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显然是非常了解黄巾军的本质的,要不然他的部下们也不会随便一喊,就能够抓获大批大批的俘虏。
这时候的苏宁,也慢慢悠悠的从不远处赶了过来,他们爱提乌斯进行过简单的交流之后,就让手下带过来几个黄巾军进行审问,他准备通过这番询问,让几名外籍将领知道,在中国这个地下人多的地方,战争,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是饥饿造成的。
第一个黄巾军被带过来的之后,没多久,就把自己的身世背景交代了个清楚。原来此人曾经是个资格的人,只不过他的土地被几家豪强耍弄伎俩给占了去,随后他只能到其他地方去给人做佃农,但是因为她经常指摘主人家的不是,所以多次遭到驱赶,后来,他在前往外地寻找可以租种的田地时,意外的接触到了黄巾军的传道者,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太平道的坚定支持者。
苏宁知道,像他这样的失地农民,才是构成黄巾军的主要成分,真正在政治上有所图谋的野心家,反而只是黄巾军的一小部分。尤其是那群掌权的家伙,才刚刚起义,就已经开始作威作福,可见他们心中对权力的向往,一开始就寄生在这次起义的策划之中,或许他们之中真的有那么几个人,把人世间的疾苦看在眼里,亟待欣赏,但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显然没有和他们一样的观念。
就如同1700年后的无产阶级革命一样,最先发动革命的,往往是那些流氓无产者,而在革命队伍当中,往往也有很多滥竽充数的,就废止,只有当革命队伍不纯洁的时候,他们的信仰才能凝聚出足够强大的力量。
然而,黄巾军的信仰,在无产阶级信仰面前显得过于脆弱,即便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他们能够凝聚起来的力量,也并没有代表着时代发展的方向。所以他们的失败,无论是从基层的技术层面来讲,还是从历史的大潮流来说,都是注定而不可避免的。
之后被拽出来的几名黄巾军俘虏,也大都与第一个人有着类似的遭遇,给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像一块碎布一样,拼接出大汉王朝底层的痛苦与不幸。
土地兼并这个词汇,很快就从苏宁的脑海当中被搜刮出来,当他出现在人民疾苦之后的时候,对于那些外籍的将领们,便有了更具冲击力的认识。他们终于知道,在中国爆发的战争,尤其是内战和叛乱,往往是一群政治野心家,利用一群想要迫切改变命运的人们,而挑起来的,殃及无辜的浩劫。
苏宁对于这种人一般不会抱有太高的期望,即便这个人是在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张角,他也不会对此有格外的看法,毕竟,他只是一个研究技术史的宅男,对于政治和文化上,如何评价这位利用宗教掀起农民起义的领袖,他通常是漠不关心的,反正这个人带给世界的冲击,与他所研究的领域无关。而他一直坚持认为,他研究的领域,才是能够真正为人民的幸福,带来新变化的动力源泉。
至于这帮人,他依旧固执地坚持原有的观点,他们只配在自己的农业庄园里,为工人们提供足够的粮食,于是,他吩咐手底下的人,将他们用绳索捆绑住双手,并串联到一起,然后运到洛阳去,继而通过关中,运回苏宁掌握的北地郡。
在结束这一场短促的战斗之后,苏宁得到了来自洛阳的新消息,那就是他的政治盟友,兼业余手下,原并州刺史董卓已经接受皇帝的任命,前来协助他讨伐黄巾军,与此同时皇帝还给了苏宁一份特殊的命令,因为他此次前来带来的兵卒并不是很多,所以皇帝特别准许他,在皇家视为禁脔的关中地区招募新的兵勇。皇帝的这一特别许可,让苏宁大为开怀。在抓捕马元义的行动当中,他就领略到了关中村民的军事素养,如果能够从他们当中张某兵勇,估计可以大幅度的缩短训练时间,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凉州地界上的地痞流氓,他们是有着潜在军事能力的关中子弟,他们只要拿起刀枪,就是一群能够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的好汉子,他们即便在山野之中,也能够利用简单的阵型,与打家劫舍的盗匪周旋一阵。现在用一句话来讲,就是他们在军事方面的纪律性,而且远远超过了凉州的那些汉子们。
于是,第六纵队和第七纵队的编制,很快就在苏宁的命令当中成型,而相应的武器装备,也会在凉州加快生产的脚步,并用最快的速度,运送到前线上来,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朝廷能不能为这两只纵队,提供足够丰富的粮草,如果不能的话,那么苏宁就只能大老远的从梁州调粮了。
要知道,这两只纵队的新兵,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招募的私人部曲,在大汉朝廷的制度之下,大部分的将领,尤其是镇守在并州幽州和凉州的将领,大都拥有着数量不小的私人部曲。他们也正是通过这些私人部曲,实现为国家征战的目的,其实这种制度一直传承到明朝末年也没有终止。守在边关人关宁铁骑,还不是得拿出大把的银钱,来犒赏你他们的家丁们,至于其他的士兵,那也只不过是提振一下士气的杂鱼而已,真正作战的时候,将军们最信任的,还是自己的家丁。
那还是在君权不断加强,臣权在不断削弱的大明朝,而在东汉末年,这样的情况,比起明朝末年来可要严重得多,所以,他苏宁银行后要依仗的,还是这群私人部曲,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群手下,在与黄巾军的战场上,出现任何闪失。
好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