罗,缅军的后方也是相当的混乱,而乔孤乃只是始作俑者而已。
大批财富被运回,缅甸的高层们也动了心思,乔孤乃在萨尔温江的西岸,缅甸贵族们,在萨尔温江的东岸,一东一西,双方心照不宣,开始了对战争财富的分配。
现金现银,都是杨猛的,这是缅王购买粮食的货款,几千两银子的贿赂,金银就变成了一样的玩意儿,低价粮也不知不觉的变成了高价粮。
乔孤乃之前送去的几千头耕牛,原封不动的被送了回来,而缅军掠夺的大量粮食,也被杨猛就地打包,一买一卖,扒皮抽筋一样,反卖给了缅王。
清迈、南邦、达府,仅仅是一个开始,缅军的下一站,就是暹罗名城彭世洛,而彭世洛之后,就是整个湄南河平原,这里才是金库和粮仓,三万缅军的高层们,早就把眼光放在了湄南河平原,这片富足之地,只要攻下了彭世洛这座城,难打的地方基本就剩一个慢谷了,焚毁慢谷,也是缅王的目标之一。
一边杀戮一边掠夺,即使连军队带民夫,超过了二十万人,缅军依旧是吃喝不愁,山林河流,对二十万人来说,也不再是什么天堑,遇山开道遇水搭桥,财富成了驱使这二十万人的动力。
历次缅泰战争,从来没有这么残酷过,大肆的屠杀,让新任的暹罗王拉玛四世,根本没有得到缅军的任何消息,暹罗高层,只是知道了缅军攻入了他们的境内,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