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空气很是清新,村边竹林传来了鸟儿清脆的叫声。
虎妞吃过早饭,跟着哥哥作别,便离开家里准备去放牛。走出院门后,她仍然选择绕到晒谷场,然后再从晒谷场到老族长家里。
她走到晒谷场边,看到小鼠正在玩石子,便是走了过去,将准备好的糖递给她一块,看着小鼠果然欣喜若狂,没等她说谢谢的话,便挥挥手转身离开,不留功与名。
小鼠曾经有块饼分她一半,这事她一直是记在心里,那是饿了二天得到的唯一食物。
呜……
只是她才走没多远,却听到小鼠的声音的哭声传来,回头看到又是狗子在欺负小鼠,似乎还想要抢她的糖,胸口当即就窜起了一股无名火。
三步并作两步,紧紧咬住牙关,一脚将正得意的狗子踹倒在地,指着他怒斥道:“你还敢欺负小鼠,信不信我真揍死你!”
“虎妞,你敢打我,你这次死定了!”狗子从地上爬起来,径直走向正在草地找蟋蟀的石头,指着这边的虎妞控诉道:“石头哥,你看到了,虎妞她刚才打我,是她先动的手!”
狗子显得很是得意,似乎是占了理一般,又对虎妞说道:“你完蛋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来啊!我还怕你们二个不成!”虎妞却是卷起衣袖,心里还燃着满腔的怒火,丝毫不惧怕地回应,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哎呀……
狗子后胸勺突然一疼,吃惊地回头望着石头,石头阴沉着脸,然后又是继续找蟋蟀。
他真怀疑这货是不是这条村子里的,谁不知道虎妞家里现在是发达了,虎妞那个呆子哥哥考上了童生,以后还可能是秀才。
不说现在能不能打赢虎妞,哪怕是打赢了,虎妞他哥哥可不会像以前不管她。没准上次说的不是空话,真将他打得老爹都认不出来。
反正现在的虎妞不能惹,也已经惹不起。
哼!
虎妞看着石头继续爬地找蟋蟀,又瞟了畏畏缩缩的狗子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冲着哭泣的小鼠说道:“小鼠,跟着我,我看谁敢欺负你!”
小鼠欣喜地抹掉眼泪,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她很喜欢跟在虎妞的屁股后面,她知道虎妞是真心对她好。
虎妞到了老族长家里,大娘看到她进来,便又是打听她哥的情况。大伯从屋里匆匆出来,跟大娘说是要去里正那里,看到她同样问起他哥哥在干什么。
其实她也不懂哥哥在弄什么,今天一大早他就拿了好多东颜色的粉末搞在一起,还用纸画画写定,说是在“做实验”。
拿着一捆牛绳,牵着那头大黄牛,她带着小鼠一起走出了村子,又给了小鼠一个糕点,二人慢吞吞地向着石桥那边走去。
几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在唠着家常,她走到那里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听了一下,她们竟然是在说着她哥哥,不过都是些好话。
哥哥似乎在这一夜间,从她们口中的书呆子变成村里最厉害的人,都在一个劲地夸哥哥厉害。
“虎妞,你哥哥都考上童生了,你怎么还放牛啊?”有个妇人看到她,便是对她打趣地道。
虎妞心想,我哥哥何止只是考上童生,在县城的酒楼有三成股份,家里又藏着二百两,现在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了。
只是她有她的想法,冲着那个妇人回话道:“不放牛我能干什么嘛!”
“你……像那些官家小姐那样,做刺绣啊!”妇人微微愣了一下,但旋即嘻嘻地说道。
“那我不如放牛呢!”虎妞脆脆地回答道。
这确实是实情,要是坐在屋里一天绣着这些东西,那还不如在村边放牛更好。放牛的时候,自由自在,运气好还能找到吃的。
“哈哈……太逗了!”
在河边洗衣服的几个妇人笑坐一团,有人还笑出了眼泪,说虎妞不懂得享福。
牛赶到河对岸的小草地,她带着小鼠去查看了几个陷阱。今天运气很好,捉到了一只斑鸠,她便给小鼠带回她家。
小鼠她爹跑到海上去后,她家的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经常也是吃上顿没下顿,更别提想要吃肉了,比她家以前的生活好不了多少。
中午的时候,她一个人又牵着大黄牛去了卧虎山那边。除了那里放了很多小陷阱需要查看外,她现在心里还多了一个秘密。
她蹲守在山下的那口泉水旁,目光时而朝着那边的小树林看上一眼,时而又挥动手上的棍子。突然那边传来动静,她的眼睛闪过一抹兴奋,抬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那边走来。
这是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面容清瘦,身穿着黑色紧身衣,但衣服已经破了,露出的肌肤有的凝成血痂,有的则还渗着鲜血。
“阿丽,你怎么又受伤了?”虎妞看着她的情况后,眉头微微皱起。
少女走到泉水前,用竹筒装了水,然后仰头咕咕地喝了起来,并没有回答虎妞的问题。
“你饿了吧!这个给你!”虎妞待她喝过水,便掏出一个饭团递过去道。
少女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接过饭团埋头吃了起来。
虎妞突然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那把剑呢?”
少女似乎是听懂了,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哎呀!我又不碰你的剑,我只是想看看而已!”虎妞拉长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地说道。
少女又望了她一眼,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哎呀!你真小气,看看都不让